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酒壶干涸,再也倒不出酒来,赵誉随手将酒壶丢在地上。连带着落地的,还有疏影,她几乎是瘫软在地,被酒水呛着,不断的咳嗽,一张脸咳得满脸绯红。
眸色微微迷离,美人娇喘,那是怎样的诱人之景。
赵誉突然将她抱起直接丢在了床榻上,不由分说的撕碎了她的衣衫,直接进入正剧。没有任何的前戏,只有预兆,只有折辱和疼痛。
身下,美人落泪。
赵誉却觉得愈发来了精神,如恶魔一般,成为了疏影的梦魇。是的,她怕茂王赵誉。赵誉有着非人的兴趣爱好,让她一见到他,就会心生恐惧,恨不能逃离。
可她没办法逃离,除了死,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手腕被布带绑缚在床头,滚烫的蜡烛就这样滴落在她身上,红色的蜡,滚烫着她细嫩的肌肤,疼得她不断挣扎,疼得她泪如雨下。
可她越挣扎,赵誉越兴奋,整个人几乎都振奋了。
“知道吗?府中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让本王如此兴奋难耐。疏影,你是人间尤物。能遇见你,本王真的好开心。”赵誉笑得凛冽,突然用力捏起她的下颚,“怎么,你不喜欢?”
疏影拼命摇头,泪流满面,“多谢王爷厚爱,疏影感激不尽。”
等到赵誉累了,觉得无趣了,这才狠狠的宠了她一次,松开了她绑缚着手腕的布条,将她温柔的揽入怀中,“等到一切都结束,本王荣登大宝,你就是本王最宠爱的妃子。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本王都能给你。”
疏影重重的合上双眸,靠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他的手,用力的抚过她细腻光滑的面颊,冷笑两声,“但如果你敢背叛本王,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王爷放心,疏影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疏影深吸一口气,稍稍恢复了神色。身上还刺辣辣的疼,但心里却是清楚的,“侯爷如今拿回了谢家军的兵权,想来这商青鸾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只要疏影能替王爷制住侯爷,扫除王爷的后顾之忧,王爷就能安安心心的去对付摄政王了。”
“东方越!”赵誉嗤笑两声,“他离死期已经不远了。太后与他一道,弄死了夏雨,搬到了睿王赵朔。只要本王让东方越反过来去对付太后与皇帝,这天下,本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兵不血刃的拿到手。本王倒要看看,发了疯的东方越,会是怎样的歇斯底里。”
疏影微怔,“王爷这话何解?”
赵誉翻身将她压下,饶有兴致的啃噬着她细嫩的脖颈,“你不是想当公主吗?那你就该知道,为何这公主之位如何重要?可惜现在赵妍死不了,你也当不成公主了。”
“是那块玉佩?”疏影瞪大眸子,“夏雨她是----”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公主,宫里那位是假的,而夏雨也是假的。”赵誉这话说的疏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都是假的,那么真的呢?
疏影不解,“那真的公主?”
“都说了,没有公主。那就是个混淆皇室血统的孽种,本就不该活在世上。那是薄瑶太后与东方越的孽种,该死的东西。”赵誉咬牙切齿,“东方越这个阉人,这次真的是断子绝孙了。拿真的女儿,换了假的女儿,如果他知道----”他忽然朗笑起来,“你猜,他的表情会是怎样?”
疏影心头咯噔一声,她万没想到,夏雨的生母竟然是当今太后,而夏雨的生父竟然是东方越。这个执掌朝政大权十数年,惯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的摄政王!
“摄政王,应该会疯吧?”疏影低语。
“何止是疯,他会杀尽天下人。当然,第一个要杀的,是他自己。人是他自己抓的,也就是说,是他自己送了亲生女儿去死。”赵誉笑得何其恣意狂佞,“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与人无尤啊!”
疏影抬眸看着赵誉,“那摄政王,一直不知道吗?”
“很快就知道了。”赵誉笑得尖锐,眸色狠戾,“他很快就会知道,打铁要趁热,宫中还来不及重新安置侍卫军,若是摄政王再反了,那么这天下就会大乱。京城一旦动乱,乌托国就会趁虚而入,打开代州府的大门。到时候与本王里应外合,这天下就会为本王一人所有。”
“疏影恭贺王爷。”疏影抿唇浅笑,“王爷大业可成,疏影誓死效忠王爷。”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好好伺候本王。”他俯身,摄住她的红唇。
覆雨翻云,美人在怀。
巫山云雨,江山在手。
何其惬意,何其恣意,何其心狠手辣。
父女相残,兄弟阋墙,这皇家凉薄,人心也算是彻底的凉透了。
夜凉如水,外头银装素裹,白雪覆盖。
赵禄独自伫立在御书房窗前,他不知道天牢里赵朔在想什么,可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夏雨,想着自己的结拜兄弟。也是在她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三弟其实是三妹。
犹记得当时,自己还欣羡夏雨的手怎就生得这般好看。原是个女儿家,难怪那双手,柔软得让人如此不舍。当他看到面如死灰的夏雨时,他清晰的感受到心头的微恙。是疼,是痛,只有自己知道。
然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冰冷的身体,抱在他怀里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了。
可他是帝王,无论何时都必须有帝王的姿态,容不得他大喜大悲。
“皇上?”顺子上前,“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