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洗洗脸涂抹一些吧,瞧你这脸红的,仔细留下晒斑,到时候变丑了可别哭鼻子。”靳水月轻轻点着女儿的额头笑道。
珍珍一听,哪里还敢耽误,立即拉着安安洗脸去了。
姐妹两人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梳洗好,涂抹了香膏出来了。
“额娘,这香膏涂在脸上凉凉的真舒服。”珍珍跑到自家额娘面前笑道,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回变丑,有些忐忑道:“涂了这个,女儿的脸真的会好吗?”
“那是当然,你这个晒得并不眼中,只是你皮肤太嫩,脸颊有点点蜕皮,我估摸着抹上两三天就完全好了。”靳水月笑着颔首,见女儿脸红彤彤的,便低声道:“好端端的,你们姐妹三个怎么一天在园子里折腾?还冒着烈日,不晒伤才是怪事。”
“这不是前些日子听额娘讲起,您从前看见杂书上说,在遥远的一些国家,新人们成亲会用玫瑰和百合点缀喜房嘛,寓意百年好合,我们虽然也给三哥准备了礼物,却也想再送个不一样的惊喜给他,所以临时起意弄些花草给他装点喜房,又不想假手旁人,便自己动手了,时间紧迫,所以才会连午休时间都不放过。”安安在一旁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给他的喜房里放上百合和玫瑰了?”靳水月有些诧异的问道。
“还没有呢,只是按照额娘从前教的,插了十几个捧花放了进去,百合和玫瑰我们要做您说的那个心形,今儿个弄好明天肯定就枯萎了,而且府里也没有足够的花弄,我已经吩咐人去百花园准备了,明儿个凌晨花送来我们再弄。”安安笑眯眯说道。
姐妹两人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也可以看出她门很在意弘时这个三哥,兄妹感情很好,否则也不会这样尽心尽力了,不仅冒着烈日去摘花,还要凌晨爬起来做东西,当真是用心。
四阿哥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是见她们母女三人说的正起劲,也不好开口插话,直到她们说完了才笑道:“什么捧花,什么心形?阿玛怎么一样都不懂。”
“阿玛当然不懂了,这事额娘教给我们的嘛,是额娘从杂书上看见的。”珍珍听自家阿玛说他不懂,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毕竟在她心里,她家阿玛一直是博学多才的,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他也有不懂的,而她偏偏懂得,当然要卖弄一番了,便过去坐到了自家阿玛身边,细细说了起来。
靳水月见他们父女三人说的起劲,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她教女儿们的东西其实都是未来才有的,就是插花,只是她会的样式也不多,只教了最基本的,没想到孩子们竟然有了兴趣,还要在弘时大婚时一展身手。
安安和珍珍向四阿哥讲述了半天,他也不是特别理解,没办法,他一个大男人本就不会这些,所以缺乏想象力。
“我们带阿玛去看看就知道了。”珍珍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自家阿玛出去了。
父女三人在门口碰到了宋氏,宋氏听说她家王爷要去东院看弘时的喜房,而且是为了专门去看格格们做的那一大捧一大捧的花,还真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觉得那是晦气的东西,可她家王爷却觉得是好东西,果真是把两位格格宠上天了啊。
收敛心神,宋氏深吸一口气进了正厅去,见靳水月正在那儿泡茶,便上前准备帮忙。
“坐吧。”靳水月笑着说道,这些事情她只要有了兴致便不会假手他人。
“谢福晋。”宋氏笑着颔首,乖乖在一旁坐下了。
靳水月泡的是陈年的普洱,味道浓郁醇香,十分好喝,她给自己和宋氏一人倒了一杯,配着小点心吃,倒是难得的美味。
“有事吗?”靳水月知道宋氏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来正院这边的,靳水月也是喜欢清净的人,从来就没有让这府里仅有的两个侍妾,宋氏和钱氏在她面前伺候过。
“启禀福晋,妾身是为了李格格的事儿来的,她方才遣了嬷嬷过来,说明儿个想讨个好意头,向您讨要一盒弘时大婚的喜饼,妾身请福晋示下,可否给她这个恩典?”宋氏看着靳水月,低声问道,面上虽然很冷静,心里却很忐忑。
“给吧。”靳水月不甚在意,喜饼已经准备好了,好几百盒子呢,李氏好歹是弘时的亲额娘,给也是应该的。
“多谢福晋。”宋氏闻言脸上满是喜意,谢了恩后告退了。
“宋氏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照顾弘时尽心尽力,在我面前也规规矩矩的,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可我这么觉得这些天来,她有些不一样了。”靳水月看着宋氏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是小阿哥要成亲的缘故吧。”兰珍笑着说道。
“嗯。”靳水月闻言颔首,她也是做额娘的人,倒是能理解宋氏的做法,只是觉得她从前那么忌惮李氏,深怕弘时被抢走似得,如今竟然为李氏的事儿奔波,不得不让人起疑。
只是她并不想管府里这些女人们之间那点儿破事儿,所以并未上心。
“奴婢会派人盯着的,主子放心。”兰珍低声说道。
她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府里那些烦人的事情自然是越少越好,可是前几天出了乌拉那拉氏突然发难,为了以防万一,是该警惕些才对。
宋格格在福晋面前看着恭敬顺从,这十多年来一直是这样,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