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男入狱的消息传到了三子的耳中,后者心急如焚,直接从医院就赶到了王虎的别墅门口求见,不过后者却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别墅二层的书房里,刚刚将三子打发走的陈九回到了书房,他看着正在专心读报的王虎,欲言又止。
“想问为什么?”王虎带着老花镜,香茶加报纸,一副安享万年的老家翁模样。
“嗯!”陈九很老实的点点头。
王虎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陈九,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道:“上次我跟铁男在这个书房里聊了几个小时,我感觉他出狱后变化很大。内敛了很多,也沉稳了很多。这一次的事,虽说有意气用事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想铁男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后果!”
“那个周福水被打成瘫痪了,那么多目击证人在场,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脱罪!”
“我听人说了,铁男冲进周福水的包厢后,对着周福水拳打脚踢至少一刻钟的时间!铁男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这么打都没死,你说是为什么呢?”王虎笑问道。[800 ]
陈九在对方的提醒下,灵机一闪,道:“难道他是故意拿捏着力道,将对方打成瘫痪?”
王虎点点头,“打完了周福水,还是他亲自报的警!他为什么报警,因为他知道外面都是小刀会的人,他不可能安全的离开,所以才让警察来保他回去的!一个思维如此缜密的人,我绝对不相信他没有保全之策,所以啊,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王虎端过茶杯陶醉的闻了闻茶香味,然后抬起头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估计这两天他就会出来了!”
……
滨州市公安局,刚刚从看守所回来的万菲气呼呼的冲进了廖永斌的办公室。
“局长,那家伙听说了周福水被他打成瘫痪的消息后,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不想管这案子了,看到他就烦!”
办公室里,廖永斌正在翻阅几份文件,他并没有因为万菲莽撞的闯入而生气,只是头也不抬的笑着说:“看到他就烦,看不到他会不会想他啊!”
听出廖永斌话里的调侃意味,万菲脸色大窘,无力的反驳道:“局长,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啊!”廖永斌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看你昨天听说伤人的是刘铁男时,你那脸色变的,唰的一下就变白了,瞎子才看不出来你担心他!”
“没有,我才不担心他!”万菲低着头,苍白的否认着。
看着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女属下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小女人的羞态,廖永斌哈哈大笑了两声,他起身来到万菲的身边,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道:“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
“啊!”万菲张大了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你放心!刘铁男他不会有事的?”廖永斌耐人寻味的说道,他想起曾爱民在离开滨州之前曾经嘱咐过他,以后涉及刘铁男的案子都要他亲自经手。而当他疑惑的问其原因的时候,曾爱民也只是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这个人不简单!
刘铁男,到底有什么秘密?廖永斌看着万菲离开的背影默默想着。
……
是夜,滨州市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夹雨的风带来了深秋的凉意。
滨州市第一看守所里,刘铁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面向闸门坐在坚硬的木床上。黑夜如墨,而刘铁男的双眼却如同这黑暗中的两团火焰,发出微弱却璀璨的光芒。
看守所里很安静,只有屋外的风雨声在嘶吼。这里关押的犯人不多,而刘铁男所在的片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看守所的大门外缓缓的开进来一辆黑色的奥迪a8。车子停在了广场北面的停车场。熄了灯后,整车便淹没在这黑夜中,而车头所对的方向正好是看守所的主楼,从前排驾驶位上看过去,视野很开阔。
安静的牢房里,刘铁男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了栅栏打开的声音,随即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是巡夜的值班警员。
当警员走到刘铁男的闸门前时,后者忽然开口叫道;“兄弟!”
这名警员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干嘛?”
“来根烟!”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烟!”
警员的话音刚落便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原本坐在床上的刘铁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边,并猝不及然的从栅栏中间伸出了手。
这只手正好准确无误的捏住了警员的咽喉,如同一对铁钳一般让人窒息。
“钥匙?”刘铁男冷冷的说道。
在挣扎了几秒而未挣脱刘铁男的大手后,警员很配合的拿出了钥匙。
刘铁男松开手,在对方喘息的刹那,又对准他的后颈来了一记手刀。警员顿时如同泄了气的娃娃一般瘫倒在地……
半个小时候后,看守所的大楼里,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并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a8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赫然便是曾爱民,他目送着刘铁男消失在雨夜里,然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出去了!”
说完这简单的三个字,曾爱民挂了电话。几分钟后,a8缓缓开动,开出了看守所,同样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滨州市再一次的沸腾了,刘铁男越狱的事一经媒体报道,舆论的狂潮便立即将滨州市公安局推向了险境之中。遍地都是质疑的声音,滨州警察部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