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月前从惠州出发的大军终于安全的抵达了京都,京都十里之外一支长长的军队犹如黑龙充斥着冷肃之气在天地间行走,慢慢靠近京都。整支军队中,最招摇惹眼的莫过于前方的一辆豪华的马车。“朱将军,不知还要多久?我这身子实在受不住了。”马车内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隐含着怒气。马车前方骑马的朱雀听到此话,强忍着暴走的心,无奈的回答:“瑾公子,就快到了,劳烦您再忍耐一下。”这位瑾公子真是娇气的很,一路上没少喊累,或许是刚生完孩子身子比较娇弱,希望能快点到京都,这样就再也不用伺候这位小祖宗了,想到此朱雀也就释怀了。在外面同样骑马的方月歌可没那么好说话,不屑的冷嗤一声:“还真当自己是元国六皇子不成?就算是皇子,那也是不受宠的皇子。”身旁的方将军见自己儿子这般直言顶撞,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儿子胆子这么大呢?马车里坐的那位怎么说也是元国的六皇子,虽然元国已灭亡,但身份还是摆在那,怎么说还是得给足面子。至于朱雀反倒是假装没听见,继续前进,对于这种戏码这一月来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开始她还会劝几句,后来也就懒得劝了,反正她也得看好戏。“哎,有阿姐宠着我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楼瑾毫不犹豫的回击,娇媚的声音的透着炫耀。方月歌抓着缰绳攥紧,这半年和楼瑾的相处,可以说他已经非常了解这个六皇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明明长着一张娇艳如花的面容,但那骨子里的狠实在令人发指,特别是楼瑾处理掉元国皇宫里的那些人后,雅君手下的人看到楼瑾都带着畏惧的目光,楼瑾要整谁他不在乎,但是楼瑾若把心思弄到他身上那绝对不行!身子一闪,已经落到马车上,撩开车帘钻了进去。方将军见此,伸手准备拉住方月歌,可还是慢了一步,担忧的瞟向马车,希望月歌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马车里的那位怎么说也是为殿下生了一位孩子的,实在是不易针锋相对。这辆马车很大,是楼瑾专门让人弄的,里面铺着雪绒毯,最中间摆放着茶几,水果点心应有尽有,看的方月歌都嫉妒了,这一个月他骑马在外风吹日晒的,但是这家伙居然坐着这么好的马车享受!楼瑾慵懒的撑着脑袋,侧躺着,妖媚的眼斜睨着他,有些嘚瑟:“可是嫉妒了?当初也不知谁说的奢侈浪费来着。”方月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墨发顺着肩头垂落,忽而勾起一抹凉凉的笑:“你可知在外行军打仗有多辛苦?三军将士在外吃苦受累,而你却坐着豪华马车享受!”他实在不理解为何楼瑾能如此的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楼瑾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精致的眉眼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不骄不躁道:“别人与我何干?”捻起一抹青丝在手中把玩着,轻轻一笑,“各司其职罢了,我只要负责貌美如花,照顾好自己便可,这就是给阿姐最大的安心,而不是像方公子这般,身为阿姐的男人,在外边风吹日晒的成何体统?这一月来,外面的士兵想必天天看着你都憋坏了吧,今日的青楼恐怕会爆满咯。”“放肆!”方月歌脸色刹那变得难堪起来,猛地一把掐住楼瑾的脖子,黑眸浮现冰冷的芒,“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楼瑾微笑的看着方月歌,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仿若那脖子不是自己的一般,神态轻松,眼角带笑,但那渐渐泛白的脸色却证明方月歌是真的下狠手了!过了半响,方月歌一个激灵,猛地松开手,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刚刚竟然被楼瑾一句话给激怒了,差点就掐死了楼瑾,快速的冷静了下来,冷眼看着楼瑾,原本雪白的脖颈上出现的紫红色的痕迹,冷冷道:“楼瑾,你我相处半年,你的脾性我大抵是了解透彻了,你想干什么那是你的事,若是你敢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我绝对不会客气!”楼瑾撇撇嘴:“斗不过我,就知道动粗,皇宫里可不是你想动手就能动手的地方,你性子急躁,吃亏的可是你自己。”伸手缓缓抚/摸着脖颈,隐隐还有些发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阿姐若是看到我脖子上的伤会如何?”准备出去的方月歌听见此话,身子一僵,刚刚他冲动并没多想,但如果这伤被雅君看到会如何?不管如何想要他给楼瑾道歉根本不可能!转过头诡异一笑:“有没有感觉身子有点痒?”“你什么意思?”到底要搞什么鬼!不对,身子好像真的有点痒,惊慌的大喊,“方月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是再如此对我放肆,我有千万种办法不动声色的让你更难受。”方月歌狠狠威胁道,看着楼瑾惊慌的模样,这一月憋的气终于舒畅了,“放心,这种痒不会持续太久,只不过停后会长出疹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想着好好保养自己,见到雅君后侍寝么?哼,我偏偏不让你如愿!”说完,掀开车帘跳了出去,心情大好。身上的痒,轻轻的,不是很厉害,但就是让人很抓狂,楼瑾气的怒吼:“方月歌,咱们走着瞧!”该死的混蛋,到底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刚刚可是没见他动手,啊,好痒,看来方月歌令他小瞧了。重新坐回马背上的方月歌,心情极为愉悦,嘴角挂着笑。朱雀看了看方月歌,再回头听着马车内某人的怒吼,再也坐不住了,担忧道:“方公子,不知瑾公子怎么了?”眼看就要到京都了,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