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头,秋蝉还在悲鸣,夜风习习,吹过山林,一阵阵落叶之声,虽是丰收季节,却也是秋意萧索,夜空挂着即刻明亮的星星,北斗星指向西方,逆着这个方向,有一股兵马正在急促前行!
这支人马不过五千,行动却十分迅速,骑兵奔驰在夜色之中,马玲都被解去,隐约有蹄声响起,所有的马蹄都被黑布包裹着,每个士兵嘴巴紧闭,紧盯着前方带路的一员大将,穿行在山林之中!
向前再有三里便是白马,夏侯渊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双目中透出精光,这次奉命率领精兵偷袭白马,他知道责任重大,曹操连新训练出来的麒麟卫都派了出来,乘着白马的高顺军立足未稳,迎头痛击,只要能取得一次胜利,便可挽回逐渐失落的士气!
按照曹操的将令,袭击白马成功之后,不宜久留,因为高顺的大军正在赶往白马,一旦被围,便插翅难逃,甚至会和夏侯一样,兵败被俘,他要连夜撤离白马,在白马山设伏,要是高顺派出追兵,还可再杀一阵!
正奔行之间,忽然前面出现一大簇黑影,背后便是白马城,夏侯渊心中一惊,立即止住了人马,身后的骑兵反应也很快,同时提缰,战马嘶鸣,但队形其丝毫不乱!
夏侯渊双目微眯,盯住了前方的人马,这对人马全是黑衣黑甲,仅有前面的几十人有坐骑,后面全是步兵,手持一人高的大盾,枪尖如林,月光洒下,寒光森森!
“麴义?”夏侯渊面沉似水,沉声问道!
对方正中一员身材壮硕的大将一抬头,眸子里两道精光闪动,冷笑一声:“正是,本将在此等候多时矣!”
“哼,不自量力!”夏侯渊心中虽然吃惊,对方居然早有防备,但脸上却一片漠然,他一挥手:“杀!”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千虎豹骑在曹纯的带领下从两翼包抄,正中间则是其余的骑兵冲击,步兵结阵,最怕阵型出现破绽,骑兵的冲击力正是冲阵的最好选择!
夏侯渊在下令的同时,早已从背后抽出长弓,弯弓搭箭,三只箭矢随着一声令下,破空而出,分别射向最前面的三员将领,这是要先声夺人!
麴义一声冷哼,阔刃刀挥舞,挡开夏侯渊的箭矢,但身边的一名将领却不曾防备,黑夜中又看不太真切,被一件射落马下,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麴义大怒,看着冲过来的骑兵,手中令旗挥动,骑兵退入步兵之后,最前面的士兵将盾牌立在地上,每个大盾下面都有两只尖锐的支脚,深深插入地面之中,盾牌中央圆孔的位置上,枪尖插了出来,直指前方!
随着骑兵迅速冲来,黑夜中无数箭矢从天而降,还夹杂着数十支极为强劲的弩箭,被射中的曹军直接飞离马背!
蹄声震动,最前排的士兵忽然倒下,原来在离步兵三丈远处,早就挖好了陷马坑,夏侯渊求胜心切,没有仔细观察,吃了大亏,后面冲上来的骑兵大乱,又有弓箭手压制,阵型乱成了一团,骑兵的冲击瞬间瓦解!
而两翼包抄的虎豹骑,各有一千,虽然浑身都被铠甲包围,但对付他们的却是弩箭,箭矢射到铠甲之上,一个极深的凹洞,射中脆弱处,更是难以幸免,损失的坐骑更是不在少数!
曹纯见夏侯渊的中军大乱,两翼包抄失去作用,又心疼自己的兵马,立即传令撤兵,这些骑兵一个足以抵得上五名骑兵的投入,曹操为了打造一支精锐骑兵护卫,可是话费了大量心血,中原本就缺少战马,这些坐骑更是从商人手中高价收购的塞外良驹,损失一个便少一个!
麒麟卫远远绕了一圈,退回本阵,夏侯渊也只好退回来,目光阴沉的打量着前面结成方阵的步兵,恨不得上去一脚踢开,当年麴义三千先登死士击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果然名不虚传,如今又被高顺重点装备一番,更胜往昔数倍,纵使曹操的精骑,也无可奈何!
“妙才,看来白马守军早有准备,还是撤退吧!”曹纯看出夏侯渊面有不甘,但面对三千多先登军,后面定然还有守军,此次本是突袭,对方早有准备,肯定无法成功,唯有撤退!
步兵无法追击骑兵,尤其是麴义率领的重步兵,更是行动缓慢,所以麴义只是防守并未攻上来,夏侯渊想要撤退,倒是十分自如,但要前进,却寸步难行!
“撤!”夏侯渊冷漠片刻,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恨恨的看了麴义一眼,转身离去!
麴义一声冷笑,打马上前:“你也吃某一箭试试!”
夏侯渊箭法精妙,麴义的箭法也并不弱,加上高顺帐下更是有黄忠、太史慈、赵云这等射箭高手,麴义与其切磋,甚有心得,此时弯弓搭箭,也同样是一间三发!
夏侯渊本不以为意,但看麴义的手势,心中却吃了一惊,这绝对是各种高手,虽然在押后撤退,但也时刻提防着,等麴义箭矢追击而来,夏侯渊打落两支,其中一支却突然改变方向,射中了他身边的一名亲兵,那人一声惨叫,掉下马来!
夏侯渊大怒,对方这是故意羞辱于他,自己射杀了麴义一员将领,麴义便还以颜色,就在他面前同样杀死一人,以牙还牙!
忍者心中怒气,夏侯渊殿后,曹纯在前,曹军无功而返,损失了几百骑兵,麒麟卫也有十余骑死伤,奇袭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曹纯和夏侯渊心中都十分抑郁,这一次受挫而回,曹操想必会更加失望,夏侯被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