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莉娅还想问什么,被姐姐捂住嘴,带到一边:“那段回忆,简直就是噩梦,你还提?”
韩风不知从哪摘的果子,叶子翠绿翠绿的,直接扔向玉簪。
玉簪反应慢了,被砸得正着,眼前昏黑之际,依稀听见阵阵惊呼,不知过了多久,她捂着头起来,发现周边有好多人围着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让让!”一个白胡子老头推开人群,走到玉簪跟前蹲下,慈祥怜爱的目光让她不忍躲开,任凭那粗糙的大手按在她额头上,轻轻揉着,暖暖的温度如同止痛药,已经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有些发蒙。
“丫头,还认不认得爷爷?”
爷爷?玉簪动动嘴,没发出声音,茫然的目光让周边的人一阵唏嘘。
“刚刚赶车的人太不是东西,瞧把这孩子撞得,可怜的丫头啊。”
“就是就是,大爷你放心,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一定会把那赶车的抓到。”
老头将还有些发傻的玉簪拉起,对周围的人告谢后,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玉簪一路打量,发现路上行人的穿着跟她不同,都是那种右衽的袍子或者大褂,还有长裙,就跟电视剧上演的民国装扮差不多。
“爹?小哑巴额头怎么肿起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卖包子的中年男人,将白毛巾往肩上一搭,走过来惊讶道。
玉簪眨眨眼觉得有些怪,她好好的干嘛说她是哑巴?张嘴就要反驳,结果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是叔叔不对,不该叫你小哑巴,叫你小不点怎么样?来,这俩包子全当是叔叔的赔礼。”中年男人笑了起来,从蒸笼掏出俩包子,让玉簪用袖子接着。
老头拦住不让,中年男人不乐意道:“我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拦什么!”
“这月都给她三回了,够了,再多就把她养馋了。”
“那,一个。”中年男人强行往玉簪手里塞一个包子,还小声说:“等晚上你爷爷出去喝小酒时,叔叔在给你一个。”
回到这个自称是她‘爷爷’的铺子里后,听着‘爷爷’絮叨,玉簪可算弄明白一些事。
这个爷爷姓李,开了个裁缝铺,两个儿子,大儿子几年前失足落水,儿媳妇也抑郁成疾,不久也去了,只留下不足十岁的孙女,相依为命,这个孙女就是她,玉簪。
隔壁卖包子的是李爷爷的小儿子,最疼她这个侄女。
玉簪端起桌上的茶壶,往桌上滴了几滴水,用手指沾着写下一段话,刚想让那个爷爷看看,突然想到,她写的都是简笔字啊。
“没想到你总趴那私塾偷看,还认识字了,都会写了?好,好!”李爷爷不知何时走过来,看到桌上未干的字,欣慰的说。
下午李爷爷忙着裁布做衣,没空在理会她,也没再说话。
她在屋里转了转,大概七八平的样子,床,灶台,工作台都挤一起,显得空间更小。
轻手轻脚的翻了翻,可算找到一面镜子,还是那种黄色镜面的,隐约能看清还是熟悉的容貌,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