时光匆匆,三日一晃再次过去。
过去的三日里,秦府还是一样的安静得吓人。
秦松原因为爱女之死,皇上免了他十日的早朝,秦松原除了吃饭睡觉,基本全部都在秦之婉的灵堂里渡过。
那个华丽冷清的灵堂就设在秦松原的院子里,原本这样是不全规矩。
可现在情况特殊,哪个不要命的敢背他的命令,府里的下人全部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秦松原的院子安静,顾氏的院子同样如此,至从那****昏倒后,便直接病得下不了宋,秦敬堂****守着她,可顾氏却没有什么好转。
秦老夫人的身体倒是好了不少,但无人敢告诉她秦之婉的死,要不然只怕一个刺激,她就真的再神仙难救了。
于是,秦府的大小事务,全落在了秦敬堂的身上,这个原来颓废的男子,现在虽然是振作起来,可那神情却比以前更加憔悴,让人看了就心酸。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而秦府外的声音也慢慢的有了改变,与之前相比,骂宋小千的人越来越少。
其中原因之一,是因为皇上楚怀阳下令严查造谣生事者,他亲自在正阳门前大声为宋小千声辨她圣女的事实。
若有人还敢乱议圣女者,与议君者同罪!
此言一出,不管人们心里怎么想,可嘴巴立即严实许多,大街小巷再也难听到随便谈论宋小千的人了。
而第二,则是因为皇隆寺的尘因方丈,他在某日开经布道时,也曾亲口为宋小千正名。
他说近日他夜观天像,发现北辰出现了一颗守护星,此星一经出世,十分耀眼。
在他的推演之下,算出北辰国将有一大劫难,而能让北辰渡过此劫之人,正是身为这颗守护星的宋小千。
尘因方丈是京城最有名望的名道高僧,他的话一出,无数信徒为之信服,让宋小千的声名一下子恢复了许多。
而第三个原因,则是楚泫,对于谣言这种事情,他利用过许多回,也以说是驾轻就熟,只花了几个时辰,就将那故意造谣生事之人,全抓了起来。
虽然有些可能是无辜之人,但此时是特殊十刻,宁可抓杀十人,也不能轻易放过,城外的一家农庄的地下暗牢里,此时以经是人满为患,各种凄惨的喊叫声闻之让人胆寒。
楚泫下了死命令,只要听到散播谣言之人,见一个抓一个,见两个抓一双。
他就不信,那些人会比他的人更多,更厉害!
就在这样软硬兼施的作用下,京城的议论终于被压了下去。
所以,今日宋小千要引鬼查案的事情,引起了所有京城老百姓的关注,就连其他城镇之人也纷纷来到这里,全部都在盼着夜晚的到来。
六月的艳阳渐渐西移,百鸟归林,热闹一天的京城静了下来,一轮弯月挂上了天空。
万众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
秦之婉的灵堂前院子里,一张桌案摆在门的正中央,桌案上三柱高香冉冉升腾,青色的烟雾在没有风的夜晚直摇飘散。
两只昏暗的灯笼挂在灵堂大门外,忽闪忽闪的微光,将黑漆漆的夜晚显得阴森又可怕。
宋小千从远处而来,今晚的她一身黑衣,面容肃穆,手持一把铜镜,神情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
巧倩跟在她身后,同样一身黑衣,手里拧着一只大公鸡,行走之间看似镇定,可飘乎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此时紧张的内心。
“竟然要用公鸡?难道是要用茅山之术?”
黑乎乎的院子中,一行人隐于花木之间。
说话是浮云岛的一名弟子,他声音虽轻,可话音一落,就被黄长老狠狠的瞪了过去。
今日他们来此,宋小千早就说过了,要看可以,但不准出声,更不准随意出手。
要是扰乱了术法,惊走了秦之婉的魂魄,那可就难办了。
那名弟子被黄长老吓了一跳,脖子一缩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现在还没有开始呢,这么紧张作什么。”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嗤笑间,手臂处抱着的一把长剑银光闪闪,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他的身侧站着离墨与白亦,看来是圣华宫的人了,想不到圣华宫今晚也派了人来,只是欧阳青青并不在此,看来是要与腾龙岛一争到底了。
“阿弥陀佛,马上就要开始了。”
文智大师宣了声佛号,福源寺今日来的有三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年约三十的和尚,正是他的弟子,悟道与悟白。
此时隐于暗处的人可不少,除了五大门派的人外,还有秦府里的秦松原也在场。
他带着长子秦敬唐还有顾氏站在一棵青松树下,身侧是二房与三房的人。
秦清宁与二夫人李氏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李氏的神态不是很好,她紧张的抓着女儿的手,似乎对于眼前的气氛害怕得不得了。
秦清宁倒是很镇定,一直拍着李氏的手背,只有小巧的嘴勾微微勾着,似乎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好戏。
就在这时,一声闷哼响起,抱剑的那男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一记耳光拍的将他拍倒在地。
“谁?”
白亦利剑出鞘,紧张的护在了男子的身侧:“三师兄?”
他用脚轻轻的碰了碰倒地的男子,可男子双眼紧闭,嘴角流血,早以昏了过去。
白亦大骇,四处张望:“是哪个卑鄙小人,只敢暗中出手,有本事……”
“白亦住口!”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