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挨批的男人突然惊叫一声,气的吴副局又是一番数落。
“对,对不起,可,可是。”男人磕磕绊绊语无伦次,吴副局摆手打断:“一个警察,这么扛不住事,怎么保护老百姓!给我把气缕匀了在跟我汇报!”
“这第二具,就是失踪的那个!”
吴副局一愣,问:“你没看错?”
男人摇头,急忙说:“相片我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就是那具失踪的,对了照片,副局你看。”男人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吴副局,继续说:“他的左手有伤……”
吴副局边听边往前走,准备对比一下,玉簪还没仔细打量那两具长什么样,就听后面发出好几声惊叫声。
玉簪不满的略皱眉头,仔细打量后,连忙捂住嘴,生怕不争气的叫出声。失踪的这具,已经肿成二倍大的尸体,他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另一具的左脚!
“可以确定,这个被抓的,就是昨晚失踪的赵山,至于这个抓人的,确实是失踪的那个。”法医初步检查后,脸色也有些发白,但还是稳下心神说道。
玉簪退开,努力不让自己害怕,不经意间看见老道直直的看着她,嘴边还有浅浅的笑意,眼里透着些什么,似乎有话要说,玉簪想再靠近些,老道脸一下子恢复如常,淡定的跟吴副局告别,然后甩袖离开。
玉簪手插兜,摸到之前准备好的稻草人,想了想,急忙追向老道,口中喊着等一等。
老道停下,疑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玉簪。
四个稻草人,四个白布条,摊在玉簪手中,暴露在老道眼皮下。
老道嘴动了动,始终没说出话,神色复杂,最终伸出手将东西收入袖中,翩然离去。
“怎么,那老道有问题?”吴副局赶到后,只看见老道离去的背影,疑惑的问。
玉簪摇头,掉头往回走。
“刚刚医院来电话了,王西醒了,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下水,还说什么有个声音不断的向他说还差三个,你来了,还差三个,你听听,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簪轻飘飘道:“每年七个,现在走了三个,救回一个,还差四个。”
“可跟我说话的老头根本不是欠债的后人啊。”
玉簪似笑非笑看着吴副局说:“谁告诉你一定是后人?或许那老头是他兄弟呢?”
玉簪被谢莉娅强行拖走,说什么既然稻草人已经给出去,其他就不要管了。
谢莉娅坐在包子铺,看玉簪狼吞虎咽的,冷不丁问:“几顿没吃了?”
玉簪根本没提防,顺嘴答到:“昨晚熬到半夜,一早就来河边,这不才吃上包子,老板!再来一碗豆浆,多加糖!”
“三顿没吃,你要死啊!”
玉簪鼓着腮帮子楞了一下,两三下把包子咽了:“别叫那么大声嘛,我有喝水,别瞪别瞪,我错了,下次,不,是没有下次了。”
第二天,玉簪前脚刚迈进空间门,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显,急忙撤回左脚,空间门随即消失。
“小祖宗,你回瑶星了么?”
“吴叔叔,有什么事?”
“我把这个案子以意外结案了。”吴副局说完顿了顿,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骂声,电话那边很安静,就连隐约的呼吸声都很平稳,于是语气松了松继续说:“不然没法交代是不,如果照实写,实在匪夷所思啊。”
“打电话,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玉簪冷笑道。
“不不不,是另一件事,我今天一早刚到局里,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是钱承忠的妻子打来的,说这个叫钱承忠的,七年前突然做道士去了,问那个道士昨天找过我们没有,我一听,一下子想到昨天那个老道,于是就说知道是谁了,那女的说,钱承忠昨天晚上与她联系说出去办事,如果今天没回来,就是出事了,让她打这个电话找我,我一听到她这样说,当时就想到一句话,还差四个……我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但不能明说啊,就告诉那女的等消息,小祖宗,你昨天不是跟那老道谈过吗?知道怎么一回事不?”
玉簪听完,不禁道:“你不会把我昨天说的话都忘了吧?那跟你说华的老头查了吗?你就没觉得这老道名字耳熟?”
“你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给你个提示,那具失踪的尸体,叫什么名?”
“好像叫钱什么,钱信吧。”
玉簪听到那边哗啦啦翻资料的声音,耐心等着,果然不消片刻,电话那边就传来吴副局惊讶的声音:“天啊,钱承忠是钱信的爷爷!跟我说话的老头是王西的舅姥爷,他们竟然都跟十年前欠债人是亲戚。”
“去公园吧,看看那条河。”玉簪揉揉眉心说。
吴副局放下电话,立刻播内线准备派人搜查,刚接通,就听那边说:“副局?刚想找您呢,公园那条河又出事了。”
吴副局二话不说就往公园赶去,公园门囗一堆人围在那里,推开人群,一到河边,那身衣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果然是他,昨天不请自来的老道!
吴副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打电话问玉簪:“你为什么不救!你明明猜到了啊!”
玉簪安抚气的要去削人的谢莉娅,缓声说:“他与当年欠债的钱德兴是兄弟,那场激烈的打斗,他也在场,这次因为他的孽债,让他的孙子丧命,这下场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去看看,他手里可有一个稻草人,额头前面应该还钉着白布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