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徐爸爸跟继母带着大福上镇口的冰店去吃冰,但大福今日却与往常不同一路上四处张望,继母感到很是奇怪,说:“大福你在找什么东西?难道在找舅舅?”
大福一愣,有些心虚:“没找什么啊?”
“我还以为你知道今天舅舅要来呢。”继母笑到。
“舅舅要来?”
“对啊,舅舅来接妈妈回老家一趟,妈妈不在,大福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哦。”
“嗯嗯。”大福答的心不在焉,但却没人在意,徐爸爸还揉揉大福的脑袋笑着说:“怎么啦,是不是不舍得妈妈?”
又过了一周,大福的继母还没回来,徐爸爸一早送大福到奶奶家后,就回工厂干活去了,还没到中午,大福奶奶跑过来告诉他说,大福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徐爸爸急红了眼,跟着他妈到处找大福,路上还知道大福走的时候还揣走了几块大洋。
徐爸爸召集了不少工友下班后去找,可四处都找遍了,依然找不到大福的踪迹,傍晚时,继母回来了,听闻事情后猜测道:“大福会不会去镇口吃冰了?”
徐爸爸一拍大腿:“有可能,上次小崽子一反常态的四处张望,肯定是在记路!”
一群人急忙忙赶到镇上,到了冰店找到老板一番询问知道大福确实来过,但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走了!
这一下可把大伙急坏了,隔街卖包子的老伯告诉他们,一个小时前有个小孩在公园的木桥上掉进小溪里了,因为桥上正好有一块木板裂了,小孩跳上去,整个人直接坠落,根本没有机会救他,现在已经有人在打捞了。
徐爸爸已经发狂了,一路狂奔冲向小溪旁,但是小溪的水流很急,抬眼看是茫茫无际,到底要朝哪个方向去寻大福的踪迹?
本来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大福,所以起了这个名,但没想到……
徐爸爸在愤怒,哀伤,自责中一天天度过,一直到第四天警察局打了电话过来说,孩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徐爸爸已经是痛哭欲绝,不断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没能保护好孩子,到了警局看到一个全身浮肿的尸体,追悔、怨恨都已经没用了,哭得连眼泪都干了。
当大福埋到其生母坟边后,一股青烟卷进继母的肚子里,除了继母自己,谁都没看见。
那个时候,继母怀孕已经三个月了,六个半月后,继母早产,生下一个女孩,眉眼与大福无异,后来继母疯了。
而这个女孩就是讲述这个故事的徐佳。
徐佳告诉我(记录员何一),她很喜欢吃冰,尤其是草莓冰,她感觉那草莓冰上面的果酱就像从她脑门流下来的,徐爸爸后来知道后,神色怪异的告诉她,当年大福掉下去时撞伤了头。
徐佳经常和爸爸去吃冰,虽然换了家冰店,但草莓冰造型无异,徐佳一口一口的吃着草莓冰,低下头舔舔盘中的草
莓酱,满足的笑着。
我是在冰店与徐佳见面的,听完她所说的故事,感觉背脊似乎冷得已经麻痹了,牙齿不住地上下打颤,后来我都不敢说自己是特调组的,感觉很丢特调组的脸。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荡荡的冰店里感觉更加阴森寒冷。
“你别怕,大福是否还活着,我是不是大福的转世都不重要,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很普通的故事来听,别怕别怕。”
我觉得自己很差劲,堂堂18岁的大人竟然让一个13岁的女孩如此安慰。
临走的时候,徐佳端起草莓冰,放在隔桌,轻轻地说了一句:弟弟。
我心想,这女孩刚刚说的究竟是编的故事还是真实?这举动又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有‘人’?
我只是个记录员,宁可相信这些是故弄玄虚,不去在意。
走出门时,我看到徐佳的眼眶中似乎含着泪,虽然疑惑,但徐佳很快恢复如常,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你住哪?我送送你?”
“不用啦,就在后面不远,很近的。”
“那我走了哦,有什么事随时到特调组找我。”
徐佳点点头,骑上单车,隐没在黑暗的巷子里,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一股凄凉感直涌心头。
后记:
我是何一,特调组的记录员。在写完这个档案交给上级审核后,我拜托灵部的美女张去冰店看看,到了冰店后,美女张始终不说话,要了两份草莓冰,一份给我,我一个大男人不太喜欢那么甜的东西,就没吃,于是美女张自己吃了,另一份美女张放到隔桌,低声嘟囔了什么,我没听清。
回到特调组后,美女张告诉我,大福命数已尽,可偏偏那个继母怀着孩子去看他入土,让他的生母有些怨恨,用多年积攒的阴气将大福的魂气打入这女人肚子里,形成诡异的现象,徐佳与徐大福的命相互牵扯,徐佳不死,徐大福无法投胎。
但徐大福也算变相活着,例如那相同的样貌与某些习惯就是关联太深造成的。
最后这段后记,我写出来放在这,一来做个圆满,二来也是为了纪念徐佳妹妹,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相遇,只希望她不要被大福影响太深,幸福的做自己生活下去。
何一记于琅州冰店。
“副组长,中午了。”客户部职员进来,看到玉簪还坐在那看电脑,出言提醒。
“中午啦。”玉簪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叹道。
“副组长,刚刚接到传真,说w新城大厦发生很诡异的事情,让我们派人前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