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玉簪收到一封无名请柬,外表是很喜庆的红,里面确是黑与白,上面只有一段用黑体印刷文字:今冬腊月三十,我与他在同岗子村举办婚礼,请特调组的朋友一定要来。
“会是谁?还认识我们特调组……是哪个同事吗?”玉簪疑惑的看向送请柬进来的前台问。
前台是个很文静的姑娘,面对比她小好多的玉簪,依旧有些拘谨,手搓着衣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一早来的时候,这请柬就放在桌子上了,我也去监控室看了,并没有人放这个东西,在今天凌晨凭空出现的。”
玉簪低头翻着请柬嗯了声,抬起头见前台还拘谨的站着,笑眯眯说:“别紧张,没大事,忙你的吧。”
前台应了声,开门离开。
距离腊月三十还有十天,这十天,几乎每天处理一宗案子,或大或小。
腊月二十八,特调组变得十分冷清,几乎都回家过年了,而留下的,不是因为值班,就是无家可归。
玉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手套围脖全副武装与这些人在山庄外堆雪人。
“今年我不回瑶星了,就跟你们过!”玉簪喘口气的功夫,大笑着说。
“好啊好啊!”玩的正兴头上的众人齐声附和。
“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都不叫我!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啊!”韩风从天而降,大声嚷嚷。
玉簪一个雪球扔过去,韩风顺势一躲,吐着舌头,嘚瑟道:“唉?没打着呀没打着。”
“今天谁用雪打着韩风,我就请他到燕君大酒店吃自助餐!”玉簪话音刚落,堆雪人的众人纷纷开始向韩风进攻!
“哇哇!你们这些人,才588元就把你们收买了!太没品啦!”韩风躲着天女散花般的‘攻击’喊道。
……
腊月二十九,玉簪,韩风,谢莉娅等十个人到超市商场扫荡年货。
腊月三十,就在大家热热闹闹在厨房商量晚上吃什么时,保安急匆匆跑来喊:“外面出现鬼婚!让我们参加婚、婚礼!”
“天啊!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个年了!”
玉簪他们赶到大门,街道的中心,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一辆贴着“喜”字的金杯牌卡车,在沉寂的空气中若隐若现,卡车上全是些青年人,他们张开大嘴唱歌,摇头晃脑吹着唢呐,欢歌载舞,但是……这些人如果不是半透明状,就更好了。
“请诸位上车吧。”穿着喜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向他们走过来说。
就在这时,凤冠霞帔的新娘从卡车走下来,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在胸前摆动,红与黑强烈的色彩碰撞,让人呼吸一滞。
玉簪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不禁啊了一声,颤抖的微声说:“是她?”
韩风耳朵动了动,悄悄挡在玉簪身前。
“余霞,你……等到他了,恭喜。”玉簪悄悄移步,与向她走来的新娘对视。
“是啊——”拖长的尾音,很像京剧的唱腔。
玉簪悄悄向后面比划个手势,很快就有人拿着厚厚一叠冥币过来。
玉簪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沓新买的红包,拿出一个,将冥币放里,右手打了个响指,腾出一朵蓝色的火苗,并点燃了红包。
“小小心意,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玉簪见新娘子收了红包,笑眯眯的恭贺。
“谢——谢——”新娘子躬了躬身后,便朝喜车飘去。
“你不上车?”新郎现在玉簪跟前问。
“不去啦,不过红包还是要包的。”玉簪受不了新郎身上带来的阴风,躲在韩风身后说,并把塞好冥币的红包递给韩风。
韩风了然的接过,点燃少给新郎。
新郎面无表情的接过,连句谢谢都没说,直接飘走。
代车队消失,大家才松了口气。
有人在大门口点了个火盆,大声嚷嚷着驱邪,扫晦气,让大家一个个迈过去才算完。
“副组长,那人是谁啊?”
“就是,大年三十的来这么一出,不行!今晚我要吃三盘带钱的饺子!你们谁都别抢!”
“切!小心把牙崩没。”
“别吵了,副组长,快说说,那俩是谁?什么来头啊?”
灵部的几个人围在玉簪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玉簪看着红彤彤的天空,眼神充满追忆。
“那是在两年前的冬天,也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准备着晚饭,打开冰箱发现,忘记买饺子了。”玉簪清澈的声音在冬天的夜空里飘荡。
所有人和妖都屏住了呼吸。
“我出门,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店门却紧紧关着,我就在街上走啊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一直向前走……”
不知不觉间,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我寻声看去,是迎亲的队伍。
那也是我第一次遇见余霞,一个大辫子姑娘,一身喜服的从一辆贴着喜字的卡车里走出来。
我跟在后面,想看看新娘子的模样。
“你是打哪来的?”一个类似迎接宾客的人,笑呵呵的问我。
“路过,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还没吃饭呢吧,路过也是缘分,进来坐吧!吃碗饺子再走!”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很热情好客,说出我心中的愿望,我很饿,很想吃饺子。
“来,迈火盆,一生平安,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新郎牵着新娘小心迈过,可就在此时!意外突发!
一辆突突冒着黑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