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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拔了,要死了。”
苏桃不顾形象的坐在沾满泥土的花坛上,捧着被刺扎了好几个窟窿的手掌,轻轻的吹着气。
在她身旁,余塍拿着一支刚拔起来的草,将根须上多余的土抖在花坛里,才将草扔在了地上!
他蹲在苏桃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方叠的整齐的手帕帮她把手上的土擦干净,见她手背上被蔷薇的刺划拉出了两道浅浅的血口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你说你,拔个草都能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这几年你在顾氏怎么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苏桃双手合十,前伸,上半身几乎已经趴在腿上了,“能喝呗。”
每次出去应酬,顾予苼都是象征性的喝两杯,别人不敢多劝,只好将战斗力转到自己这里。
酒桌上的生意,哪个不是千杯不醉的好手,每次应酬完,她都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余塍在她身旁坐下,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就没想过换份工作?”
苏桃愣了一下,看向远处的目光渐渐变的有些茫然,“换什么?一个行业做久了,走出去就跟文盲似的,满大街的工作溜达了一圈,发现会做的还是只有这个。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身体,我想趁着现在多赚点钱,让她老了也享点清福。”
“你是个女人,赚钱,是男人的事。”
看着她倔强蹦起的侧脸,余塍有些心疼,女孩子,不适合做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苏桃无所谓的笑笑,“你没看微信里最近流行一句话吗?女人靠自己是女王,靠情人是女神,靠父母那你是公主,靠老公你得看图。”
余塍被她逗乐了,“哦?图上画的是什么?”
“女人呗,穿的破破烂烂的蹲在人家屋檐下乞讨。”
爸爸去世的早,妈妈一个人将她拉扯大,在她的认知里,就从来没有跟男人撒娇、伸手要钱的习惯。
余塍‘噗嗤’一声就笑了,拿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这是让男人伤彻底了吧,都有这种已婚妇女的觉悟了。”
苏桃一脸嫌弃的瞪着他,‘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刚才我说的那种没责任心的男人,估计就是你。”
“所以我得找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啊,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也不需要再花时间了解,可以直接领证了。你看隔壁的桃花......”
苏桃要死的心都有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感情你当年忧郁王子的形象都是装的吧?无辜祸害了多少少女呢?”
那时候的余塍,优雅温润,笑容里带着三分犹豫,站在哪都是一幅画。
“哦?都有哪些少女,你给举个例子?”
“比如......”苏桃顿了顿,幸灾乐祸的挑着眉:“小糖......”
这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她平时不爱做,但对着余塍,倒不怎么拘谨。
虽然几年没见,但并没有生疏多少,估计有种他乡遇故知的矫情在。
余塍也不见生气,手一伸,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扯了朵小黄花出来,别在苏桃的耳朵上,“这话让小糖的老公听见了,你这挑拨离间的罪名就坐实了,再说了,我跟小糖,还真不是你以为的那些事儿。”
余塍也不见生气,手一伸,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扯了朵小黄花出来,别在苏桃的耳朵上,“这话让小糖的老公听见了,你这挑拨离间的罪名就坐实了,再说了,我跟小糖,还真不是你以为的那些事儿。”
“哦。”
苏桃应了一声,没多问。
余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见她还坐着,伸手将她也拉了起来,“机票定了?”
“嗯,明天中午的。”
不远处有个水龙头,平时放水浇花的,洗了手,两人一起朝苏桃的家走。
苏桃被路面上凸起的石头给搁了一下,脚一歪,余塍急忙伸手扶住她,“走路都能摔跤,想谁呢?那个商场精英顾总?”
“......”
这人思想怎么就这么不正常,走路崴个脚,都能联想到十万八千里。
苏桃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窝了半个月,没看新闻没看报纸,还将顾予苼的手机号设置到了黑名单,好不容易心情欢脱了,又被余塍这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赌气起来跟个孩子似的,“再多嘴,烧盆开水烫死你。”
说不疼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爱的男人,整天在面前晃悠,还经常让她去解决他心尖上的女人的麻烦。
从桐城他给支票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压抑着对他的感情,不敢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每次靠近,她都在心里找一千种一万种理由,说服自己,这是个阴谋!
实在说服不了,就回忆当初桐城酒店房间他说的话,次数多了,她发现那个场景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连他当时的表情和细枝末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桃子,”余塍停下脚步,语重心长的劝:“如果真喜欢,就别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人这辈子遇上个自己爱的人不容易,你就这么放弃了,以后后悔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苏桃的脸上蒙了层忧伤,声音很寡淡,无所谓的态度,“我认怂,就算心里痛的撕心裂肺,我也不敢拼一把让他知道,人没了感情大不了痛几年,没了工作,我自己吃苦不说,还连累我妈老了都享不了福。我妈说我爸死了,但镇上好多人都说,我爸当年抛下我妈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