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
这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三个字:方子辉。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同学。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的杨南,忽然开口:“查清真相,你还有六天的时间。”
学生们慢慢的消失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腐臭味。
“然后呢?”玉簪从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向糊涂鬼。
“然后,然后?”糊涂鬼抱紧头,很痛苦的样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你就知道然后了。”玉簪伸个懒腰,将打印好的几篇纸装进包里说。
j市中级人民法院,一楼大法庭。
玉簪跟李木子还有糊涂鬼通过传送门,直接来到这里,参加旁听。
案件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点说,学校私自建立工厂,生产劣质铁之类的东西,非法谋利。
被告人是某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和几个下家负责人,牵涉的人很多就不一一说明了。
这场庭审从上午9时30分进行到20时才结束,足以表明案情的复杂。
某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关某50岁的人了,在听闻h国某公司能提供高炉灰、高炉渣等工业废料,这些工业废料含铁,且含量还不低,有的甚至达到60,超过国内的一些原生矿,外表与铁矿砂很像,但价格却比铁矿砂市场价每吨低10至15美元,利润实在可观,所以他的心思开始活泛了,开始通过电子邮件、微信等工具寻找下家。
很快就有上钩的了,事毕,去掉佣金,竟然赚了十万元左右。
尝到甜头后,更加卖力寻找下家了,因为很多下家在使用一次,觉得“铁矿砂”质地很差,就不在订购了。
紧接着,诚安中学的王某再一次聚会上人了关某,两人一拍即合,开始合作。
……
糊涂鬼认真听完,除了熟悉的字眼“诚安中学”外,没觉得有什么跟他有关的。
“你的学校在j市,真不知道你怎么飘到s市的,走吧,去看看你学校的样貌,在想不起来,你就糊涂死得了。”
玉簪带着糊涂鬼下车,让李木子留在车上等候。
糊涂鬼跟在玉簪后面,看到周围都是一块快石碑,正要说话,就听玉簪说:“到了。”
糊涂鬼顺着玉簪指的地方看去,并没有看见诚安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诚安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2006年,校内厂房失火,临近宿舍楼被殃及,并且散出有毒气体,全校师生无一幸免。
下面是长长的名单,糊涂鬼像是有所感应般,直接看向某处,名单里有王校长,叶青,孙苗。
还有,糊涂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杨南……
“兄弟,走吧……”糊涂鬼惊恐的回过头,看到方子辉张开双臂,笑容很阳光,一点也没有鬼校里阴森森的模样。
糊涂鬼看到名单里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方子辉,童翔。
“我想起来了!”糊涂鬼猛打一个激灵,向玉簪深深鞠躬,然后就跟着方子辉一起走了。
“噢!对了,我叫童翔!”糊涂鬼对玉簪摆摆手,消失在天地间。
……
事后,李木子问玉簪,她怎么知道糊涂鬼所说的真相指的是什么?
“网上查的,去年案发后,一直处在调查阶段,这让那些亡灵怎能甘心,自然会想尽办法找人破案。”
“这件案子最大的突破口,在于一个女人的偷拍照片,这个女人就是童翔所说的盲人,至于童翔,为了在阳世待的久些,也吸取了不少鬼同学的力,导致思维混乱了。”
“这么说,鬼校是思维混乱下编的了?”
玉簪摇头:“在真相没大白天下,他们心愿未了时,晚上会出来跟以前一样上课,童翔只不过把他还活着时的应聘经历与鬼校生活混一起了而已。”
……
人老了,会收藏很多回忆。城市老了,会掩藏很多秘密。在某大学地底,究竟掩藏了什么秘密?
从绝镇回来,接着又碰见一个糊涂鬼,顺便还看到了一场复杂不简单的案子。
一个月后,瑶星镇收到绝镇的报酬八百万人民币,玉簪乐呵呵的捧着银行卡坐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的乐了好久。
“天天傻笑个什么劲啊。”谢莉娅鄙视的说。
“这钱肿么花涅?”玉簪无视谢莉娅傻笑着自言自语道。
“要不你给我,我帮你花了,省得你整天就知道傻乐。”
玉簪连忙把卡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谢莉娅。
“得了,你慢慢合计吧。”谢莉娅拢了拢头发,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出去,到大门那喊了一嗓子:“小玉!我去妖界玩了!你在家别惹事!”
玉簪跑到三楼的过道上扶着栏杆喊:“知道啦!”
待谢莉娅走后,嘿嘿笑了几声,回屋简单收拾一下,一身粉色运动服背个米色小双肩包准备去首都b市旅个游,购个物,享受一把买东西不看价,直接拿的感觉,哈哈。
走在繁华都市的大道上,玉簪东看西看,感觉自己都有点脱轨了。
“玉姑娘!”一个男高音走起。
玉簪回头,李明克在不远的大排档招手,玉簪走近一看,一帮年轻人喝酒吃串,其中一个黄毛小子一脸邪笑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