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吧,这样我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玉簪见顾老板沉默了,不耐烦的打断这一室静谧。
顾老板没形象的抓抓头:“我还真说不清楚,让当事人直接跟你说吧。”说完便走到门口,打开门,走进来一个比顾老板年纪大,容颜憔悴的中年男人。
照例把谢莉娅当成大师,说了好多奉承话,直到顾老板咳嗽了一声,隐晦的指出,真正的大师是那个小女孩,这中年男人可没顾老板的素养,满眼写着不信任,口气也变了味儿。
玉簪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喝着谢莉娅递过来的薄荷茶淡淡的说:“别说什么信不信的话,如果想早些解决,就赶紧说事情经过吧。”
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松松的来回相握,思考良久,抬起头看到顾老板不断给他使眼色,一咬牙看向玉簪,死马当活马医吧,清了清嗓子说:“这间夜罗马ktv前身是一家小型的黑灯舞会,我就是这黑灯舞会的小老板,后来改正风气,金盆洗手了,就把这房子卖给了顾老板。”
“等下,我得补充几句,小姑娘一看就不知道什么叫黑灯舞会吧。”顾老板拦下还要接着说的中年男人说:“所谓黑灯就是舞厅每隔二十多分钟熄掉屋内所有的灯,十五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后再点亮,然后重复进行。
这样的舞厅的乐趣就在黑灯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而且这种舞厅票价十分便宜,一般在五块到十块钱一张。酒水价格也不贵,只有外面两三倍的价钱。应对的人群档次也是从高到低,鱼龙混杂。门口从崭新的跑车到破旧的自行车一应俱全,简直就是夏国通工具变更博览会。
现在楼上装修的二楼,就是黑灯舞会的原址,也是发生奇怪事情的地方。大师,您看这是不是跟黑灯舞会有关?”
“顾老板你什么意思,我从买下这房子一直到开舞会十来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到你手里就出事儿了,可别是你欠了什么女人债,找你讨债的。”中年男人尖声反驳。
中年男人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说:“大约半年前吧,我与客户吃完饭,哦对了,我自从金盆洗手后找了份销售经理的职业,那天司机小周就拉着我们一起回到了这里,客户没来过这个店,所以想看看。
客户姓孙,黑黑瘦瘦的,四十多岁长得很有男人味,唯一的爱好就是去黑灯舞会。
孙哥在一楼唱了会歌,就坐不住了,问附近有没有黑灯舞会。
我当时已经把店倒手卖给了顾老板,所以也不知道顾老板有没有保留,我当时说:“这里原来楼上就是。”
孙哥当时就出现了两眼冒光的神态,对我说:你先忙去吧,我上去看看,自己跳会舞,下来后给你打电话。”
我于是就看看那天签的合同,玩玩手机,打电话给领导汇报汇报之类的混时间。
大约两个小时候,孙哥直接回到我们定的ktv包房,抓起桌上的啤酒就狂饮而尽。我有点诧异,平时他去舞厅,总该带几个女的下来,今天怎么就他一个人。
我说:“今天玩的不好?还是带女人另开包间唱歌了?”
孙哥喘了几口,擦了擦汗说:“这里的舞厅太好玩了,漂亮的女子真不少。可惜都不跟我下来玩。”
我放下心来,客户的满意就是服务行业的宗旨。我们又唱了一会歌,喝了会酒,然后我就送他回家。
边走他还边说:“刚才灯光下,我还看到几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身材劲爆极了。下次你一定得陪我去。”
我随声附和着:“行,行,看把你美的。”
走出孙哥看到站在门口的保安,随口问了一句:“这个舞会几点开始,明天我还想来。”
保安一愣,然后看看我面色有些为难的说:“先生,我们这舞场在装修啊?”
孙哥听了面色一缓,然后递给保安五十块钱小费,问道:“那什么时候重新开业呢?”
保安接过小费想了想说:“这可说不准,都装修了半个月了,一直在停业状态,估计还得十来天。这两天门口的车少多了,连我们ktv的生意也不大好……”
我们没有再继续听他的唠唠叨叨的回话,因为当听到“已经装修半个月了,一直在停业状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落荒而逃。只留下站在那里,独自发愣、不知所以的保安。
中年男人讲完后,如同从蒸笼里捞出一样,满头大汗,喝了一扎啤酒才定睛等着玉簪回话。
玉簪眨眨眼说:“这就完了?最多算是运势低撞鬼了而已啊。”
“不是的!自从回去后,孙老板就病了,成天说有人拉着他跳舞,这还不算,顾老板说专修二楼的工人也有大半生病的,觉得有问题,找到我,说是不是以前出过什么事故,可我仔仔细细的回想了,这店施工的时候没出任何事情,到我手里十来年,也没出事过啊。”中年人突突枪一般大声辩驳。
“这店原来叫什么名?”玉簪沉吟了片刻,凭着印象,从进店到这里没发现什么风水问题,于是问问名字,看看是不是名字犯冲了。
“原来叫舞厅,现在叫夜罗马ktv。”
噗!玉簪一口茶喷了出去,顾老板吓了一跳,急忙问是不是名字有问题?
玉簪摆手摇头,这哪是名字的问题啊,如果自己没记错,她在恶鬼道来人间的通道就叫舞厅。
“谢莉娅,赔了赔了,早知道是这家,说啥也不能五千元啊。”玉簪捂住脸低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