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以最快的速度将汽车开到了圣玛利亚医院,外界没有人知道,这家医院其实是穆希晨的私人产业,他带着秦唐到这里就医,也不会泄露出去任何消息。
妇科主任亲自给秦唐检查了身体,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穆希晨,说道,“病人吓体红肿,*膜严重撕裂,损伤了引道粘膜和皮肤,引起了出血……”
她每说一句话,穆希晨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眼底布满了阴霾和悔恨,他手指紧紧攥着,紧绷的薄唇艰难地压制着蓬勃怒意,是心底的那个恶魔,将她伤得这么重,他恨不能将那个恶魔揪出来,生生地掐死它。
可……有什么意义呢,他就是那个恶魔啊……
病*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安静地躺着,缺乏生机,她的身体那么瘦弱,单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穆希晨坐在*边,用毛巾替她擦拭身体,她身上有很多淤痕,胸脯上、手臂上、大腿上、甚至腿根部……那些青紫色的伤痕在她白希的肌肤上刺眼至极,屈辱至极,他愤怒得想杀人!
他拿着毛巾的手指不由一颤,不小心碰到她身上某处伤痕,昏迷中的她皱了皱秀眉,轻轻哼了两声。他胸腔里某一处,酸涩难忍,紧绷的唇角微微颤抖了几下。
“对不起,珠珠……”
他滚烫的唇印在她的伤痕上,温柔辗转,带着深深的悔恨跟怜惜。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人,他从不想伤害她,却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珠珠,别恨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啊……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完身体,然后将手洗净,拿了药膏一点点抹在她的伤痕上,然后,手指往下,来到腿间,刚刚触碰到那伤痕,她便在昏迷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将他的手指夹住了。
“珠珠……”他声音黯哑,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她汗湿的脸庞,“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秦唐一把抓住了,像是怕他逃跑一般,将他的手臂紧紧抱住,滚烫的身体还贴了上来,她秀气的眉毛皱着,呓语般说道,“别走……”
她的身体贴得那么紧,烫得他都难受起来,穆希晨想将她推开,哄她擦药,她抱着他就是不撒手,还轻声地呜咽,“别走,启昀哥,我好痛……”
最后那句话,就像是一柄大锤狠狠砸在穆希晨的胸口上,他怎么能忘记是他让她那么痛的?跟心头的痛相比,那句“启昀哥”都不算什么了。
他僵坐良久,缓缓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抚她,“别怕,唐唐,我在这里。”
“启昀哥……”她泪流不止,抱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
“是我……”这两个字,似是从胸膛里面发出来的,低沉,沙哑,他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别怕,我在这里。”
“启昀哥……启昀哥……”她一边唤着那个让她有安全感的名字,一边哭泣,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如绞。
他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安抚好神志不清的她,才将药物涂抹在她难以启齿的伤口上,才哄着她安然入睡。
就这样过了两天,秦唐还是没有清醒,除了住到医院的当晚抱着穆希晨的手臂说了一通胡话,之后就躺在*上安静得就像植物人一样。
她的脸色很苍白,生命力在缓缓地流逝。
穆希晨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命令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她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她之前遭受了什么打击,自我意识封闭,不愿意再醒来。
穆希晨情绪糟糕透顶,他知道,她一定是因为那晚的事情,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不管他找多少专家替她治疗都没有用,必须得唤起她的生存意志。
秦唐其实是有意识的,这种感觉奇怪,她的灵魂就像从柔体抽离了出来,她能够听到医生交谈,能够感受到有人触碰她的身体,甚至还能听到机器滴滴的声音,只是她很累很累,不想睁开眼睛,就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珠珠……我命令你给我醒来……我不准你再睡了!”听听这霸道的语气,一定是那个毁掉她的恶魔了。
可是呀,她不想再受他的控制了,她好累好累,她想要睡,永远睡下去……
“珠珠……醒来……快点醒来……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呵,道歉,他那样专横霸道的男人,会诚心诚意向她道歉么?真是可笑!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珠珠……醒过来……我以后不会再逼你……”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只要她苏醒过来,他又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禁锢起来,他又会像那晚一样,将她……
不!她不要醒过来!她不要再受他的控制了!
穆希晨看到她的心电图有了很大的起伏,知道她一定能够听到他说的话,他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珠珠,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明天就把你的死讯告诉你父母,难道你想让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小剧场:
秦唐:总裁大人,你知道咩,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色的。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