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房东婆婆说去买点肉,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刚走没一会儿,房东大爷想去方便一下,就拜托玉簪跟千泯华看摊,菜多钱,秤怎么看,简单说了声后去了河岸后面的树林。
玉簪手里把玩着糖人,千泯华在一边陪着。
“咦?房东大妈怎么也从树林出来啊,她不是去买肉吗?”要不是年纪太大,都容易想歪了。
“泯华哥,他们回来了,我们去逛逛嘛,我闻到手撕麻花的味道了。”玉簪煞有其事的动了动鼻子。
“你个小馋猫,走吧。”
这件小插曲就这么揭过了,玉簪被太阳晒的头都晕晕的,被千泯华背回了住处,打了一盆冰凉凉井水,端进屋里。
平房反阴,冬天冷夏天凉,所以某种东西也会很多。
房东大爷婆婆没多大会儿也回来了,脸上还泛着笑意,看来收获不错,千泯华回来的路上买了些菜跟骨头,本来想亲自下厨,可被房东婆婆轰了出去,嘴里还说着:“古人言,君子远庖厨,虽然不知是那个古人说的,但古人说的肯定对。”
千泯华抽抽嘴角,想着房东婆婆的手艺,实在是浪费原材料啊。
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婆婆的手艺,就把芸豆土豆和肉用水一炖,加点盐就等着出锅。
千泯华实在受不了冲进厨房,好说歹说的把婆婆送出去,看了眼淡淡的芸豆炖肉,开始补救。
还好是才下锅,就当过水了,立马捞上来,准备先做红烧排骨,炖菜慢,决定最后做。
熟练的把排骨洗净用凉水慢慢煮熟后,捞出来备用。
炒糖色后,把排骨放进去一起翻炒,倒上酱油,放入大料香叶桂皮,葱姜蒜,半碗黄酒,倒入开水没过排骨,炖40分钟后,放入盐,中火收汁,出锅。
一个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桌,房东婆婆一开始还挺不情不愿的,嘴里还嘟囔着,一个小子做饭能比她做的好?可当她吃过那烀的稀烂的肉,这味道比自己做的简直好太多了,对千泯华立马有了改观,时不常的还给他夹菜。
本来其乐融融的,可没想到,突变就发生在一瞬间,房东婆婆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突然把玉簪腰上系的带子扯了下来,玉簪惊呼一声,房东婆婆竟然想勒死自己!
千泯华只是冷冷的撇了眼,房东婆婆就觉得手突然使不上力,而房东大爷趁此机会,立马拿下带子,呵斥老伴闹什么幺蛾子!
这么一呵斥,房东婆婆倒是缓和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泯华哥?刚刚是什么情况啊?”玉簪草草的吃完饭进了卧室,转头问跟进来的千泯华。
“看来只要对你无害,你就不会有感觉,这样很好。”千泯华没头没尾的嘀咕一句。
夜里,房东婆婆几次拿绳子上吊,其中几次还是千泯华拦下的,其实也不是拦,只是冷冷看一眼,房东婆婆就恢复了意识。
“泯华哥?”玉簪半夜被窗外的声响惊醒,摸摸旁边冰冷的被褥,立马从床上蹦下,跑到院子里,还没等找到千泯华,就被一阵怪风围住,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温度圈住了她,抬头就看见千泯华黑着脸的模样。
“怎么回事啊?”
千泯华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声。
玉簪被千泯华拉近了屋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夜里是绝对不能谈鬼怪的事情,所以有什么事必须压到天亮了说。
这一晚上,玉簪基本没睡,闭上眼就梦到乱七八糟的鬼怪,鸡鸣声一响,玉簪就立刻爬起来坐在床上,盯着千泯华。
就在等着千泯华解惑的时候,隔壁屋就出事儿了,跑过去一看,吓得玉簪后退好几步,千泯华手脚麻利的把上吊的婆婆放了下来,探了探鼻息,说:“没事,还有气,大爷,这怎么回事?”
房东大爷老泪纵横的回忆:早上起来,溜了溜猪,回来时把牵猪的绳子随手就丢在了猪圈,然后去后面的菜地看看,等从后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婆子用牵猪的绳子将自己吊在屋里。
千泯华按着房东婆婆的人中,片刻就醒了,沉声说:“被脏东西迷住了,大爷,得用公鸡血除煞。”
大爷一听,倒是没怀疑,立刻去鸡圈里抓了只大公鸡,千泯华刚要起身,玉簪就了然的跑去厨房拿了一碗米和菜刀,千泯华揉揉玉簪的头发,阴着脸接过菜刀,一刀割向鸡脖子,瞬间血流如注,迈着独特的步伐,对着院子撒了一地鸡血和米,就在同时,晴朗的天空出现一团黑色的云雾,笼罩着周边树林,树被吹的噼啪直响,像是暴风雨来临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恢复如常。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房东大爷握住千泯华的手,不停的道谢。
与房东婆婆道别时,玉簪给房东留下一包散盐,让房东婆婆用这盐炒菜,可以驱逐体内的浊气。
“泯华哥,其实今天不用那么麻烦的,念段咒就行了啊。”玉簪回到瑶星镇,看着梳洗完毕,穿着浴袍出来的千泯华,小声说。
“按你的想法,用灵力解决?普通人接受不了的。”
千泯华斜躺在骷髅椅上,招手让玉簪坐过来,“其实昨天晚上我就该直接把那东西解决了,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那小鬼警告警告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么不上道儿。”
“是什么鬼啊?”
“吊死鬼。”
吊死鬼,特征,披发,长舌,脖子悬一长绳,经过千百年修炼,那绳已成为它害人的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