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战越的脸色扭曲了一下,笑容在眼睛里凝滞,看着她略显意味深长:“不愧是皇帝看重的女人,果然演技过人。”
战越的话语,有几分的讽刺了。
说实话,他不喜欢女人太过于狡猾,狡猾的女人,让他有种无法琢磨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见他终于正经了,秋意浓这才开口:“说吧,故意说丢了玉佩来找我,为了什么?”
难道是修罗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她?
秋意浓这才想起,那个男人,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玉佩丢了是真的,要你找,也是真的,那玉佩是我最珍爱之物,一定要找回来,来找你,的确也有其他的事情。”战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看着秋意浓的眼睛,有几分的真诚。
秋意浓这才相信,他是真的丢了玉佩了。
“什么玉佩,说说特征!!”她铺开桌面上女官用来记录犯人口供的纸张,准备记下来。
战越看向秋意浓,眼神却有些失神。
沉默了半响,才终于慢慢地吐出三个字来:“莲花灼。”
莲花灼,倾城记。
秋意浓握笔的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莲花灼,世上独一无二,是她父王亲自下令,让十几名工匠连夜赶制三天三夜,用南海鲛泪炼制而成,如莲花泪滴,握于手中略微滚烫,遂命名“莲花灼”。
这是她生前很珍爱之物,战御都不得见,他怎么有莲花灼?
“白心蓝边的莲心泪滴玉石,系红绳,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本王找到,不然,你这司邢司司刑,便也不必要做了。”战越是声音沉得如同万里冰封的冰。
秋意浓抬起头看过去,男人的眉目,不见平日里的轻浮,多是深沉隐晦。
她握着笔也不在纸上落笔,恍若漫不经心地说:“莲花灼,十一公主赵子时的旧物,王爷何以得之?”
她死后,本来以为这莲花灼已经丢失,没想到,竟然是战越拿走了。
忽然听见从秋意浓的口中说出赵子时这个名字,战越的脸色大变,几乎是马上的,他猛地从团垫上站了起来,眉目清冷:“你怎么知道莲花灼是她的旧物?”
这世上,少有人知道莲花灼。
赵子时很是珍爱,几乎没有示给外人看。
战越的反应太激烈,秋意浓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巧笑地说:“不过是宫中偶有传言听来罢了,王爷何以这么激动?”
“不可能,她珍爱那莲花灼得很,怎么会给世人知道?”
那是她的贴身之物,甚至战御都不知道。
这女人,怎么知道的?
秋意浓的眸色冷沉了几分,言语已经不大和善:“王爷,这是你的秘密,就不容许婢女有秘密吗?我怎么知道的?王爷最好别问,你的秘密,我自会为你保密。”
要是皇帝知道战越保留了十一公主赵子时的旧物,并且那么钟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战越被她眉宇间的寒意给震慑到,哽在喉咙中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