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事,我们不是听你背稿子的。”谢莉娅出声呛道。
范小生面容僵持,不自在的说:“我们学校的寝室特别紧张,我们因为要给新生让位,所以就住在教学楼里的临时宿舍。”
“我和临时寝室里的室友,音乐系的新生周童要去宿舍楼打热水,磨蹭半天,快十点我俩才出教学楼。”
“晚上的操场黑漆漆的,空无一人,从教学楼到宿舍楼正好一南一北,不过我跟他一路说笑,到也没觉得害怕。”
“我们打完水路过音乐系门口,一个老校工正在扫地,突然周童抓起我的手,撒腿就往寝室跑,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他带的跑的上不来气。跑到操场中间,我拎着沉沉的暖壶实在是跑不动了,甩开周童的手,说他是不是见鬼了,突然发什么疯。我拍着发抖的周童无意回了一下头,一下子,我的头皮都麻了,刚才还空荡荡的操场突然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这回轮到我抓着周童的手,猛劲的跑进教学楼里,就在我们跑进教学楼大门时,我回头看了下大门外,竟然空无一人!”范小生回忆的太投入,声音都有些扭曲了。
“后来我问周童当时为什么跑,他说,音乐系扫地的老头背上还有个小孩,最关键的是,没有影子!”
玉簪秉着招揽人才的想法,悄悄记下周童的名字。
“这事,我和周童谁也没对别人说,一来是不想在全寝造成恐慌,二来我们宁愿那只是一场该忘记的梦而已。可是……
有一天晚上,大约是后半夜吧,我想起夜上厕所,刚睁开眼睛,就觉得根本动不了。床铺帘子的一角歪歪掉下来,透过不大的空隙,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女人!她的头发还又火星子在烧,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在看着我,似乎还有恨意。
当时万分痛恨睡前的自己为什么要跟室友抢那一大杯汽水,不然,我那天晚上肯定跟平常一样,睡得象死猪似的,也不必要睁着眼睛活受罪。”
“她轻轻的飘过来了,我马上闭上眼睛,装睡。感觉女鬼只是停留了一下,就走了,我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女鬼转身走向对面,周童的床边。女鬼看到阿童的床帘一把扯了下来,放下床帘后竟然把周童一把抱起来。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喊吗?发不出声,跑出去求助?浑身动不了,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周童并不矮,足有175左右,而且还不是很瘦的那种,可女鬼很轻松的抱着他在屋子里踱步,嘴里还不知道在哼哼呀呀什么。
周童是个觉轻的人,而且有时候特别敏感,我们都笑他像女孩子似的,可被女鬼这么折腾,他竟然没醒反而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汗水让我的全身湿透了,我的手终于可以能稍稍动了,我想是不是天要亮了。
女鬼好象也知道该走了,她放下周童,为他盖好被,准备要走了。
女鬼临走时突然转过头一张焦黑的脸,狠狠的瞪着我!天啊!我全身的血液好象都冻住了,可眨眼之间,眼前有什么都没有了,就象一个梦。
但周童的床帘仍在地上,提醒我昨夜发生的不是一场梦。
“你们谁把我帘子碰掉了?”周童醒来捡起地上的床帘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昨夜女鬼临走时那狠狠一瞪,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玉簪在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圈圈画画着什么,感觉突然变得安静后,抬起头疑惑的说:“你们都看我干嘛?”
“别装了,你说说看,这事是怎么解决?”孙遥出声说。
“我又不是神仙,不过那个周童,我倒是很好奇想见见呐。”
“我去联系。”范小生起身离座,拿着手机出去了。
玉簪想了想,打了个电话,接通后说:“李木子,你帮我查下某大学校志,结果发我扣扣里。”
“孙遥,你的那个朋友也联系下,什么时候有空约见下谈谈。”玉簪放下电话对孙遥说。
这时,范小生跟一个有些忧郁气质的男生走了进来,玉簪特意看了那个男生的眼睛,果然有一股灵秀之气索绕。
男生走过来看到谢莉娅吓的浑身发抖,后退数步,看到玉簪后,才缓和下来说:“您好,我是周童。”
“我昨天晚上,其实也有感觉,但感觉很亲切,就没害怕。”周童听范小生说完事情经过后,低垂眼眸。
“为什么呢?”
“昨天晚上,我因为想明天的考试,想那些音符的意思,所以折腾到半夜才有睡意,忽然感觉到有股凉风浮过脸庞,虽然没有恐惧感,但依旧不敢睁眼,只盼时间快点过去,可等啊等,我露在被外的手都开始发麻了,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突然我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抬起来,很轻柔的放进被里,我甚至可以感到她那指甲划在手背的感觉。”
“哦哦。”
“老板,你有一封简讯。”某卡通男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玉簪笑眯眯掏出手机看了眼,脸色越来越沉。
“怎么了?”谢莉娅问。
“昂,事情好像有点眉目了。”玉簪恢复笑眯眯的模样,对范小生与周童说:“你们那晚操场遇到的事情,我托人调查了,结果是这样的。”
“你们学校解放前是一个避难所,日本鬼子空袭时,在这烧死很多人。
你们说的那个老头,当时也奋不顾身救了很多人,却没能救出亲生孙子,所以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