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步子往电梯的方向走了,桀骜挺直的背影带着寥寥的孤寂,甚至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跟箫随心说!
“予苼。”
箫随心咬着唇,小声的喊了一声。
也不知前面的男人听见没有,但苏桃看见霍启政的唇勾起了一道讥诮的弧度。
很快消失不见了。
苏桃跟上顾予苼,先他一步按了电梯。
顾予苼憋着的气似乎找到了出口,怒道:“我的手还没废。”
和失恋的男人是无法讲道理的,箫大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只当他是朋友,这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顾公子养尊处优,这医院电梯每天那么多人碰过,万一沾上细菌,感染了伤口,就是我的罪过了。”
她其实不想讽刺他,但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尤其是知道他是为了箫随心和霍启政打了一架,受了伤,还连累自己睡不了美容觉。
电梯停在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顾予苼快步跨出去,也没理会身后的苏桃。
苏桃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偌大的停车场形成了回音。
顾予苼拉开后车门,苏桃识趣的准备绕过车头去开车!
手臂被拽住,苏桃还来不及说话,整个人已经被顾予苼塞进了车里。
他在生气。
唇角紧绷,眉眼间都拢着显而易见的戾气。
车门关上。
苏桃被顾予苼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压在车座上,修长的手指卡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不得不迎上她的视线。
苏桃挑衅的勾了勾唇,“生气了?为你的箫大小姐受了委屈抱不平?还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拒绝,所以迫切的希望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得到满足?”
顾予苼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耐着性子等着她将话说完。
苏桃有些微微的气喘,索性别开视线不看他!
顾予苼的唇毫无预兆的压下去,近乎撕咬的力道,苏桃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重重的咬住了他的舌尖。
痛和血腥的味道激发了顾予苼骨子里的野性,他轻‘嘶’了一声,眸子里泛出毫无光泽的暗沉。
苏桃畏惧的往后缩了缩,懊恼的蹙了蹙眉,早知道就不惹怒这个男人了。
察觉到她躲闪的动作,顾予苼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粗暴的撕破了苏桃的衣服!
‘刺啦’一声。
在寂静的车厢里尤为刺耳。
纽扣蹦得到处都是。
她瞪大眸子,“顾予苼。”
苏桃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大愉悦了顾予苼,他俯身,吻上了她漂亮的蝴蝶骨!
湿滑的舌尖沿着纹路游走。
“箫小姐。”
苏桃突然大喊了一声。
顾予苼停下动作,猛的回过头去。
空荡荡的停车场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啪--’
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英俊的脸上,苏桃双手护在胸前,迅速缩到了角落。
“顾予苼,你无耻,有本事就用这种方法去得到箫随心啊,像她的性子,只要成了你的人,肯定会跟你结婚的。”
这一记耳光打的很重,顾予苼耳朵里一阵轰鸣,他抹了抹唇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别以为你现在进了慕森,我就动不了你了。”
“随便你,我连东湖的舞女都做过,大不了就再去做一次,但我告诉你,我就是沦落到出台陪客,也不做你顾予苼的女人。”
看着她言辞笃定的模样,顾予苼怒极反笑,“我记得上次那十万块,你是为了那个叫乔默的女人吧,你出台无所谓,那她呢?”
“她?你现在动不起。”
慕锦年的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
顾予苼也没计较她话里的讽刺,从烟盒里捏了支烟含在嘴里,降下车窗,点上。
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将领带随意丢到一旁,解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
透着股不羁的桀骜俊美!
“因为慕锦年?”他挑眉,“凑巧,我上次路过市医院血液科的时候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苏桃连脚趾都僵住了,扯了扯唇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顾予苼凑近苏桃,朝她的脸上喷了口烟:“让他知道乔默接近他的目的,你还能如此笃定的说我动不起她吗?”
***
素.色的会议室。
“大小姐,谢谢你。”
文姨带着右手残疾的小昭来跟乔默告别,一见到乔默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文姨,”乔默急忙扶起她,“你这是干嘛呢?快起来。”
“大小姐,要不是您,小昭这辈子就完了,”文姨老泪众横的拍了拍小昭的手背:“虽然手废了,人出来就好。”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这一切都是大哥去处理的,她只是提了一下而已。
“那位聂先生要不是看了大小姐的面子,又怎么费心费力的去调查当年的真相,救小昭出来呢。”
乔默蹙眉,“聂先生?”
她记得哥哥身边没有姓聂的,估计是这几年在国外跟着他的吧。
颇为无奈的扬了扬唇角。
这个姓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她怎么就突然想到聂华岳了呢!
扶起文姨,“你们今后怎么打算的?”
小昭的手残疾了,看样子,精神状况也不好。
“那位聂先生替小昭找了精神医院,等他好点,我就带着他回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