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使不得,那就老老实实地交待,你在这到底执行什么差事!”张季看到韦亮成功被自己吓住,加了把火,虎着脸,语气突然硬了起来。
“我……我……”韦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眼下的状况是说也丢饭碗,不说也丢饭碗,自己到底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
“怎么?不敢说?害怕你家少爷追究?”张季看到韦亮露出犹豫的神情,知道韦亮心中正在进行激烈的斗志,为了加快这个进度,张季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
“只要你告诉我,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你好好想想看,你在吴秋那当个马车夫,得多久才能赚够这十两银子。”张季使出了金钱攻略。
韦亮看到银子,眼睛瞬间直了,要知道他现在的薪水并不高,十两银子,抵得上他好多年的工钱了。
就在韦亮想要伸手触碰银子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吴秋平日里的手段,吴秋此人平日里虽然很随和,可涉及到原则问题,他是不会有一丝通融的,自己若是在此将吴秋的秘密说了,日后还不知道吴秋会怎么惩治他。
张季看着韦亮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他对吴秋心存敬畏,于是偷偷在边上加了把火:“别担心,你家少爷蹦跶不了多久了,等我将百衣堂的店铺盘了下来,我安排你当百衣堂的掌柜,到了那时,你还会怕你家少爷么?”
“让我当掌柜?”韦亮一听,心中的天平再次发生了倾斜,这当掌柜,可比当个马车夫要吃香多了。
联想力丰富的韦亮甚至想到,日后他当了掌柜,和韦明回村子的时候,被人巴结的,可就由韦明变成他了。
想到这,韦亮再次伸出手,缓缓地朝张季拿出的银子伸去。
张季一言不发地看着韦亮的表现,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在他看来,没有人能经受住银子和掌柜这个双重的诱惑,起码眼前这个赶车的家伙不能。
韦亮的手,在即将触碰的银子的瞬间,突然又停住了,原因无他,他想到了少爷的计策,想到若是少爷在这场斗争中胜了,那眼前这个老人将会输得很惨,同样的,所谓承诺的掌柜一职,也只能变成水中月,镜中花。
实现不了的承诺,还能是承诺么?
想到这,韦亮缓缓地摇了摇头,决定保持沉默。
张季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他想不到,在银子和掌柜承诺的诱惑下,眼前这个不起眼的马车夫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季的面容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狰狞,既然利诱行不通,他决定走威逼的路线。
将手中的银子收好后,张季冷哼了一声,“哼,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来来,随我到官府去,我要让县太爷评评理,将你这个横冲直撞的鲁莽家伙好好收拾一番。”
韦亮一听说要见官,刚直起来的腿立马又软了,“张老爷,你行行好,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我实在是有苦衷,不能说啊!”
“哼,不就是在这里挖地道到制衣工场么,有啥好藏着掖着的!”张季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见吓唬得韦亮差不多了,冷不防抛出一句话,决定诈他一诈。
韦亮情绪正处于激荡中,猛一听到张季的话,犹如听到晴天霹雳,情不自禁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张季看到韦亮的反应,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阴测测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哼,我不但知道你们在挖地道,我还知道你家少爷今天在工场的发火全是演戏,你们想要借此瞒过我的耳目,对不对?”
“你,你都知道了?”韦亮没想到张季知道这么多,说话不由自主地结巴了起来。
“所以说,我刚才让你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你若接受,日后就能当上百衣堂的掌柜并得到一笔丰厚的银子,你不接受,不但要承担撞我的后果,还要承担泄密的罪责,这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吧。”张季将自己所能猜测到的信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转过身,留给韦亮一个沉默的背影。
不得不说,张季这一招实在是高,仅凭地上的泥土和自己的猜测,便将不明就里的韦亮给镇住了。
韦亮看到张季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心知自己哪怕不说,日后也逃脱不了泄密的罪名,无奈之下,他唯有一五一十地将吴秋和林云的情况告知了张季。
张季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心满意足地将之前承诺给韦亮的那十两银子给了他,同时承诺日后只要将百衣堂买了下来,依然让他当掌柜。
韦亮此刻已经上了张季的贼船,再也翻不了身,只能无奈地点着头,听凭张季的吩咐。
张季对韦亮如此上道的反应十分满意,同时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韦亮,你家少爷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在制衣工场演这么一出蹩脚的戏,莫不是,他还有信心在两个月内交出足够的衣服?”
“少爷他……”韦亮张嘴想要回答,可话一刚出口,突然发现在张季面前还称呼吴秋为少爷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连忙改口,“吴秋他是独自一人进入院子内的,他在院子里面做了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个都不知道。”
“那他出来以后,是如何吩咐你们的?”张季知道吴秋肯定不会将核心的秘密告知韦亮,转而问起吴秋下的命令。
“吴秋的命令都是下给我那在他手下当差的表弟韦明的,吴秋下了多少命令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