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故人其实就是先前被擒的李严,李严虽然也未被押金牢房之内,却也有人严加看守,除了自由受限之外,其他一切,还算照顾的极为周到,二人在酒席上相见,李严简直不敢相信,高顺居然能把张飞给生擒了!
这是一场欢喜却又悲情的宴会,张飞自顾喝着闷酒,李严在一旁小心的劝诫,张飞却充耳不闻,连喝三坛酒,便醉倒在桌案之上,李严知道张飞的心情,他当初被擒,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高顺并未派人来劝降,但这样长期软禁下去,像他们这种胸怀抱负、立志天下的人,怎会甘心在此消耗光阴?
几个人搀扶着张飞,将他送到了府衙东面的一座高墙大院之内,此处本是一座练兵之地,为了锻炼士兵攻城爬墙,四周的墙很高大,在新野城内,无论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这座训练之所的墙壁一角!
李严被看押在此处,现在又多了一个张飞,仅有的一个出口被重新加固,外面还有数十名精兵把守,里面有几座房屋,一应用具俱全,定时有人送来吃食,他便是如此在这里度过了好几日,现在有人来陪他了,但李严的心情并未欢喜,反而更加沉重!
“你说刘备会拿什么东西来换张飞?”高顺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想着刘备此时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府衙内的酒席还未散去,高顺正和郭嘉等人闲谈,张飞是刘备结义的兄弟,刘备以仁义博取名声,无论任何代价,他都必须换回张飞!
“换什么换?”夏侯猛喝了一碗酒,醉意微醺:“主公又不缺钱粮,兵马更是充沛,就不让张飞回去,囚死在军中!”
在座之人不由暗自点头,张飞是一员虎将,号称万人敌,这样的人放回去,就是给自己平添劲敌,这可不是一点钱粮或者其他东西能够相抵的,相反将张飞软禁,却等于除掉刘备的一条臂膀,对接下来征讨荆州大为有利!
马超也跟着大声言道:“留着这个家伙,俺看他本事不错,陪着俺天天练武好了!”
许褚有些不满的斜眼看着他:“俺不是在陪你练吗?”
马超瞪了许褚一眼,微微摇头:“你一个人,还不够!”
许褚将酒碗顿在桌上,粗大的腰身转向马超:“不够?是不是现在就想和俺比试一番?”
马超眼睛放光,站了起来:“走吧,昨天打得不过瘾,再来打过!”
许褚也不是怕事的主,跟着站起来,像一堵矮墙:“俺也想活动一下筋骨!”
马超转身向高顺抱拳道:“主公……”
高顺早就看在眼里,一摆手:“去吧去吧!”
马超大喜,拉着许褚走出了府门,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粗汉,却是典韦,一说到比武,这几个人总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且越打关系越好,高顺乐见其成,自然不会阻拦!
几人走后,徐庶言道:“张飞勇猛,主公欲取荆州,若将其放回,将来不知要斩杀吾军多少将士,主公既然不舍得杀掉此人,不如先行软禁,看看刘备如何应对,再做打算!”
高顺点点头:“元直之言有理,且先看看刘备之意如何!”
其实连高顺都没有想好如何处置张飞,杀了他,这是断然不可能的,但放走张飞,给自己增加一个强敌,要是将来哪位大将死在张飞手中,那他可真的无法面对这些将士了!
“大哥,近来北方似有动静,还要让满伯宁小心戒备才是!”又过了一阵,众人陆续散去,郭嘉忽然在一旁提起北方之事!
高顺眉头微皱:“那乌桓并无多少兵马,又有步度根在塞外压制,莫非其还有进攻中原之意?”
郭嘉虽然酒意微熏,却眼睛清亮:“据情报所知,步度根虽然兵力众多,但乌桓新任首领蹋顿极为勇猛,二人便以鲜卑山为界,互不侵犯,今年乌桓兵马多次出现在幽州边境,虽未进攻,却有觊觎之心!”
“哼,一个小小的外族,如此不长记性,难道匈奴和鲜卑的教训还不够他看的?”一提起这些一顿毒打就老实,稍微放松就跳起来的胡人,高顺心中就十分恼怒!
徐庶在一旁若有所思,对高顺言道:“如今北方有动静,西北又遭逢大旱,主公兵指江南,荆州水军不能一时败之,不如先稳固南阳之地,先征乌桓,亦可借此震慑鲜卑和匈奴!”
高顺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半晌不语,如今已经打到了刘备的家门口,刘备正在危急之时,高顺相信,只要自己加一口气,再有最多一年时间,就能消灭刘备,不给他发展的机会,但一帆风顺的他,似乎终于有了阻碍!
西北的旱情比较严重,已经从并州借调粮草救济,而司隶和兖州、豫州尚在发展之中,没有两三年无法恢复元气,如果和刘备相持太久,他远在江南,乌桓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以幽州之兵,再让步度根从旁威慑,能否挡住乌桓侵略?”高顺还是不死心,此时要是给刘备一个喘息之机,正好便应了历史轨迹,刘备极有可能会入驻西川,到时候再要收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郭嘉摇头道:“步度根虽借我军之力一统鲜卑,然其并未诚心惧服,此时乌桓侵扰边境,鲜卑军定从旁窥视,若主公示弱,鲜卑定以为主公无力北征,恐亦有所动;又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自大哥平定北方,不曾遣使来拜,尝有觊觎中原之意,若二者暗中联合,实为大患,不如乘其未动,速往征之,辽东可得也。”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