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自语道:“一别数年,未曾与高将军联络,这封书信,倒是让人费解!”
周瑜闻言,凑上去一看,一张上好的佐伯纸,却用不知道什么笔写了两个字,周瑜一看,突然面色一变,眼中精光闪动,言道:“此战结束,主公当需筛选亲兵,以武艺高强之人护卫!”
孙策眼睛一瞪:“某有千军万马,江东二郎,何须护卫随身?”
周瑜是聪慧之人,或许他平日里不曾思虑到这一方面的事情,但一旦点破,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正色言道:“主公不闻荆轲、专诸之事乎?欲成大事,需惜身立命,主公万万不可大意!”
孙策蹙眉,顿了一下才道:“好吧,既然公瑾也如此劝说,便依你之言,护卫之事,便交由幼平来选拔!”
周瑜这才放心,孙策立即下令,三军开动,向成德行军,纪灵摆出防守态势,但孙策不能等,在这里,每日都要消耗粮草,他还等着征战中原,与诸侯争雄,一个袁术,自然还不在他的眼中!
历阳,不过一座小小的县城,城中只有几千百姓,守军不过两千,县令怎么也想不到袁术这一次突然称帝,居然会召来江东的兵马,明明纪灵就在成德,离此至少也有百里之地,怎会有兵马来攻打历阳?
县令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三千兵马就在城外,刀枪晃眼,杀气腾腾,为首那一员大将,满脸胡须,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猛将,城上两千兵丁,还包括一百衙役,全都惊慌的看着,他们从未经过战场厮杀,见了这等场面,关上城门之后,便不知如何应付!
就在历阳一片慌乱之时,忽然见西面一阵尘土飞扬,马蹄震动,有一彪人马正疾驰而来,看阵旗、铠甲颜色,正是袁术的兵马,不由发出了欢呼,有援军到来,他们便可放心了!
李丰一路并未停顿,赶至历阳,本打算进城休整,却见城外正有一队兵马,城上的守军如临大敌,便知道是前来犯城的江东军!
李丰大怒,对将士大喝道:“孙策兵马欺人太甚,待我杀散来军,再进城庆功未迟!”
那些士兵平日里跟着李丰也作威作福惯了,看对方兵力并不多,就知道这是先锋部曲,后军不见赶到,正好乘此机会杀敌立功,都嗷嗷叫着,跟随李丰冲了过去!
凌操正准备让士兵攻城,这样的县城,在凌操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那些守军的神情更是让他放心,攻下历阳,最多就是两个冲锋的事情!
但就在此时,忽然城西有一股袁军杀到,凌操见人来来势汹汹,立即调转马头,列好阵型迎敌!
李丰一马当先,冲到阵前,大喝道:“江东小儿,不知归降吾主,冒犯天威,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凌操见李丰语气凌人,不由大怒:“袁贼篡逆,天下共诛之,纳命来!”
话音未落便催动战马,挺枪杀向了李丰,李丰一声冷笑,他乃是袁术帐下上将,对方不过一个小小的先锋都督,便如此嚣张,正好杀了此人立威!
二人冲到一处,人马交错,一番厮杀,刚过十合,李丰便有些不敌,心中大惊,对方气力远远在他之上,而且枪法十分凌厉,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李丰不敢硬碰,却又躲不过对方的招式,硬着头皮又撑了几招,败象渐露!
凌操冲上去就是一番猛攻,杀得李丰节节败退,见李丰露出破绽,一声大喝,不等李丰反应过来,一枪便贯胸而过,李丰睁大双目,十分不甘,嘴角溢出一股热血,随着凌操抽出长枪,李丰的尸体便噗通一声掉落尘埃!
那些袁军本来等着一场大胜,便跟随李丰冲过去杀敌立功,没想到转眼之间,李丰反而被对方所杀,不由吃惊,就见那员大将已经带兵杀了过来,袁军惊慌,急忙奔走!
乱军无人指挥,更不是凌操的对手,被凌操带领人马追杀十余里,死伤无数,剩余的袁军都逃回承德去了,凌操整顿人马,再次来到历阳城下!
那县令在城上看得真切,连纪灵派来的人马都不是对手,更别说他们这些从未打过仗的守军了,县令胆战心惊,与书吏商议一番,只得让士兵开城投降,免去一场厮杀!
凌操进了城中,按照约定,严令士兵不得扰民,派人接管城防,将县令和守军暂时看押,等候孙贲和朱治中军到来!
那些败军逃回成德,纪灵得到消息,不由恼怒,李丰不知轻重,不知进城防守,私自带兵厮杀,丢了历阳,让他的右翼收到影响,但李丰已死,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在成德以东方向加派哨马,监视历阳兵马的动静!
“报,孙策兵马已到实力之外!”纪灵正在城中,忽然哨马报告,孙策已经带兵杀来!
“迎敌!”纪灵下令,刘勋、陈纪等人都赶紧各自去准备!
黄盖带兵赶到成德,只见城上旌旗密布,弓箭手林立,一员大将当中站在城门之上,应该就是成德守将纪灵!
黄盖勒住马头,大喝道:“袁贼篡逆,吾等奉旨讨贼,谁敢出城一战?”
纪灵自然不惧黄盖,左右看了一眼,让刘勋出城迎敌,刘勋领命,下城点齐人马,不多时,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刘勋打马而出!
黄盖等刘勋列好阵型,手持铁鞭,沉声道:“来将通名!”
刘勋傲然道:“某乃镇北将军刘勋是也!”
黄盖一声冷嗤:“逆贼敕封,也敢拿来炫耀,无名鼠辈而已!”
刘勋见黄盖轻视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