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疼一个人,也是会上瘾的。
渐渐的,一个习惯了被他宠着的滋味,一个习惯了宠着她的滋味。
“暖和些了吗?”他问。
她窝在他怀里,竟比火盆还要暖和。
夏雨点了头,笑呵呵的抬头看他,“赵老九,问你件事。今夜发生的那些事,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他低眉,望着那张看似天真无邪,实则邪气‘逼’人的笑容,无意识的在她‘唇’上轻轻落‘吻’,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拂过她柔嫩的‘唇’瓣,“你说呢?”
她笑嘻嘻的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倒也没有真的咬下去,就这样含着。
赵朔微微蹙眉,喉间滚动,暗哑的嗓音带着撩人的低沉,“小妖‘精’。”却是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阵突如其来的酥麻快速传遍全身,夏雨只觉得身子一个‘激’灵,瞬时松开了他的指尖,浅喘着仰望他风华绝代的容脸。他的手快速覆上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已经落了下来,毫无预兆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温柔中带着难掩的霸道,蛮横中又夹杂着难解的柔情。
等到‘吻’罢,她早已两颊绯红,‘迷’离的眸子就这样柔柔的凝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仿佛凝了世间最美的华光。
他便如此,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子。娇‘艳’的‘唇’瓣,染尽猩红,几乎可以拧出血来。微肿的‘唇’瓣,愈发的饱满,平添了三分‘诱’人‘色’。
烛光里的‘女’子,眸若弯月,眸光清澈。
“以后,不许再问。”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朝着‘床’榻走去。
她一笑,心道:好,不问。
明知故问,显然不是聪明之举,她知道,他也知道。
以后,她不会再在他身上,找证实----
不过,夏雨不问,不代表别人也不会问。
就比如夜深人静之时,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镇远侯府,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翻窗户进了一间屋子。房内漆黑一片,他小心的关上窗户,而后蹲在窗下良久,好似在适应房内的漆黑环境。
下一刻,他小心翼翼的‘摸’向‘床’榻。
手,在黑暗中轻轻的‘摸’着。
哪知下一刻,他还来不及惊叫,已被人快速扣住手腕拽上了‘床’榻,与此同时嘴巴也被人快速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等到他回过神,算是彻底的束手就缚。
被人按在了‘床’榻上,动弹不说。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趴着----被人骑在了‘床’榻上,双手负后被扣。
“别出声。”是谢环的声音。
他点了点头。
指尖微弹,案上的蜡烛瞬时燃起。漆黑的房间里,顷刻间恢复了少许光亮。昏黄的灯光里,哈图趴在‘床’榻上,极度不雅的被谢环压在身下。
已然被抓住,他干脆赖皮似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郡主睡的‘床’榻,似乎还是不错的。软软的,柔柔的,暖暖的。
谢环一个翻身坐在了‘床’沿,冷嘲热讽的睨了他一眼,“堂堂大夏七皇子,不爱走正‘门’,最喜欢黑灯瞎火的翻窗户,这是什么‘毛’病?难不成大夏的男子,都与七皇子殿下这般,喜欢爬墙走壁?”
“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子,爬墙走壁也是应当。”哈图翻个身,理所应当似的躺在那里,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悠闲自得的翘着二郎‘腿’,“何况我这走的是郡主的窗户,多少人想爬还爬不上来呢!”
“你这般无赖不堪,你父皇知道吗?”谢环坐在那里,懒得看他这般泼皮无赖的模样。
哈图笑着,“我父皇本就想找个人制我,如今见着是你,约莫也会打心底里高兴。”
“哼!”她轻嗤,不屑一顾,不愿回头看他。
见状,哈图起身,动作娴熟的坐在她身边,那姿态好似与她极为稔熟似的,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哎,你说你挑的那侯府夫人,可真是了不得。与你这一唱一和的,把众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果然是有一套。”
谢环蹙眉看他,没有吭声。
哈图继续道,“别人看没看出来我不知道,横竖我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有些本事,也难怪你放心将镇远侯府‘交’给她。不过你后院那位姨娘,虽然生得容貌极好,可这脸上有多美,心里就有多狠。你们大燕不是说,蛇蝎美人吗?只怕她比蛇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你从何看出她是蛇蝎美人?”谢环问。
哈图一笑,“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桌案,顾自倒上一杯水。见状,哈图紧跟着下了‘床’榻,她刚举杯‘欲’饮,却被他凭空夺了去,仰头间一饮而尽,最后道一句,“多谢王妃款待。”
谢环冷飕飕的瞧了他一眼,心道: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一杯茶而已,她也没计较,顾自又倒上一杯。
哈图坐定,笑嘻嘻道,“你可知,虎狼之眸与蛇蝎之眸,乃是截然不同的。看一个人是正是邪,首当其冲就是眼睛。”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