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这个家伙出壳的时候,廖化已经离家。
小妹红梅蹲在草窝哪里,看着飞雪出来,是飞雪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眼。
所以飞雪长大后只认红梅,红梅也喜欢它。
后来这家伙叨人有瘾,亏了红梅护着,要不然早上挨刀了。
不过再以后,这个家伙年年都长,个大的吓人,谁也不敢去抓它了。这回打肥城回来,个又变大了。
小刑和鸭蛋抬了他一路回家,给廖家爸妈汇报:这厮至少得有一百斤以上了。
把脖子伸直,居然到了赶回家的廖化眼睛那里,廖化一把抓住脖子,把过来挑悻的大鹅丢到水塘里去了。
小刑看见了,非要学这一招,结果被暴怒的飞雪好生一通修理。
打不过廖化,别人却不是个。出生就不久,天天练的叨人本事不是盖的。
拿棍子,拿菜刀,拿镰刀上的,飞雪可见了不少了。
老七一刀落下,这厮脑袋一摆,让过刀锋,返回抬高,老七进步,反手回刀。
飞雪一嘴直奔老七手腕,老七反应很快,略收了一下,方向不变,用刀把口的锋刃押切。
飞雪一嘴啄在刀把口,斥候刀的刀把和刀锋之间有个无刃的收口,是个受力的弱点。
就听的啪地一声,老七拿着刀把呆住了。
刀锋落下,插在飞雪脖子底下的地上,飞雪也愣了一下,片刻暴怒,扎扎,右脚往地下踩了两下,地上灰尘扬起,仿佛潘家楼打地基的铁夯。
老七反应很快,几年侦察兵没白干,刀把狠狠丢过来,转身拔腿就跑。
飞雪歪歪脑袋,让过刀把,翅膀已收,摇摇晃晃地追了过去。
廖家爸爸:飞雪!老七!--咳咳--大哥你干嘛?
廖村长跪在街当中,抱着他家的看门狗,泪流满面:
勿往事之不见,
死赖着尚可追。
花花,你死得好惨呢?
呜呜!
廖家爸爸:大哥,你家狗不是叫虎子吗?
村长:儿媳妇嫌不给做雕花床,非给狗改名!家和万事兴,只好改了。
啊!啊!花花也挺好,不过狗没死吧?您哭啥?
村长:哭啥?这狗东西都能醉死过去,出了煤矿这破事,我现在晚上连口酒都没得喝了。我干嘛不哭!
啊啊!我那还有点,大哥去整一盅。
行!整点硬菜!我先把这破狗送回去。啧啧!老七这兵真没白当,跑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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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刑干完农活回家,看见了,飞雪冲了过来,差点没把他吓死,结果没理他,追老七去了。
鸭蛋看见他,笑容满面,一指:七哥真够朋友!加油,七哥!
两个坏种乐乐呵呵地一块去廖化家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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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提着肉,到了廖化家。
廖化做的菜,炒的挺好吃。
村长喝的有点多了:化哥儿,你们家煤哪里挖的?
廖化:我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太九,吃饭了!
太九醒来:菜好香啊!
太九,你在哪里挖的煤?
太九:嗯!好吃!嗯,你们村摆渡那里,顺着河堤下挖三百米,五米厚的煤层。
三百米深?!
是啊!太深了,要不是为了吃烧烤,我才不带着那帮家伙挖呢,太深了,还冒顶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