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运子愁眉苦脸提了酱菜说,娘娘气不过,身子稍稍缓过来些,就盛装赶去瑶华台参宴去了。【..】
茵儿、梅月等人皆不在,程心若没了主意,现在赶过去不妥,等着也揪心,左右不是,只得站在廊道上不停张望。
小运子上不得台面,因着没交差也不敢走,老老实实陪着等。
时间流逝,月儿渐上树梢,程心若望眼欲穿,恨不得将廊下的青砖都走薄了。
小运子好心上前道:“外头风大,夫人进去等,奴才在这里瞧着。”
程心若摸摸鬓发,会意进去偏殿照镜一看,果然是被风吹得有些毛。
取些桂花油抿了抿,程心若在圈椅上坐着揉按僵硬的小腿,不知怎地,竟然伏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窗棂轻轻叩了几下,程心若一个激灵,就听小运子在外头说:“仿佛瑶华台那边有人回来了。”
忙整理衣衫出来,梅月正提了宫灯往内殿走。
小运子迎上去问了几句,梅月脸色十分难看,望一眼程心若可怜巴巴道:“娘娘身子又不舒服了,可就是不肯回来,此刻正在瑶华台的枕绿轩里歇着,奴婢是回来取养心丸的。”
程心若一听也急了:“这哪里是置气的时候?你们也不劝着娘娘,累及龙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哪里没劝,茵儿姐姐嘴皮子都磨破了,偏今天莫太医不在宫里,娘娘不肯听奴婢们的。”梅月说着,一低头瞧见见小运子手里的瓷罐,不禁喜道:“这是夫人制的酱菜么,娘娘不吃东西,茵儿姐姐刚还在念叨呢。不如夫人借着送菜去,劝一劝娘娘。枕绿轩就在瑶华台的北角上,这会子夫人正好过去。”
程心若早就心急如焚,此刻听见一个合适的由头,断没有不依的道理。
小运子跑得腿打跌,取来白瓷蕉叶碟和食盒,程心若挑好了两碟酱菜。梅月却因找不到养心丸,又急着往太医署去了。
不敢耽搁,程心若索性自己提了食盒,往瑶华台赶。就怕柔妃一旦出什么差错,她们这些近身的人,全跟着遭殃。太后且不说,惠帝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她还能不知道么?
挑灯沿着宫墙往瑶华台去,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里头灯火辉煌,程心若绕开正门从北边的小角门进去。一位惠帝身边的黄公公,正在檐子下和人说话。见是程心若,便笑道:“夫人今日倒留在宫里。”
“是,我家娘娘胃口不好,刚打发人回来要酱菜,民妇就赶着送来了。”说着,程心若就揭了手中的食盒,却没有交给他的意思。
黄公公心里鄙视,只当她两碟子酱菜,也防人过手似的。
程心若忙将一只小荷包塞在黄公公手中,才算顺利进了门。
枕绿轩,以一溪绿水偎绕着绿竹而得名,十分清幽,是闹中取静的去处。
天色昏暗,程心若小心走在溪边的小径上。只要走出这一小片竹林,绕过前头石山子,便是枕绿轩的游廊。她直接从廊道进轩室,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小径走到尽头,前面的灯火都隐约可见。
程心若舒一口气,吹熄手中的灯笼,提稳食盒出了竹林。
忽然,前头人影一闪,四喜喝了一声:“谁在哪里。”继而,又噤声退下。
程心若便看见了那道阴云似的身影,梦魇般的靠近。
惠帝脚步微有虚浮,缓缓踱到程心若身前,眼不语看她。
本是竹韵清风的夜色,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酒浊气。
“朕来瞧瞧柔妃,不想姨姐也在这里。”
颤抖着福身请安,程心若丁香色的衣裙铺散,如子夜里渐开的幽昙。
惠帝盯着她饱满起伏的胸,就想起了那日配殿中,丰腴柔白,凉腻如瓷,滋味绝妙的身体。
摇晃着上前搀扶。
程心若直觉惠帝的一只手重重撑在自己肩上,那是整个男人的重量。
四喜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低声的惊呼,食盒翻到的声响……程心若被扯拽到石山子里,苦苦哀求。
“皇上,这里不是华宫,民妇的衣裳……民妇自己……”没有忘记被撕碎的碧水裙,程心若不顾违逆惠帝的心意,拼命压低了声音,攥紧惠帝撕扯衣襟的手,下面的话羞恨地说不下去。
惠帝愣了愣,玩味的扯唇一笑,撑手在石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双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程心若将单薄的衣裙一件件从自己身上剥离,那是她尊严和名节最后的遮掩。
贴身的小衣从颈间解开,揉捏在手中。未经生育,熟美紧致的躯体带着馥郁的芬芳,惠帝燥热的身子覆上去,沉喘低吼,恣意享受着当中的无极快乐。
柔嫩的皮肤被抵在生满绿苔的石山子上冲撞,程心若死心一般,竟不觉得十分痛,紧闭的眼角无声坠下泪珠。
“你哭什么?”惠帝不知为何停下,满眼阴鸷的看她。
一仰头,程心若无力的看着头顶旋转的星辉,忽然吃吃一笑。
幕天席地,无媒苟合!她并不是乐坊那些轻贱的舞姬,她是堂堂岱北程家的嫡长女啊,走到这一步,她还能指望谁?
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的一生就要这样惨淡收场?
眼睛重新找到了焦距,小而圆润的手指颤抖着,居然摸索到两人连接处,又攀住惠帝的后腰。
下颌仰抬,泪珠从睫毛上震颤落下,干涩的喉中却发出染满欲色的声音:“陛下甚伟……”
腰间一片酸麻,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