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见张飞粗中有细,对张飞又有了更深的认识,言道:“还是叔叔细心!”
张飞挠了挠头,看向关索:“贤侄如何称呼?”
而关索却被张飞那一脚给震住了,这一脚的威力,就算是一头牛,恐怕也抵挡不住,原来三叔人称万人敌,绝非浪得虚名,眼见张飞就在眼前,怎能不激动?
见张飞问他,急忙抱拳道:“小侄名叫花关索!”
“嗯?”张飞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名字?”二哥的后代,怎么不姓关,前面还加上了一个花字?让张飞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胡氏一声苦笑,言道:“小子从小命运多舛,当年叔叔离去之后,我怕还有人来,便一人逃到了河内亲戚家,后来生下索儿,不想七岁时,外出观灯走失,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索儿。”说至此处,胡氏面容悲戚,双目有些发红,她舒缓了一下情绪,继续言道:“不曾想十年之后,索儿又到娘家找到妾身,原来是被索员外拾得,九岁时,又被花岳为弟子,学习文武,今年学成归来,这才母子相聚,因感念三家之恩,故取名花关索!”
虽然胡氏说得简短,但张飞也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悲切,更能想象到这十几年胡氏的凄苦和不易,他观察着关索,叹道:“二哥若知尚有一子,长大成人,定然欣喜万分!”
胡氏却叹了口气:“这还要多谢叔叔当年活命之恩!”
张飞面容一僵,眼中似有痛苦之色,半晌才说了一句:“过往之事,不提也罢!”
关索早就对胡氏时常长吁短叹疑惑不已,此时又听二人对话古怪,忍不住问道:“母亲和三叔说的都是什么?这活命之恩又从何谈起?”
张飞看着关索,伸手拍了两下关索的肩膀,欲言又止,转头问胡氏:“你们怎么来了洛阳?”
胡氏知道要让张飞亲口说出那些不光彩之事,还需给他一点时间,倒也不催促,便将这半年来母子二人见面后去河东关家庄打听消息,后打算去江夏找关羽相认,正好在洛阳听说张飞之事,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遍!
张飞听罢,忽然一声苦笑:“想不到马超居然还办了件好事,能让俺与嫂嫂见上一面!”
胡氏突然站起身来,对张飞正色言道:“当年妾身七岁失去索儿之后,本以为母子再无相见之日,欲断了生念,又想起夫君结拜之事,便辗转去了幽州,到涿郡打探消息,三年时间,倒也听了不少事情!”
张飞环眼闪过一道精光,盯着胡氏问道:“嫂嫂都打听到些什么?”
胡氏看着张飞,平静言道:“我在涿郡三年,就是打听兄长与叔叔结拜之前之事!”忽然她放缓了语速,缓缓说出一句话:“你那兄长刘玄德,涿郡之时便十分潦倒,一直孑然一身,并无家小!”
胡氏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张飞的眼睛,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更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什么?”张飞听罢,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