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修真界并没有太大的正邪之分,甚至许多门派在张白菓看来都是属于亦正亦邪的,不过是自觉持身正的,方才称一句名门正派罢了。
便是玄音派,也是因出世的弟子格外的少些,又多半是fēng_liú人物的做派,弹琴弄笛,素手调拨,才得了个世外玄音的雅称,在普通人眼里的地位略高些。
而那或羡门……与玄音派相比起来,风评要略差一些。
或羡门门内弟子不论男女不论内门外门,从小便开始修炼魅功,而这些弟子灵根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长相必然要出色,一个个都是俊男美女……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的人,竟然都没有一个长歪的!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俊男美女频出,愉悦眼球的同时又带来了许多不好的传闻。
毕竟这不是张白菓所在的现代,大家对俊男美女都抱着善意欣赏的心态,更甚者有许多追星族追着捧着娇惯着,一点委屈都不会给人家受。
不要以为修真者真的能改头换面给自己换张脸,其实该长咋样还是咋样,这会子可没有整容手术,即便提升修为到元婴也没有那种脱胎换骨的能力!
只能说,修真真的是很随意的,也许长得跟天仙似得就是死活没有灵根,也许嘴歪眼斜却偏偏天赋出众。所谓修士都是俊男美女,天仙一一般的人儿,不过是不知究竟的人们所臆想出来的罢了……当然,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缺钱的修士们只要打扮得体,便是普普通通的也能看出几分仙气儿来。
……略扯远了,拽回来。
前面说了,或羡门的风评不是很好。
所谓俊男靓女,自然追求者众多,修士又不是那些讲究门当户对,媒妁之言的凡人,但凡看上了眼,你比我弱我比你强,靠山没有对方硬的话,强取豪夺的也不是没有……这只是其一,也有那凭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处沾花惹草给自己收揽好处的,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多男争一女,或是几女求一男的套路,后者还好,前者暂且不被此时的舆论接受,那女子必然要落人口舌。
其实说起来,一开始正怪不到人家头上,见人长得好看追着捧着的本来就是他们自己……说白了,这是一群傻逼费劲宠出个傲娇来,最后又因爱生恨的故事。
一来二去的,人或羡门也怒了,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凭啥咱们不能做十五?
不说咱们“妖颜”惑众吗?我还真就惑了你们咬我呀!
是以或羡门的口碑一向说不上多好。
那些男子也就罢了,他们门中的女修可是一向被冠以“狐媚”的标志,哪怕并不是个个作风开放的,也是坏评多于好评。
破罐子破摔到如今,或羡门竟是渐渐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来,渐渐壮大了自身,更是有了许多附属的小门派……有时候连玄音宗这样的老牌仙门见了也要避居一二。
论所谓的“江湖”地位,只怕或羡门还要比玄音宗高出一些。
因着两派的大道追求不同,也就是所谓的理念不同,或羡门与玄音宗一向并没有什么交集。
玄音宗与或羡门,一直都是你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招你的关系。
这猛然蹦出个如此出众的美人来,又是在这样的日子,难免令人想歪。
眼前这位秦如是姑娘,气场外放,便是在玄音宗的地界上,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想法,也怨不得甄云嵘上来便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凭着她一身精湛修为,外头这些人还真拦不住她。只是甄云嵘也不敢去想她能和大师兄有什么牵扯……虽说修士不论年纪只看修为,但在这等情情爱爱之事上,还是颇有忌讳的。只看她这般修为,就明显对方的年纪要比大师兄多出一截去……以大师兄那个内里古板的性子,甄云嵘不觉得他能接受。
听了清韵真人一番连消带打摆明了拒绝她的话,秦如是面上也有几分不好看。可是形势比人强,人家是一窝,自己是一个,还有一个明显打不过的金丹真人镇场子,里面更是宾客如云却可想而知没有一个会站在她这边,她怎敢硬闯?
因此虽心里有气,却还是强忍着,红颜面上带着薄怒,竟也霎时好看!即便此刻她摄于清韵的气势已经收敛了自己自然而然溢出的魅惑气势,却仍看傻了一堆没有开过荤的初哥。
“晚辈知道今儿是有些唐突了,只是也请真人看在我诚心前来的份上行个方便,我只是想问他一句话罢了。”秦如是聪明的没有跟清韵真人正面起冲突,并且抢在对方回绝之前便道:“便是他不方便出来,也请真人寻一位道友替晚辈问他一问也是可以的。”
这般示弱,若清韵真人再强势拒绝,倒显得她多无情似得。
清韵皱眉,话说到这个地步,这女子竟还能找到一丝可能性,着实不简单。
“她挺厉害啊!”张白菓小声说了一句,语气中倒有几分赞叹之意。她两世为人,心眼子比筛子还多,哪里能看不出来这女子的聪明之处,莫名在心底叫好……虽然立场不同,不过事不关己,就不妨碍她欣赏对方。
“能有多厉害?不过是借痴卖傻罢了。”甄云嵘一笑,说道。
张白菓诧异的转过脸看他,却只见他面上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你想啊,她想见的那个人,未必愿意见到她来这里,而她借着‘一片痴心’追来了,虽然没说,但大家不都看到了?那个人如果不愿意见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