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秋意浓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
这让她难以想象里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想来,便觉得羞愤无比,只觉得心口有一种火在燃烧着,不知道该怎么抒发,只得气得心都在痛。
原来并不是她背叛了他,而是他,已经开始了背叛。
搁着一扇门,她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如同千万根刺刺来,浑身都难受无比。
不过想想也是,本来,她就和枯骨欢没有确立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露水鸳鸯罢了,哪来的什么情分?
倒是她,眼巴巴地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自取其辱!!
秋意浓拂袖离开,如遇的脸色苍白地想要跟不去,而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来了,天衣一身华衣凌乱不堪地从里面出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来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由不得人不产生遐想。
女子的脸色酡红酡红的,分明就是运动过后的激情在慢慢地消退,如遇这么想着,只觉得气急攻心,而看见秋意浓在假山那一边也回过头来看向这边,在看见是天衣后,转身便离开了。
再也没有丝毫的停留。
“你家主子来过了?”
天衣靠在门板上邪气地看着如遇,漫不经心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看起来依旧这么的悠闲自得的,半点都不受干扰。
如遇平日里对天衣很是恭敬,毕竟是西凉的郡主,应当是七殿下的人。
但是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觉得不吃,所以,她现在,根本就说不出对她恭敬的话了。
恨恨地丢下一句:“是来过了,这一次,你满意了?”
说完后便跟着秋意浓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这样的深夜,她不能让秋意浓一个人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本来就是她怂恿秋意浓出来见枯骨欢的,也不曾想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天衣在这里,她绝对不敢要秋意浓来看殿下的,还说殿下什么人都不见,现在,不是见了天衣了吗?
越想越觉得生气,如遇暗自嘀咕,这七殿下是怎么了,平日里对这天衣郡主并没有什么心思,怎么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不明白。
天衣抱着自己的身体靠在们本上,看着如遇跑远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幸灾乐祸地说:“这一下子,你就是浑身都是嘴巴,都解释不清楚了。”
他的身后,站着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
笔直地站在那里,身体孱弱,面容苍白,嘴角上还有鲜血。
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动他的衣摆,男人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最后是无奈的嘲笑:“有些事情,何需解释?”
说罢,便转身入走了进去,躺在暖榻上,盖着厚重的狐裘被子,闭上了眼睛。
天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工工整整地穿了上去,看着暖榻上那人,在昏沉的灯光之下,男人雪白的面容肌肤细腻干净,挺鼻轮廓完美,细长的眼睛上面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面落下了一片阴影,让男人的面容,看起来越发的深沉。
她有些吃惊地挑起声音问:“真的不打算去解释?”
她还真没想到枯骨欢今天会这么狠心,以前,他是舍不得对她这么狠心的。
暖榻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天衣等的时间长,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刚想要转身离开,这个时候男人却是不轻不慢地传来了一句:“这样正好,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我又何故要让她觉得愧疚?”
天衣一下子便哑口无言。
到了最后,不肯解释的原因,还是因为生怕秋意浓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愧疚。
她想了想心里觉得很是难受,这个男人但凡要是肯对她有秋意浓的十分之一的好,她为他死,她都能心甘情愿。
只可惜,这个男人,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我回宫去了。”
天衣弯着腰从枯骨欢的屋里退了出去,到了门外,迎面吹来的风雪让人感到一阵阵颤抖,她在想,这个时候还冒着暴风雪来看枯骨欢,想必,秋意浓也是放不下的吧。
只是,这世间之事都是这样,有舍才有得。
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丢掉一些自己同样珍惜的,比如秋意浓,她想要报仇,那么便必须要丢掉自己的情感,不然,这情感,必然会成为她的负累,或者是枯骨欢的负累。
青儿命人赶了马车过来要让天衣坐上去,而天衣觉得心中烦闷,索性便自己沿着长街走出去。
从这条长街回去,就要经过长公主府。
当她走过长公主府的时候,看见戒备森严的长公主府,想起允儿来。
这么长的时间了,战御也没有让她再见着允儿,带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她也实在是舍不得,不知道她不在,他身体里面的蛊虫会不会让他难受?
就是想要进去看看,看看战御是怎么保护他的?
青儿看出来她对里面来了兴趣,连忙惊慌地劝她:“郡主,你可别想着进去里面,殿下已经说了,这里面有绝顶高手,没有人能够进入的。”
青儿是怕天衣进去被伤着了,到时候,事情就不好了。
“绝顶高手?”
天衣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一下,她就是想要看看,战御身边的绝顶高手会是什么样子的。
天衣到底是资历尚浅,对战御这个人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只是觉得那样的一个男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