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利大喜,同时对戒指上的金色宝石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东西很不简单,不知道究竟是何等的材质,由此他忽然又想到一点,这东西是否对二仙对弈图上的禁制有用?
正在这时,江老爷子等人回来了,暂时打消了马上试验的念头。
“老爷子,江山,伯父应该有救了!”
“咦,太好了!”二人都看出江延臣溃烂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智利,你可是我们江家的救命恩人!”
“老爷子严重了,我和江山亲似兄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江延臣的病情大有起色,张智利又帮其它人解除了缠绕在身的古怪符文,剩下那个已经死掉的嘱咐暂时不要火化,留作以后研究!
沙月如的电话来了,“张小友,莫非出了什么事,老婆子能办到的一定照做!”
张智利将几人的病体特征说了一遍。
“诅咒,是我们苗疆的恶诅,不过这种巫术失传至少几百年了,那个古墓有可能和我们的先辈有关,我要去看看!”
“好的,前辈,我在山城敬候!”
……
仅仅一天的工夫,江延臣的血肉大部分愈合,人也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太过虚弱,没有三五天别想醒过来。
江家提供的住宿条件很不错,在山城市郊的一座小型别墅内,张智利谢绝了江山找人“伺候”的好意,晚饭后急不可奈的取出二仙对弈图。
破法戒指发出的金色光柱照在图上,无形的禁制显现出来,仿佛被风吹皱的河水,掀起了阵阵涟漪。
禁制是含有某种规则或者法则的阵法,只要找对路了并不难破掉,金色光柱无疑对图上的禁制是有效的,只不过它并不是真正解开禁制的那把“钥匙”,而是通过水磨的办法消解维持禁制的灵力。
在这个时空下,天地灵气本身就很稀薄,禁制能够吸收的游离灵气极少,所以差不多两个时辰后,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禁制终于崩溃了,就在禁制散去的刹那,张智利忽然感觉有无数信息进入识海,一阵极度的眩晕过后,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又有了直觉,感觉正置身于星空之中,而就在他不远处,两个人正在下棋聊天。
棋盘就是这片天地,而棋子就是那天上的星辰,脚踏虚空,手可摘星,一切显得那么神奇!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下棋的两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仍在说笑,仍在下棋。
“无极剑仙的剑术向来凌厉,棋风亦是如此,今儿无极道兄似乎谨慎有余进取不足啊!”
“呵呵,左道兄,如今天下大乱将至,不得不谨慎呐,我不可能像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蜀山上上下下数百人,一招不慎数百年就会基业毁于一旦!”
老者抚须一笑,没有接这个茬,而中年文士好像也不急。
两个老神仙下棋,这是何等的机缘,张智利不敢打搅,只在旁边观战。
两人棋力相差不大,不过此盘棋姓左的老者明显占了上士已濒临绝境。
“看来我是要输了,左道兄,我蜀山当真只有一千八百年的命数吗?”
“无极道兄着相了,你们蜀山的太清圣祖想必在那个世界已经开辟了新的基业,这个世界浩劫不断,已经不适合修仙,你我也终究要离开这方世界,何必如此执着?”
“唉,这方世界是我人族的根本,是蜀山一脉的根基,想要舍弃谈何容易啊!”
听着他们的谈话,张智利心中翻起了波澜,这方世界不用问指的肯定是地球,而另一方世界又是哪里?仙界?离元真人所在的异世?或者其它的位面?
中年文士无疑就是那位蜀山的五代祖师无极真人,老者姓左,难道是那位太极左仙翁?
因为二仙对弈图上有无极真人的关系,张智利曾对和无极真人同一时代的著名人物做过研究,而东汉末年姓左的人物,除了左慈似乎没有其它有名的人物了。
左慈人称左仙翁,道家丹鼎派祖师,葛玄的授业恩师,通五经晓阴阳,在炼丹和占星术上有极高的造诣。
《后汉书?方术列传》中记载:曾与曹操宴,操欲得松江鲈鱼,慈以铜盘盛水钓得,操大喜。后在郊宴中他以幻术悉取操从人酒脯以饷客,****追杀而隐身循形,复见于羊山头隐入羊群,卒不可得。
其译文大概是说他曾和曹操一起吃过饭,曹操想吃松江的鲈鱼,左慈让人用铜盘盛满水,然后从铜盘中钓上一条来,后来用幻术从曹操那里取来酒肉宴客而被曹操追杀,先是隐身遁形,后来躲入羊群中变成一只羊,最终逃过追杀。
从记载来看,这位左仙翁道术非凡,而据张智利所知,蜀山一派算起来还真是存在了一千七八百年,一千多年前就能推算到后事,当真是活神仙一般的存在。
正在张智利胡思乱想之际,无极真人已经准备投子认输了。
“等等,这盘棋竟然存在变数,无极道友,说不定你们蜀山一脉并未断绝!”
无极真人仔细看了看仍然没看出自己的黑棋有救,而张智利却吃惊不小,这个棋局他居然见过,这不正是金大侠笔下《天龙八部》中的珍珑棋局吗?
“左道兄,这…”
“呵呵,此乃天机,不可说啊不可说!”
无极真人脸上却露出欣喜之色,“道友是说有缘人破了此局,便可传我蜀山道统?”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