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完全被温馨雅震住了,她的眼中沁着水光,水光里眼眸一片绛色的浅红,目光犹如实质的尖锐,欲穿透人心,那双娇嫩薄淡的唇,像两片刀子似的,每一个字都凌厉得,让他几乎窒息。
而他的意志,在她那双绛红的滟滟眼波的折磨下,一点一点溃不成军,他陡然间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温馨雅此时对这个怀抱,却是万分抗拒,她挣扎推攘着他:“你放开我……”
她冒着生命的危险,替他弄来了,他需要的东西,换来的却是他一句“我需要的东西,不需你为我取来,我会自己亲自取来”,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承认自己的行为,有些欠缺妥当,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但是她也是因为信任他,才会这样毫无后顾之忧的这样做了。
这份文书已经摆放在他的面前,她已经全身而退,为什么还要这样教训她。
她也知道,司亦焱是因为害怕她出事,所以才会如此,但是她的内心就是气愤难平,阿芙罗拉面对她时的优越感,她当时的隐忍心情,在一瞬间爆发。
阿芙罗拉满嘴都是她不仅无法帮助司亦焱,更不能为司亦焱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还会成为司亦焱的软肋,她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情。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吧!否则为什么这不么信任她,和她出去的时候,出行的人比平常时候多了一半,区区一个莫维尔大公府,究竟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布署隐藏在她的身边?她仗着他的势,弄来了文书,他最担心的却是她的安危,以及当时的危险!
因为她手臂受伤,司亦焱始终不敢动作太大,只好低声安抚道:“宝贝儿,咱们不吵架好不好?”
她费尽心机弄来了文书,他不是不知好歹,不是不领会她的心思,只是想到这份文书曾经为带来的生命危险,他就有些失去了分寸。
温馨雅怒道:“谁想和你吵架,你给我放开。”
“不吵架,我们就做。爱!”司亦焱伸扯住她的手臂,用车的拽,接着身体被倾覆过来,双手将她按住了椅背里,接着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
“你……无耻……”温馨雅倏然瞪大眼睛,眼眶瞪得,接着便反应过来,伸手去推攘着他,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抗议声。
司亦焱用双手钳制住了她骚乱的手,身体强悍的压制着她,吻得凶狠又沉重,既霸道又狂野。
温馨雅的身体被完全制服,所有的力气犹如蜉蝣撼大树,激不起半分的涟漪,她一时恼怒,找着了机会,张嘴便狠狠的朝着那双在她的唇间肆掠的唇咬去。
腥咸的味道,似铁锈一般在她的唇齿间化开,她整个人都僵了。
司亦焱的吻势顿下,接着他的唇,便从她的唇上移开,四目相对,一深邃如墨,一冷如冰凌。
“我说……我--不--要!”温馨雅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凌厉的字眼,字字如刀。
司亦焱笑了起来,他的眉目精致古雅,似墨迹描绘,双眼似墨黑,似千年老墨似的浓得化不开。
“你除了需要我陪你上床,你还需要我什么?”他的唇间,艳丽的红自唇间的纹理漫了出来,车内晕黄的灯火下,他的容颜晦然莫测,衬着唇间的一艳红,带着惊心动魄的味道。
她突然间不想去看。
“停车!”温馨雅突然间拨高了声音,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的气势。
司亦焱有些慌了:“馨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解释的,我只是不想希望你去冒险,你可知道你取得的这份文件到底有多么烫手,过程有多么的危险……”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被她这样的曲解。
温馨雅冰冷的声音,像冰渣子似的高扬道:“我说停车!”
司亦焱微微蹙眉:“首先,如果你和阿芙罗拉拿着文书比试的事传了出去,你就会变成别有居心,算计贵族,哪怕是我护着你,也没有办法保你周全,lucifer确实势大,但是还没有厉害到和e国整个贵族相抗衡,我只是不想让你出事。”
“还有,你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能驾驭那匹马,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其危险绝不是阿芙罗拉那匹驯服之后的温马堪比的,也许是比手臂上更重的伤,也许是断胳膊断腿,更甚至是……死亡!”
“你赢了赛马,得到了文书,但是……你算计的是贵族不可挑衅的权威和荣辱,一旦走漏了风声,整个莫维尔公府,都会视你为仇敌,拥有当场格杀的权利。”
“若非,阿芙罗拉怕将事态扩大,让你有机会全身而退,我见到的可能会是你的尸体。”
“而且,你的行为,已经和莫维尔公府形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今日你全身而退,但是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温馨雅伸手去拍挡板:“停车!我说停车,听到没有!”
不出意外的,车子陡然间嘎然停了下来。
温馨雅挥开司亦焱抓过来的手,伸手去推车门……
司亦焱连忙扯住她的手臂:“馨雅,你那边正好是马路中间,外面车来车往的不安全,你要下车,我们从这边下好不好?”
他和馨雅在一起这么久,她平时确实有些小性子,在他面前偶尔也任性,但是从来都不会太过,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他还没见她这样生过气。
温馨雅哪里管得了这些,伸手推开车门,便下了车……
司亦焱连忙跟着下了车。
一下车,外面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