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泯华捡起被玉簪扔在地上的档案放在茶几上。
“小玉,我不在的那些年,苦了你了,如今我回来了,这些案子,你可以不用去管。”
玉簪一时没反应过来,眼泪瞬间溢了出来,吓了千泯华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我是不是做的不好,你不要我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怕你害怕,怕你遇到危险……”千泯华抽了几张纸巾,为玉簪轻轻拭泪。
“可我、”玉簪还想说什么,楼上的座机响了。
……
我和小王都是某小区高层的电梯修理工,一天,小王神经兮兮的对我说:“这楼里大概是有鬼。”
我大笑:“这怎么可能,哈哈!”
小王熬出血丝的眼睛阴森森看着我:“昨天我下夜班,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可我转过身,清清楚楚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加快速度,那脚步声也加快速度。”
“真的?多长时间的事?”
小王吭吭唧唧地好象挺不愿讲的,最后好象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怖,低声对我说:“我杀了人。”
我看见他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小王平时胆子很小,杀人一定是不敢的。
我也低声问:“怎么回事?”
小王说:“去年,有个小孩对我说,她妈妈是坏人,让我救她,我以为是小孩子说胡话,就没理会。”
“……后来,我国庆从老家回来,在一次上夜班的时候,看到这个小女孩在园区拍皮球,碰碰碰的。”
“我走过去问她家大人呢,那个女孩抬起头,眼睛吊吊着,特别诡异的看着我说,叔叔,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听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没想到小王讲起鬼故事还真有一套。
直到我自己亲自遇到了,那个女孩……
“叔叔,你快救救我,我妈妈快打死我了。”
“叔叔,为什么你不打电话报警?为什么不救我……”
玉簪和千泯华看着眼前的委托人,30出头的年纪,精神不振,说到最后就好像真有个女孩站在他面前似的,有点妄想症的前兆。
“1704,星安国际花园,玉簪,这次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查案吗?”千泯华温柔的看着玉簪,轻声问。
“嗯嗯!”玉簪连忙点头,生怕泯华哥反悔似的。
1704,不管如何敲门,里面就是无人应声。
到了晚上,1704房间内传来孩子的哭声,哭声很急促,不过很快,或者说是戛然而止,玉簪蹲在楼梯间,看外勤部的人在走廊来回走。
“小玉。”
“啊!吓死我了。”玉簪吓得猛拍胸脯:“泯华哥,下次走路能有点动静不。”
千泯华无奈的看着玉簪,他走路又不是用瓢的,是你太专注了好不。
“哎哎,有人出来了。”玉簪指着从1704走出来的女人,小声说。
这个女人穿的很是风度翩翩,又是风衣又是披肩的,怀里还抱着孩子,一路小跑进了电梯。
玉簪立刻趴在千泯华背上,快声说:“快快,我们快点下楼。”
千泯华眼眸一眯,一个响指的功夫,就到了园区外。
玉簪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睛滴溜溜一转,对千泯华耳语几句。
千泯华笑意乍现:“小玉真聪明。”
1704跑出来的女人惶惶张张的跑出园区大门,对着车流不息的街道招手,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女人身前。
女人想都没想的上了车,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孩。
“师傅快点开车吧,我还着急去医院看病人呢。”女孩催促。
坐在后排的女人一听,目的地既然是一样,那就不下去了,对师傅说了句也去医院,就紧紧抱着孩子,不再说话。
到医院后,女人抱着孩子去了急诊室,很快,那个孩子就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抢救。
玉簪正愁如何接近了解情况,警察来了。
原来,那个孩子还是抢救无效死亡,主治医生对女孩的伤情产生疑惑,问那个疑似女孩母亲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这么解释的。
“医生,孩子是自己掉下床磕的。”女人异常淡定地解释女儿后脑受伤的原因,3岁的女儿刚去世,女人却表情镇定,不哭也不闹,这使医生觉得很不正常。
从女孩母亲处了解到,孩子是在送医院的15分钟前从床上掉下来摔的,可医生发现,孩子后脑很软,颅骨有骨折,根据女婴母亲描述,床高有60多厘米,这种高度摔下床,不足以造成这么严重的伤,于是医生就打110报警了。
“这下我们不用出场了,那个晚上拍皮球的女孩,也许就是这个女孩睡梦中移出的一丝半魄,为的就是求助吧。”玉簪手点着下巴分析。
千泯华手搭载玉簪肩膀上,摇头叹息:“或许是吧,人真的是个很神奇的种类,在主观意识上还没体现的想法,潜意识已经开始行动了,只可惜,依旧无法摆脱命运的轨迹。”
命运吗。玉簪眼里闪过不明的光芒,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就不信,一个都不成。
事后第七天,这件女孩意外身亡案件,有了新进展。
女孩的母亲叫张茶香,是b市某高校博士生,不知是家族遗传还是压力太大,导致精神时常发生幻觉。
张茶香的丈夫说,妻子有时自己发笑,有时对外面大喊,更有一次,妻子突然在车站拽住一名陌生女子头发,对该女子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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