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娇妹妹,我刚才问了大夫,他说你已经不烫了,大约只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肠胃不大好,发了时烧,如今已经无碍了,我也放心了,大夫开的药你可要好好吃啊。”四福晋坐在岚娇床边,露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说道。
“是,多谢福晋关心。”岚娇连忙点头,又和四福晋说了片刻后,正想呵斥屋内的丫鬟为何没有给福晋上茶,便听银雀惊呼道:“起火了,屏风后面起火了。”
“这是怎么了?”四福晋见屏风后面有浓烟往上冒,立即想冲过去看个清楚,她身边的丫鬟春喜却拉住了她,急声道:“福晋还是去外头等着吧,可别再伤到了您。”
走水可是大事儿,稍有不慎便会被伤到,最近府里总是出事儿,诸多不顺,四福晋也觉得晦气,便和春喜出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吩咐奴才们去抬水过来灭火。
只穿了中衣的岚娇也被金雀银雀簇拥着往外走,只是她仍旧不忘回头去看屏风后面,仿佛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奴才们动作很快,立即有人抬着水过来了,不过才进屋就发现他们贝勒爷站在屋里,个个都是一愣,下意识便要行礼。
“并未起火,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轻轻挥手,示意奴才们都出去。
“是。”众人见屏风好好的在那儿,屋内也只有烟味,没有火光了,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站在屏风后面的靳水月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咳出声来,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
刚刚也不知怎么的,屏风后面架子上挂着的岚娇的衣裳花落到了火盆里,靳水月和四阿哥的注意力又不在火盆上,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烟熏起来的时候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将那衣裳拿出来,只能等着。
那一瞬间,靳水月甚至觉得一切都完了,只要有人过来,她和四阿哥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当然……他们两人之间也丝毫不清楚,只是尚未嫁娶之前让人瞧见他们如今这幅狼狈模样,怕是会觉得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之类的了,这在古代可是大忌会,到时候靳水月即便嫁给了四阿哥,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幸好那时候大伙吓坏了,都出去了,四阿哥才有机会出去阻止。
“爷……您……您怎么在这儿?爷可有受伤?”四福晋没有料到四阿哥会在屋里,要知道岚娇的寝房并不大,一眼就望到头了,屋内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她家四爷怎么从屋里出来了?
“没有。”四阿哥淡淡的摇头,也不管自家福晋此刻心里怎么想,他轻轻对岚娇招了招手道:“你赶紧进去歇着吧。”
“是。”岚娇闻言笑眯眯点头,赶紧跑了进去,她只穿中衣站在外头还真是有些冷呢。
“爷,妾身告退了。”四福晋见四阿哥一脸不快的样子,又想起自家四爷因为小阿哥的事儿对她耿耿于怀,也不敢再留下惹他心烦了,不过四福晋刚刚走了不远,便对身边的春喜吩咐道:“立即派个可靠的人,好好盯着岚娇这儿,好好的,四爷怎么会从她屋里出来?当时咱能都在,屋里可没有藏人的地方,更何况……好端端的四爷在她屋里干嘛要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