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璀璨耀眼,还有谁能配得上呢?
这句话反复的在耳边回荡着,让他整个人变得烦躁不已,趁着上洗手间的空档,自包包里拿出了一支烟,狠抽起来。
那样抽烟的狠劲儿,直接一口气便将烟吸了四分之一,长长的灰烟顿时跌落在地上,跌得粉身碎骨。
温馨雅是会让所有男人都自惭形秽的女人,这一点他当初就意识到了,所以一起玩的朋友告诉他,去大西北那里最锻炼人,军功也累积的快,将来回到京城,军衔等级也升得快。
于是,他义无反顾的去了大西北。
大西北军营的艰苦是任谁也不能想像的,天气候恶劣,生活条件极差,他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又如何能受得了?
他过于漂亮的长相,还有一身白皙的皮肤,不知道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了多少回,大家都看不惯他这样的空降兵,不知道给他下了多少绊子,单挑群殴,只要不伤筋动骨,在军营里都是被允许的,就连教官也看不上他,时不时的就点名,训跑,负重……
这些,他都咬牙撑了过来,他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熬过了魔鬼的训练,他们开始出任务,大西北那边不太平,犯罪危险分子还是好的,最可怕的是恐怖分子,那边时不时的会发生武装袭击事件,能被新闻报道的都是遮掩不了的,短短二年多,他不知道和那些人交手过多少次,哪一次不是枪里来弹里去,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这些,他都硬挺了过来,他的军功就是靠着身上无数的疤痕累积而来的。
魔鬼训练他不怕,枪林弹雨他不惧,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心中对她那噬骨的思念,仿佛千万只蚂蚁每分每秒都在啃噬着他的心脏,梦中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交织着,那噬骨的感情,每每让他锥心蚀骨,曾经无数次拿起电话,想给她打电话的,但是他没有,他怕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做了逃兵。
至到昨天,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一颗怆惶的心,倏然得到安放。
他想,他徐辰宇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名叫温馨雅的女人身上。
仿佛命中注定,又仿佛宿命。
正如梦中的他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什么时候把烟吸得这样狠了?”顾钧麟伸手夺掉他嘴里的烟,将他吸了大半的烟放到嘴里深深的吸一口。
徐辰宇的身体靠向身后的墙壁,笔挺的背脊仿佛弯了下来,整个人带着颓废:“不记得了!”
顾钧麟吸了两口,将手中的烟捻灭了:“你这一次回来,是特地为了参加温馨雅的及笄礼的吧!”
徐辰宇说有任务在身,但是谁会相信呢?
徐辰宇没有说话,洗手间里渐渐袅袅飘散的烟雾,越发衬得他心思深沉难测。
顾钧麟一双细长眼睛一挑,带着一股子难言的性感之色:“徐二,这次回来没打算跟温馨雅说清楚吗?你这样吊着,我都替你着急。”
温馨雅看似心思细腻,但是对男女感情,却是迟钝的很,钟如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却半点也没有察觉得到,徐辰宇心思暗藏,嘻笑怒骂,她又怎么会知道。
徐辰宇的目光闪烁了两个,嘻笑的转开话题道:“你别光说我,你和天瑜怎么样了?你丫的心思暗藏都多少年了,套用你的一句话,我都替你丫的着急!”
顾钧麟一拳头就捶到徐辰宇的胸口上:“靠,你丫的,成心嗝应我吧!我们在说你和温馨雅,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来了,我和周天瑜还不是那回事,那丫的半点也不开窍。”
提起周天瑜,顾钧麟便是一阵咬牙切齿的,但是眉目间的温柔让他的表现看起来半点也不凶狠,反而显得颇为无奈。
徐辰宇嘻笑道:“你丫的,可得抓紧点啊!别到手的鸭子飞了。”
顾钧麟嗤笑道:“横竖周天瑜那臭丫头不开窍,我在她的身边,她的桃花开不旺慢慢磨呗!但是你就难说了,你说温馨雅现在是京城最名贵的千金淑媛,还不让那些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们趋之若骛,昨天晚上及笄礼上,我可是看到了好多男人都和她搭讪。”
徐辰宇微微蹙眉,脸色有些难看:“以馨雅的眼光,未必看得上他们。”
顾钧麟笑了起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温馨雅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钟如风,钟如风你认得吧!有多么优秀出色就不需要我跟你说,更重要的是,钟老爷子和莫公可是莫逆之交。”
徐辰宇想到那个华彩淡生,似琼枝一树的男子来,他就是站在那里,也会让人自惭形秽,那样的男子又有谁能比得上?
倏在间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徐辰宇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二年多前,温馨雅的介绍宴会前一段时间,突然间遭遇绑架,那个救温馨雅于危难之间的男子,那个男子的濯然之姿,是他也不能否认的。
过后,他问过温馨雅,她当时只说是莫公的学生,教过她书画棋艺。
但是现在想来,当时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带着打量,审视还有压制!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会以那种交锋试的眼神看他,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对温馨雅是有企图的。
顾钧麟见他犹如魔怔,额上直冒冷汗,连忙唤道:“徐二,徐二……”
徐辰宇陡然间自泥足深陷的情绪之中清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顾钧麟,声音干涩的问:“怎么了?”
顾钧麟松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