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身后退去,刚好回到了放杨静纸人的那个屋子,我一进门就把这房门给堵上,我看见随身小包里的纸人,急忙掏出了一个,将他放到了地上,
听着门外砰砰的敲门声,一狠心咬破了舌尖,我急忙用这血液混了染料,在这纸人的面目上画了起来,
前边说过了,我们纸扎匠人做出纸人,从来都不会画出眼睛,因为有种说法就是,一旦纸人画出了眼睛,就很容易被孤魂野鬼附身,所以我们都是在使用前才会去画眼睛。
记得曾经奶奶给我讲过爷爷办过的一件事,那就是爷爷刚开始学习做纸人时,由于年轻人心眼灵,又是一个喜欢琢磨的,所以他鼓捣出来的东西,总是很新奇,别人家的纸人还穿着长袍短褂呢,爷爷做出来的纸人就已经穿着现代的西装革履了。所以爷爷的手艺在我们这首屈一指。生意么,当然也不会很差了。
后来爷爷被那女尸吸走了阳气,身体一天天垮了下来,家里的事情全压在了***肩膀上,出外守灵看风水,这些跑外的活,奶奶全包了,而爷爷则在家里,曾经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现在让他歇着,他怎么能歇下来,平时他闲着没事,就开始做纸人,
深冬腊月初春开,三伏立秋霜出来,这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俗语,说的就是冬天腊月,三伏天,秋天,都是老人死亡的高发期。
等这天奶奶出去看风水,村子里接连走了好几个老人,只剩下爷爷他自己在家。村里人不在了得买纸扎啊,爷爷就在家给他们赶工了,这一连着好几家,做着做着就反迷糊了,接连做错好几个纸扎后,总算是完成了。
由于奶奶看风水的地儿,离奶奶娘家挺近,她就顺道回来一趟娘家,没有回来,爷爷早早吃了饭就睡觉了。
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门外有人喊他的名字,爷爷就纳闷了,这谁叫我呢,可是又不敢开门,这大半夜的天知道是啥玩意。
可是这一会来喊一声,扰的他睡不着了,爷爷这脾气上来了,一下就出去,开门就骂道:“特么的装什么蒜?还让人睡觉不?纯粹想挨打是不?”
这声音消失不见了,爷爷气呼呼的就回家了。可是这还没有睡着呢,这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爷爷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气呼呼的打开了房门,却还是没有人,
等爷爷要回去了,只见门后站着这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侧身站在门口背对着他。
爷爷就纳闷了,就问道:”你这是谁啊,大半夜的跑到我们家做啥?“
爷爷问着,那女人却还是低头哭着,爷爷刚想过去问个仔细,可这一动,就感觉对面一阵阴森的凉气铺面而来,接着身上一冷,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那低头哭泣的女生,忽然扭头冲着爷爷笑了笑,这一笑差点没有把爷爷给吓坏了,只见这女人披着一头长发,惨白的脸上满是血痕,最最让爷爷感觉到诡异的是,这女人那淡青色的弯弯眉毛下,竟然没有眼睛!!整个本来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是一片空白,
爷爷看着这女人的相貌,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那女人却不管你有没有害怕,舞动着双手,张牙舞爪的冲着爷爷冲了过来,
当时爷爷吓坏了,那还顾得上其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顶门的山桃木棍,冲这女人没头没脸的砸了过去,等爷爷一会醒过神来,眼前那还有啥人啊,那棍棒下躺着的,分明就是一具带着烧焦痕迹的纸人,不过这纸人经过被爷爷这顿狂揍,早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
爷爷蹲在了地上仔细一看,从这纸人的相貌还有别的方面来看,绝对是我们这里出来的,单单这纸人的纸张,画像的做工,除了我们这里,别的地方绝对仿做不出来。也就是说,着纸人其实就是我们家做出来的东西,
这是咋回事啊,爷爷正皱着眉头琢磨咋回事的时候,一抬头,只见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一个身影,看着这走来的人,穿着一声黑色衣服,手里掂着一盏破旧的小灯笼,随着他的走动中,小灯笼在他手中轻轻的摇晃着。
我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看着这人,黑暗中他似乎可以看见我们,冲着我们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慢慢的冲着我们踱了过来。
还没等他走到跟前,爷爷一挥手,却是擎着手中的桃木跟,就冲着那人捅了过去,砰的一下,那人影身体动了一下,这时那人抬起头头,木木的看向了我。这一眼让我这心里又是一惊,尼玛,这家伙的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根本没有眼睛的痕迹!!
看着这诡异的模样,爷爷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虽然一鼓作气的把第一个纸人给打倒了,可是那是对方和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才阴差阳错的把这人打到,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爷爷那还管的了那么许多,也不讲究啥核对身份了,爷爷直接抄起那根山桃木的棍子,冲着那人影就打了过去,砰的一声,这棍子刚打过去,只见那人影身体一扭,竟然堪堪的躲了过去,
爷爷看着这黑影闪开的位置,身体一纵,却是一下子跟着这人,直接跳到了这打灯笼的人面前,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爷爷已经抡起桃木棍,狠狠的将那打着小灯笼的人击倒在地,
虽然爷爷将这纸人打到了,可是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人倒地后,爷爷才发现,这人也是一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