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该干嘛干嘛去!”合伙人把我拽到一边,把门上了锁。
第二天中午,我吃着油腻的盒饭,不自觉瞟向佐藤的屋子,小心翼翼的说:“他的饭?”
“饭什么,饿他几天!就知道谁才对他好!”元谷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我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碰了下,偏过头看到是那个合伙人,他凑近耳边说:“如果你还想吃饭,就少说话。”
午夜,我在呼噜声中醒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走到外面看着二楼佐藤屋子的窗户,漆黑一片。
怀里揣着中午掰下来的半个馒头和半瓶水,试了一下一楼的护栏,很结实,于是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费力的将窗户推开,用力勾住窗台,脚下一用力,翻了进去。
不敢点灯,只能借助月光找到佐藤,发现他气若游丝,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佐藤,佐藤……醒醒,佐藤快醒醒。”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对着他耳朵轻声呼唤。
“孝、孝太郎,快……快走。”佐藤微闭着眼睛,我贴近他嘴边才听清说的是什么,当时一下子眼睛一热,差点哭出声来。
“佐藤,来点喝水。”我拧开瓶盖,小心的喂着,好在佐藤还能吞咽,半瓶水,半个馒头,熬到快天亮时全部送进他的胃里。
我松了口气,原路返回。
“你去哪了?”元谷站在大门口,狠戻的看着我,我当时差点就什么都交代了,但一想到佐藤那副惨样,和那个人的警告,撒谎道:“出去买包烟。”
元谷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一天我都不敢多说话,就怕那句话露馅了。
第二天大家工作了一个通宵,没找到机会看佐藤。
第三天,工作超乎想像的顺利,所以我就趁着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提议让佐藤吃点饭。
“行吧,我们去看看那小子。”元谷结果合作人递过来的钥匙,走到佐藤房门前,咔嗒。
我想着,等无人时,告诉佐藤,我原意跟他走。
但没想到,这句回答,佐藤等不到了。
门后是……
佐藤死了。
在他们拿着铁锨挖坑把佐藤埋在小区树下时,我逃了。
“那你身上的伤是?”
“因为那次没跑多远,就被带回去了,比佐藤幸运的是,我被他们打的奄奄一息后,发现床底下有我这两天为佐藤准备的吃的喝的,还有一板去痛片。我就靠着这些东西熬过了这一晚,后来两天他们也采取不闻不问,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恢复点体力后,就跳了出去,接下来你们就知道了。”
“你竟然跑到这里,那么你住的地方离着不远咯。”玉簪搓着下巴想着这偏远的地方有小区么。
“你还记得小区名字吗?”李木子掏出工作笔记,准备做记录。
“我不认识你们字。”
……
“但我记得路。”柴生孝太郎这一句话点亮玉簪的眼睛,玉簪双手一拍笑道:“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警方。”
“你可就别麻烦韩遇了,还是我去通知这片的公安局吧。”李木子温和的拦住要打电话的玉簪说。
接到通知的蔡所长,立刻通报上级,经侦队立即安排人随着柴生孝太郎等人来到那个‘小区’。
“这不就是废弃依旧的工厂吗?哪是小区啊。”谢莉娅暗自嘀咕。
玉簪单手挡住额头上的太阳,打量柴生口中的‘小区’,一个废弃的四层楼的工厂,院内的草都到小腿了,继续向前走发现很旧,很常见的的健身器材,器材上挂满了补丁被子,发黄的棉被等,还有零星几个像乞丐的人坐在地上打扑克,怪不得会当成小区,原来是这样。
经过柴生的指认,包括那个‘合作者’在内,四人一尸全部带回,证据充足,判决只是时间问题。
“等一下。”玉簪跑到还没上车的柴生问:“你们的电话是不是594110?”
“不是。”柴生用蹩脚的夏文说:“我们用的就是普通座机号,八位数的。”说完就被押送上车了。
玉簪盯着绝尘而去的车发呆,打电话说她洗黑钱的,难道是另一伙人?
天呐,明天是九月一日了,能不能让她安静的上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