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爷爷牵着玉簪准备挨家挨户告知丫头会说话了,可刚走出来,隔壁店家围了一堆人,议论纷纷。
棺材铺老板沮丧着脸站在门外,不一会一个黄袍道士手上拿着针线盒子走了出来。
爷爷一惊,走向前说:“这是我家昨晚上遭小偷拿走的家伙,怎会在您手上?”
道士指指屋内的棺材说:“小心点,别吓着了。”
爷爷走到门边往里一看,只觉一股热流充向头顶,晕了过去。
……
“这不是裁缝铺的哑巴丫头吗?可怜见的,父母刚走没几年,爷爷又去了。”
玉簪跪在爷爷坟前,烧纸祭奠,想到那天如果她拦住爷爷不去看那棺材,该有多好。
棺材铺,有具尸体,脖子上清清楚楚有一道线缝的接痕……
“这个人昨天被处绝,身首异处送了进来,我还来不及请人。”棺材铺的老板当时这么对大家说。
“爷爷,为什么你要在我刚感觉到家人温暖的时候,撒手离开,让我独自漂泊,我好怕……婶婶领着哥哥回娘家了,我真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了,我该怎么办?”玉簪低着头,任凭泪水打湿了泥土。
“小姐。”
玉簪回头,看见那具本该入土为安的尸体,艰难的爬到她跟前,闭着眼,嘴一张一合:“别一叶障目,快走吧。”
玉簪根本没听清再说什么,握住那双满是泥土的手,不停的喊着叔叔,叔叔不要走。
“小姐,快醒醒,我不是你叔叔,我是李炎啊。”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流出。
“李……炎?”玉簪感觉眼前雾蒙蒙,像是有东西遮住视线,下意识伸手一抓。
“你长不长脑子啊,你当这果子是棉花啊,说扔就扔,公主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一定把你剥皮去骨油炸了!”谢莉娅火气十足的喊着,若不是谢菲娅再一旁拦着,估计韩风离活着只差一口气了。
玉簪听着耳边熟悉的吵闹声,怔楞了片刻,睁开眼看到自己手还保持抓眼的姿势,连忙放下,看到一片翠绿的叶子抓在手心。
‘小姐,快醒醒我是李炎啊。’
‘别一叶障目,快走吧。’
“你们,谁知道,李炎是谁?”玉簪清清嗓子,高声问到。
正在吵闹的两个听到声音,急忙朝玉簪跑去,而离玉簪最近的谢菲娅抬手揉着她发红的额头,柔声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李炎是谁?”玉簪神色认真的追问。
“李炎就是在这山里丢了魂少了恶魄的情报员。”
玉簪捂住嘴,怕惊呼出声音,可泪水却止不住的下流,吓得连一向吊儿郎当的韩风都白了脸,跪在玉簪面前说着对不起。
“我竟然忘了他叫什么……菲娅姐姐,我竟然不记得他,可他却认得我,让我别一叶障目,别沉迷在梦里……”玉簪语无伦次的把那段似梦非梦的过往一一道出,令谢菲娅姐妹两个不由自主看向地上那个红彤彤的果子。
“韩风!你在哪摘的这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