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
桃灼咬紧下唇,低垂眼眸,良久才点了点头,怕对方不信还详细的讲了那天晚上,偷跑出来找姐姐时看到的事情,隐瞒了那个怪物就是姐姐变得事实。
“那究竟是什么?”
“食尸鬼,夜枭。”恒均想到昨晚报警的女人,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对桃灼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谢谢你提供线索。”
“等等。”桃灼急忙拦住恒均。
“哦,你想要报酬是吗,嗯这个我回局里帮你申请看看,问题不大。”恒均笑着说。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报酬,我只想问那究竟是什么,可不可以治好它、可不可以救救她。”桃灼声泪俱下,她心里始终不相信姐姐会是怪物,她若是那自己又是什么!
“救它?救一只以吃尸体为生的食尸鬼?你是脑残吗!”恒均都被这小丫头气乐了。
食尸鬼?
桃灼感觉记忆深处好像听过,好像、见过,不是前天不是姐姐,而是更深远的记忆,十岁,施伯,虫子……啊!
“小姑娘你怎么了!”恒均手足无措看着突然面露痛苦的抱头冷汗直流的桃灼,最后没辙了,抱起桃灼就往医院跑。
桃灼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葡萄糖,醒来看到恒均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会催眠吗,我好像忘了什么。
恒均奇怪的看了桃灼一眼,脑海里转了千百圈后应了,他很好奇这个女孩究竟还知道什么。
梦还是虚幻?或者是逃跑了的记忆?
桃灼抱着木头盒子,在树林里跑。
跑去哪里?对了,施伯说要抱着盒子去东山,可跑着跑着,觉得自己连听觉都好像快要丧失了,风吹树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原来不止小便会shī_jìn,上面也会啊,僵硬的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脚下一个酿跄,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砰!’摔倒在地,龇牙咧嘴奋力的抓着土块枯叶想要爬起,眼前却渐渐模糊。
大树被大风吹的东摇西摆,数只黑色的鸟儿被惊的扑翅乱飞。
“醒来吧,我的食物。”全身裹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翻白的眼睛,蠕动着接近趴在枯叶当中落魄的小孩身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性别。
有人,有人在叫我,桃灼意识渐渐回笼,闷哼几声努力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到处都是黑黑的,还没天亮吗?还是自己、死了?
当眼睛全部睁开,视线清晰的看到黑布怪物,惊恐的张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瞳孔不断缩小、缩小……
这个巨大恶心的虫子不就是把施伯吃掉的虫子吗!以为裹着黑布就不认识了?怎么长了这么大啊,谁来救救她!
黑衣怪物蠕动的很慢,桃灼努力的用手抓住树,热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手肯定流血了,但这点痛哪能跟眼睁睁看着家人被虫子活生生吃了的恐惧心痛绝望相比!
一点点的站起来,气喘吁吁的靠着树。死死的盯着黑布怪物。
跑,桃灼脑里只有这就话,可一旦后背离开树木的支撑,自己就有会倒下,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人高的虫子在地上蠕动蠕动,慢慢靠近。
桃灼动了,她想要后退不让虫子靠近,果然还是倒在地上。
不去想脚上粘湿的液体,手边摸到了忠伯让拿到东山的盒子,吧嗒,盒子的锁开了。桃灼侧过脸想去看盒子里有什么,发现一颗发光的珠子和一张纸条。
食尸鬼,有两种,一是生前为人,二是尸蛆成精。此丸一半自用另一半他用,可控制食尸鬼,但终究会祸其主,慎用。
那晚的月亮很红,桃灼咽下后,那个蠕动的虫子就不动了,本想杀了这怪物,可当黑纱滑落,这虫子因为吃了施伯全尸而变成他的模样。
一脸慈爱。
一同过去沙哑温和的声音:“桃子。”
……
在给桃灼催眠后果真记起了沉眠已久的记忆,听过桃灼的讲诉后,恒均平复内心的震惊:“然后你就把另一半药给他了。”恒均转着眼珠拍腿叫到:“不对啊,既然你说他变成忠伯了,怎么又成了你姐姐?”
“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力量变强了把我的忆搅混了吧。”桃灼痛苦的摇了摇头,一直跟杀了自己亲人的怪物生活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消化不了。
“这种害人的怪物就不能妇人之仁留下它!”恒均握紧扇子,坚定的说。
……
桃美丽口中流着血笑着躺在月光下,她看着惊恐万状的恒均,还有冷笑不止的桃灼,感觉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妹妹不可以!”桃美丽拦住桃灼,把药丸夺下来。
“姐!呜呜,施伯死了呜呜……”桃灼抱住桃美丽的腿,哭得淅沥哗啦。
“你傻不傻啊!这东西能乱吃吗!”桃美丽握紧药丸恨铁不成钢的敲打桃灼,也哭得稀里哗啦。
“姐?”桃灼不明白的问:“吃了就能控制它不吃我,然后我可以把它杀了啊。”
“不是那样简单的,桃灼!”桃美丽亲眼看着虫子不是施伯笑着咬住桃灼的脚,撕咬下一片血肉,桃灼只来得及惨厉的尖叫一声就晕了。
“桃灼,好好活着。”桃美丽眼看着桃灼要被活吃了,咽下剩下的半颗药丸,默念换魂。
纸条被风吹翻了个,背面写着:此丸名换魂,一命换一命也。
桃美丽躺进了桃灼的身体替桃灼受了活吃之罪,而桃灼以桃美丽的身份活了下来。
把药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