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子健立下了遗嘱,将来自己死了,名下所有财产归大癞子所有。
他完全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
大癞子的命运发生了转折,开始飞黄腾达。
其实宋子健非常有钱,身价数千万。
从前,在s市那会儿,他手下就有好几个麻将馆,一家拳击俱乐部,跟一家强势的斗狗场。
那时候他得罪了张二丫,二丫一怒之下将他所有的生意收购了,给的价格非常高,将他踢出了s市。
来到l市以后,宋子健东山再起,短短几年的时间,斗狗场又成立了起来,拳击俱乐部也成立起来,还有麻将馆也成立起来。
这些都是偏门生意,非常的赚钱,而且手下员工数百。
所谓的员工,大多都是无业游民,古惑仔,打架不要命的主。
当然,你不能说他是黑社会,这种生意跟黑社会沾不上边,就是一种正当生意跟非正当生意中间的那种生意。
从此以后,大癞子一飞冲天,从一个山村里出来的无赖混混,一跃成为了l市的商业大亨,跻身于上流社会。
大癞子变了,首先是衣服变了,穿上西装,挂了领带,下面是笔直的板裤,脚上是油亮的皮鞋。
赖利头因为不长毛,干脆剃成了光头,这样看起来更加的拉风。
人靠衣裳马靠鞍,三分看长相,七分看打扮,穿上衣服的大癞子,蛮像个人样了。
他出入于各种场合之间,神气活现,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
他家里雇佣了保姆,雇佣了园丁,回家有人做饭,出门有人带路,上车有人开门。
他继承了宋子健大本分的财产。走路晃着膀子,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
但不可否认,他很低调,一般不出门。当初小顺子的死,也不当回事了。
小小的人命案子对于一个大亨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完全可以用钱摆平。
跟大癞子一起转变的是刘媒婆,刘媒婆也发生了改变。
刘媒婆脱去了当初村妇的装束,到美容院美了容,皮肤白的像雪,头发黑的像炭,脸蛋滑的像鸡蛋。四十来岁的女人这么一打扮,好像个二十四五的大闺女。
她俨然成为了一个贵妇人,身穿低胸装,一步裙,耳朵上是耳环,脖子上是项链,手腕上是镯子。
这些首饰很重,整天坠得女人抬不起头。话也变得少了,不是她装比,是因为耳坠子太重,说话累得慌。
别管大癞子走到哪儿,她都跟着。两个人形影不离。
唯一不变的,是两个人的喊炕声。大癞子跟刘婶每天晚上喊炕。
有钱以后,喊的更厉害了,跟杀猪一样,搞得整个斗狗场好像一家屠宰场。
美容以后的女人更加俏丽,激起了大癞子原始的渴望。
他亲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啃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把刘媒婆弄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
两个人全都尝到了那种**的滋味,也尝到了那种神仙般的幸福。
刘媒婆是知足的,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可以这样跟男人一辈子,值了……穷也值了。
可大癞子却贪心不足,金钱已经无法再满足他的渴望了。
人的心往往是欲壑难填,他要向着更加宏伟的目标去发展。
他的目标是王海亮,只有成为王海亮那样的人,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人。
目前,他的这点钱跟人家海亮叔比起来,毛都算不上一根。
而想要盖过王海亮,就一定要挖到大梁王的宝藏。
只要宝藏到手,他就不尿王海亮了,完全可以一脚将他踩在脚下。
他跟王海亮没仇,但是王海亮跟他干爹老子宋子健有仇。
干爹的仇恨,就是他大癞子的仇恨。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宋子健给的,宋子健是世界上唯一欣赏他大癞子的人,士为知己者死,他要为宋子健肝脑涂地。
再就是如意,张大毛跟张拐子。当初自己爹娘的死,都跟他们有关。
大癞子要一个个收拾他们,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这一天,他又来看宋子健,宋子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爹,你感觉好点没?”
宋子健微微一笑:“好多了,癞子,真是我的好儿子,一直记得干爹。”
大癞子说:“你不是我干爹,是我亲爹,我说了,把你当亲爹对待,将来你病了,我要床前侍奉,死了我要披麻戴孝,摔盆子,每年给你烧纸。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宋子健说:“这是你应得的,是你的善良跟责任让你得到了这一切。至少你对我是善良的。”
大癞子说:“爹,那个梁王宝藏,咱们必须要得到手啊,不能拱手于人。我想把那些宝藏挖出来,跟王海亮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