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个改编之法是如何思想出来的?”张辽跟在高顺周围絮絮叨叨,问个不停:“我原以为大哥只会带兵训练,原来你还会这整兵之法,可要好好教教小弟啊!”
“没问题!”高顺答应的倒是痛快,不过他也顺手将手中的竹简扔给了张辽:“文远,你先按照我方才分兵之法将其整理成书简,此事乃我一时所想,还需逐步完善才是!”高顺拿着竹简打算将编制写出来,才发现自己只会写简写字,为难了半晌,正好交给有求于他的张辽!
张辽嘴撇了一下,只好无奈道:“好吧,大哥尽管说,我便按照大哥的想法整理!”
“嗯,我相信文远已然领悟!”高顺跪坐在席位上,十分别扭,暗想什么时候搞出两把椅子来才是正事,对张辽吩咐道:“不过此事只需在陷阵营中实行,其余兵马还按旧制,文远万不可泄露!”对于自己的手下高顺当然相信不会泄露出去,张辽他还是要交代一下,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吕都尉也不告知?”张辽皱眉问道:“大哥此举可令军队上令下行,纵使主将有失,部曲亦不会各自为战,如同散沙,又可防止间谍渗入,如此高明之法,为何不在军中推广?”
“文远!”高顺抬手止住了张辽:“非是大哥藏私,你可知擅自改编兵制乃是死罪?何况此举只是演练,具体效果如何还需作战之时方能得知,吕大人那里还是等我等完善之后再呈交上去吧!”高顺暗想我还想把那个跪拜改成敬礼呢,不过实在太惊世骇俗了,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吧!
“文远知错了!”张辽皱眉点点头,显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一个小小的校尉擅自改编兵制,不仅是治罪这么简单,就是并州刺史丁原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高顺,他知道高顺平时待他如亲兄弟,对他此番毫无保留的信任十分感激,口中不言,却暗自记在心中!
一个多月来并州十分平静,不见胡人犯境,高顺也未听说中原和洛阳有什么动静,心中总是一阵阵激动难耐,来三国已经快三个月了,除了将新兵制在陷阵营中悄然推广,让朱景几人按照原来训练之法继续训练士兵之外,高顺倒和后来吕布手下八健将中其他混得挺熟,当然要除了臧霸,此时还不知道在哪呢,至于丁原,那就更见不着了,作为一州刺史,他还没必要亲自到军营来查看的习惯!
为了保险起见,高顺暗中吩咐四位连长如果陷阵营被他人暂时带领,还是要恢复原来的编制,他可不想自己的这些先进知识被人白白得去了,说不定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高顺伤愈之后突然表现出的亲切态度所有人都是又惊又喜,显然在崇尚武力的并州,百战百胜的陷阵营统帅还是很受欢迎的!
假借着伤势未愈,高顺每日到营中巡视一圈,检查一番编制贯彻的事情,便偷偷溜出练兵所,搞得陷阵营的士兵莫名其妙,虽和平日训练差不多,但没有高顺在一旁指点,大家都觉得缺乏点东西!
高顺也是无可奈何,万一现场哪个愣头青问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岂不是露馅了?思考了近两月的对策,对于毫无统兵经验的他来说还真是一筹莫展,可是陷阵营就这么毁在他手中,那可是罪大莫及!
无奈之下回到家中,在院中打了一趟少林伏虎拳总算舒了一下胸中闷气,回头瞥见一只老鼠偷偷摸摸的跑进了书房,高顺心中苦笑,大白天的老鼠也敢出来,什么世道啊?
顺手拿起半截木棒便悄悄进门,正好看到那只老鼠跑进了书架背后,高顺一愣,这书架背后并无缝隙,老鼠怎么钻进去的?走过去一看,却原来有个小洞,拿棍子捅了几下,毫无反应。
高顺本就心中不快,被只老鼠搞得更是来气,便想拿水将其灌出来,起身却看到书架上一处磨损的痕迹,心中一动,书架的这个地方一般来说他根本不会走过来,否则他也不会两个月了还没发现这个痕迹,除非这里有个机关!
高顺手有些颤抖的摸了上去,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是翻便了高顺所有的房间,就是想找一些训练陷阵营的资料,却始终一无所获,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摸索了半天,终于在高顺的满心期待中抽出了一个小抽屉,他急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将抽屉小心地拿下来,果然里面有两卷厚厚的竹简,高顺一个深呼吸,拿起其中一卷,颤颤巍巍的展开,几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篆体字出现在他的眼帘,连猜带琢磨,他看出了这两卷书正是陷阵营训练之法《陷阵要诀》!
高顺闭上眼睛仰天一阵无声的大笑,半天才将竹简放在书桌上逐一观看,渐渐头上的细汗变成了冷汗,滚滚而下,这领兵要领是篆体写就的,十个字里他只认识两个,这种感觉比他找不到竹简还要难受,入宝山而空回的盗贼也不过如此吧!
聊以慰藉的是,竹简中每隔一段便有一些简图,才算让高顺冰冷的心又燃烧了几许,既然不认识字,就看图说话吧!
虽不甚了了,但大概陷阵营的分布高顺总算看明白了陷阵营并非是骑兵作战,乃是以步兵为主、骑兵、弓兵为辅的综合作战单位,通过不同的阵法和分配,让几百人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加上挑选的都是精兵和精良的装备,想打败仗也难!
至于每人配备战马,是为了作战方便,真正到战场上,步兵都是下马作战,各自站立阵型,何况就以高顺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