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胡答应的这么痛快,老李部长心里倒反而十分后悔,心说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话一出口,反悔那可就是结下深仇大恨了。
嗯嗯两声,转移话题:那就说说第一件事吗?
老胡立刻抖授精神,屁股挪到海政部那边了:这件事其实不难办,漕运衙门的西运河衙门其实已经是半独立了,改衙门隶属,不过是换婆婆而已,底下人其实并不抵触。
只不过他们的头目们不太愿意,现在交通部权力大,不愿收他们,漕运总督衙门设在扬州,中间接不上,对他们约束很小。
他们这些人落在空里,坏处是向上办事难,好处是没人管,继承了老漕运贪腐的恶习。
老李点头:这我知道,你有何主意收拢他们。
老胡微微一笑:一手拿棍,一手拿胡萝卜,让他们自己主动跑来给我们拉磨。
马前虎笑得哈哈的:老胡,你可坏死了,你卖人,还打算人家帮着数钱。
老李却怀疑:咱们海政部是个办公衙门,说白就是个空桶子,空手套白狼,你也得拿点肉装个样子吧。
老胡收住笑:有肉!第一,咱们部里现在不是都进去了吗?空出很多位置,我知道有的人是冤枉的,肯定还出来。现在,咱们借用一下,私下告述西运河漕运那帮人,我们打报告,要收他们,不但旧有管理系统不变,而且给他们系统一个副部长的位置,让他们报三个人选。这下就能让他们头头们起了隔阂,不至于联手抵抗我们的收编。
老李点点头:这个行!要真收了他们,他们倒是海政部的大头了,一个副部长可以。那第二呢?
老胡脸一拧:他们漕运人这麽多,脏事少不了。你只要批准,我找几个失意的,答应他们事成酬谢官职,鼓动他们上京里举报。您再去找他们漕运衙门驻京的办事处,愿意接手西运河,烂事全包,不牵连扬州那边。
老李脸都僵的硬了:这,是不是过了?
马前虎说:不过!要我说,该在西运河衙门附近遍撒揭帖,吓死这帮孙子。
老李脸都绿了:算了吧!密保局那里,我还不想去呢。就老胡的主意吧,京里我负责,京外胡膏。请客吃饭的费用呢,从你们学校出,我改天多播教育经费给你们。
老云犹豫一下,点头答应。
大黄插话了:河海联运,如果不拿下外海码头,那意义就不大。
大家都开始头疼,从西府手里抢东西,那难度可不是海政这种小衙门能办的。
马前虎摸着下巴:要是能弄出点动静,搅起事来,上边也关注,这事才有可能。
老云看看大黄:大黄,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这里也没外人,迟早都得知道。
大家都看着大黄。
大黄犹豫了一下:我说不好,不过我已经密报密保局了,温室及大人路过的时候,我也说过一声。按理,该有回信了,可能京里大乱,衙门没人认真做事了。
老胡很吃惊:有什麽大事?牵扯到我们了吗?
大黄摇摇头:与我们没关系。您还记得那日大战的白头兵吗?我怀疑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
几个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老李很紧张:这里可是灭门的大事,不能胡说。
大黄:我知道,我也是犹豫好久,再三确认的那些片鳞残迹。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很有可能太子在外海码头视察的时候,装白头兵的船也在码头附近。
马前虎一拍桌子:灭门抄家的大案!黄长亭的枢密使干不成了。
老胡现在站在海政部的立场上:老黄倒霉对咱们也没啥好处,不如卖他个面子,顺便把码头拿过来吧。
他问大黄:咱们独立团誰管宪兵啊?
大黄这个团长都得想了半天:咱们是团勇,按道理是我岳父监管我们,具体办事应该是老石吧。
老胡放下酒盅:你去写报告,交给老石,叫他去报告。
马前虎点头:好!这主意狠!明天,老李你赶紧去见他,让他明白咋回事,把码头的是敲定下来。
老李端着酒杯,愣了半天。
半响才说:你们真狠!过去我还不明白,为啥朝廷收拾你们。这么能蹦达,不收拾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