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而下的嫣红刹那,夺目妖娆。
梁以儒稍稍一怔,继而俯首行礼,“以儒受教,必当谨慎为之。”
“从今日起,不必再来。有些话不该说,就一句都不必说,不管对着谁,哪怕只有自己一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谨言慎行。”赵朔不冷不热的斜睨他一眼,“以后这大燕朝,就靠你们几个了。”
“王爷?”梁以儒骇然,“王爷是说,皇上会”
“本王功成身退。”赵朔含笑。
梁以儒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清梧宫。
走出去甚远,他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清梧宫的匾额。高悬的匾额,虽是囚地却显得门楣尊贵,听说以前住在清梧宫的,是一位帝君宠妃,长年累月的足不出户。明明尊宠万千,却无人得见娇颜。
只听说此女风华绝代,冠压六宫,偏生喜静。
可惜红颜薄命,刹那芳华,终成红粉骷髅。
路边的雪,都化了,踩着结冻的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倒也是赏心悦耳的动听之音。
摄政王东方越一直留在宫中养病,因为病着,对于摄政王府的此次的行迹,皇帝赵禄表示要延后再议。东方越浑浑噩噩的,一会清醒一会晕厥,病情反复无常。
今儿个已经是年三十,宫内张灯结彩的准备着过年。司礼也备下了皇帝的赐菜,以及入宫赴宴的应邀名单。
宫女们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说是摄政王快不行了。”
“倒也不是,我咋听说是武功废了?如今怎的连命也保不住?”
“谁知道呢,估摸着上头容不得。”
“这话也敢说,不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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