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栓也对天昊恋恋不舍,说:“天昊,你放心去吧,回到家好好学习,接着上学,现在没文凭真的不行。我会帮你照顾斗狗场跟俱乐部的。”
这天晚上,大胖脸把场里的人全部调开了,整个斗狗场还是只剩下了小珍跟天昊。
大胖脸很识趣,他要留给兄弟更大的空间,让小珍跟天昊做最后的道别。
晚饭以后,王天昊进了棉被,小珍也进了棉被。灯光一熄,天昊就把小珍裹在了怀里。小珍也把天昊裹在怀里。
两个人使劲鼓捣,翻来覆去。
小珍一边做一边哭,暗暗流泪,抱着天昊不肯撒手,男人在她的上面吼叫,她在男人的身下呢喃。
她好像要把以后失去的一切全部找补回来。
她不想看到天亮,也不想看到太阳升起,她想这夜晚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这样就可以永远跟天昊抱在一块了,一生一世一辈子也不分开。
王天昊表现出了无限的凶猛,啃她,咬她,亲她,摸她,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女人白皙柔软的皮肤上划过,一次次纳紧,一次次颤抖,一次次震撼。
他要把她生吞活吃,吻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两个人气喘吁吁,小珍的声音柔弱无力:“小哥哥,俺的小哥哥,抱紧俺,你弄死俺吧,俺不想活了……吃了俺吧。”
暴风骤雨过后,小珍还是抱着男人不撒手,好像这么一撒,男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女人说:“天昊,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娘的话,娘是为你好,回到大梁山,你一定要到城里去上学,将来考大学,考博士,考研究生……俺等着你。”
天昊也说:“行,大学毕业的那天,就是我娶你的那天,到时候,我要吹吹打打,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咱俩快乐一辈子。”
“天昊,让俺再看看你,摸摸你,亲亲你。天昊,俺好稀罕你,真想这样在你的怀里死去,一睡不醒。”
天昊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也稀罕你。”
“小哥哥,俺的小哥哥,你一定要保重,以后冷了记得加衣,饿了记得吃饭,多照顾自己。俺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活着……。”
“我是大人,不是孩子,当然知道照顾自己,你今天的话,怎么听着像是永别?”
小珍又扑了过来,抱上了男人的腰,脑袋埋在天昊的胸口前,她的泪水根本止不住,把男人的胸膛都弄湿了。
她多么贪恋这幅胸膛啊,是这幅胸膛,将她从闺女变成了女人。
是这幅胸膛,给了她做女人的快乐。
也是这幅胸膛,教会她他如何去疼一个男人,如何拥有一个男人。
可惜以后,再也摸不到这胸膛了,它是那么的宽广,那么的有力,那么的雄壮,仿佛一座大山,一片蓝天,给了她安全感。让她魂牵梦绕,恋恋不舍。
无论怎么贪恋,外面的天还是亮了,无情的太阳升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珍一翻常态,笑逐颜开。
宝栓的汽车是九点钟到的,天昊拉着小珍上了车。
来到车站以后,王天昊有宝栓继续押送上火车。
因为二丫交代了,不能让这小子半路上再逃走。必须要亲手把他交给王海亮。
宝栓对二丫的话言听计从,步步紧跟,死死盯着他。
一路上还是挺顺利的,火车开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z市。
下车以后,小珍说:“天昊,俺要回家了,看看俺娘。”
“你家住在哪儿?”
小珍说:“水窑村。”
“我跟你一起去。”
小珍噗嗤一笑:“不行啊,你的样子那么恐怖,俺娘害怕。”
“那我咋联系你?”
“你不用联系俺,先回家,俺到家看看,几天以后去找你。”
“那好,不见不散,我等着你,然后咱俩一起去疙瘩坡,见我爹,我爷爷。爷爷如果知道我得了新媳妇,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珍说:“好,不见不散。”
王天昊找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小珍上去,冲她摆摆手,心里真是恋恋不舍。
小珍的脸蛋在车窗里晃荡了一下,一闪不见了。
王天昊做梦也想不到,这正是他跟小珍的诀别,从哪儿以后,他五年没见过她。
再一次见到小珍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再也无法恢复了。
女人就这么离开了,消失在了大都市。
王天昊在宝栓的陪同下,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z市。
他打算等小珍回家安排一下,跟他一起回去大梁山。
可他却等空了,整整等待了五六天,也没有女人的消息。
宝栓办完了事,一个劲地催促,说:“天昊,该回家了,要不然我打电话,让你爹来接你?”
天昊说:“不用,我等小珍,小珍不来,我不回家。”
宝栓吓一跳,说:“傻孩子,小珍不会回来了。”
王天昊猛一抬头:“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