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老人站在门边,手上端着一碗粥,不耐烦地问。
空气中微微透着一股酸腐味,他们吓了一跳,那碗粥根本已经馊了,但老人却一无所知。
“阿婆!粥坏了,不要吃了。”张德润从老人手中接过那碗粥。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久不回来。”老人神情激动接着说:“又没人来帮我煮饭,我的眼睛又看不清,我没跟你要房租,又管你饭,就是想着让你帮我煮饭。”
张德润一听,眼圈红了,这老人在没遇到上一个租客前究竟是怎么过的?
“阿婆,我不是她啦,我们是来租房子的。”杨宇这样说,老人弄清楚了,有些不好意思,语
气也变得客气了:“是这样哦,那我去煮饭,你们还没吃饭吧。”老人边说边往厨房走。
“我们来煮好了啦,阿婆你坐!”
杨宇跟张德润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东西到是一应俱全,老人说若不够,鸡蛋什么的,可以叫杂货店送过来。
怪不得那个老伯会这么清楚。杨宇帮着张德润打下手,边想着。
张德润家庭条件不好,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做饭,到如今,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后来,我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我们回学校去拿行李,然后又开回来,张德润有时忒胆小,白天还不觉的怎样,到晚上,阴森森的树林被风吹的呼呼做响,那破房子,也不知道是门还是窗户,或者二者兼得?吹得噼里啪啦的响,张德润说啥也不让我走,所以就一起住下来了。”
玉簪起身给杨宇倒了杯咖啡,杨宇一口喝光,还咋吧两下嘴说:“我可是vip诶,不拿杯猫屎咖啡招待吗。”
“有猫屎加咖啡,你要么。”
“不要。”杨宇连连摇头,生怕玉簪真拿猫屎加咖啡糊弄他。
“水壶里有茶,如果感觉还渴的话。”
杨宇点头,从桌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十分沁凉,疑惑的问:“这是,薄荷?”
“蒽。”玉簪淡笑点头。
“还蛮好喝的,对了,我刚刚讲到哪了?噢!那个噼里啪啦直响的破屋,我住下来后……”
一般特别古老的房子,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味,这种气味,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
但对于住惯城市高楼大厦的人来说,闻到这种气味,都会有一种发慌的感觉,这种感觉,按照科学的解释,不过是人换了新的居住环境,而这环境又有点僻静而产生的,不过凑巧和古老建筑的气味相配合而已。
这个破房子,可谓是老房子的典型特例之一了,一般来说已经很难看到的,如今居然还住了进来,杨宇觉得他如今的经历,实在是神奇呢。
当心情渐渐随着风声变小而平静,可以清晰的听到猫狗的叫声,甚至还能听到类似装修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住家啊。”张德润缩在被窝里,小声嘀咕。
“或许吧,明天一早我俩到附近走走。”
……
哇啊!哇啊……
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的深夜,听得分外清晰。
其实杨宇他们并不十分讨厌婴儿的哭声,毕竟这是生命的起始,谁没有小时候,谁小时候没哭过?
可令他们受不了的是,婴儿的哭声十分响亮,照常理来说,就算孩子哭了,父母或照顾孩子的人,总会用一切方法使孩子不再哭下去,一直哭,打扰街坊四邻是小事,孩子嗓子若是哭坏了,事儿可就大了。
然而这啼哭声十分响亮的婴儿,至少哭了快半个小时才停歇,其间绝对没有大人想办法让孩子不哭的行为,这是从婴儿连续不断的哭声来推断的,如果有人想办法不让孩子哭,不管是拍背,还是拿东西逗他,哭声总会有些间断的。
杨宇脑海里如此想着,最后成功召唤出瞌睡虫,听着越来越小的哭声入眠。
第二天早上,阿婆一晚睡得还好,当杨宇问及深夜婴儿哭声时,阿婆说自己耳朵不太灵光,没听见。
张德润简单做了一锅蔬菜粥当做早餐,吃过后就跟着杨宇出门到附近走走,顺便看看昨晚是谁家孩子哭。
来到阿婆后院不远的早点店,发现人很多,都是排队买早点的。
杨宇肚子应景儿的叫了两声,他还没觉得怎样,张德润倒是先不好意思的说:“早上粥做少了哈。”
杨宇摇头:“那玩意儿不顶饱,老人喝还行。”
现在杨宇前面的是一个少女,打了个哈欠,嘀咕了一句:“也不知谁家的孩子,整晚哭不停,我这还独门独院呢,他们家邻居可怎么过。”
少女的话,引起杨宇同感,声音略大的抱怨了几句,没想到有多数人家都表示,被这个喜欢夜哭的婴儿折磨了将近一周了。
有一位先生的脾气可能不是太好,气得红脸脖子粗的,大声嚷嚷:“一定要把这一家人找出來,我住东头东数第七,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从西面第六户左右传来的。白天当司机,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真烦!”
“我来,我拼着一晚不睡觉也要找出来。”学生模样的男生叫到,原来是要高考了,本想到乡下奶奶家平静的学习,没想到……
一个上了年纪的伯伯也参与讨论:“这孩子,每晚都哭,一定是身体哪不舒服。”
站在杨宇身后,一直很安静的阿婆立刻接话:“对,冰糖炖什么来着,止小儿夜哭,很有效的。”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决定由那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