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日军还是逼近东吁了,日军的第55师团分别向毛奇、雅多进攻,以求尽快占领东吁机场及仰光,
我第六军先后在毛奇、垒固、和榜、雷列姆地区阻击日军,并在萨尔温江以东的缅泰边境,和日军激战,第200师在和榜地区阻击日军,防止其北进,并打退了东枝地区日军,
在转移的途中与日军激烈战斗,戴安澜师长重伤,不治身亡,
而后,我第200师、96师经过腾冲、维西向怒江东岸转移,以防卫日军度过怒江,而我新编第22师、第38师经太洛、新平洋转移至印度东北边境的雷多地区,以继续战斗,
仰光机场内,大货车拉着货物,陆续从滇缅公路经过我军控制区回昆明,杨文海和张正龙看着远去的货车,不禁欣然落泪,
自从來到仰光,和山下一辉打了这么仗,牺牲了那么多飞行员,损失了那么多战斗机,二人从來沒有哭过,然,今天见我陆军后撤,空军后撤,这是军人的遗憾之泪,
杨文海走回指挥室,看着地图,看着面无表情的中、美、英飞行员,他一拳砸在地图上道:“他娘的,打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一部退守怒江,一部东进印度,这仗打得悲壮、打得遗憾,”
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多想了,你不是早就料到了,未來远征军的战场在怒江,而并不是这里,”杨文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我知道,但是结果真正來临的时候,还是有些心酸,有些不好接受,”
张正龙递上一支香烟给杨文海道:“别想那么多了,所有人都尽力了,你也是看见的,”杨文海呵呵一笑道:“战士们是尽力了,统治者呢,卫立煌、孙立人、戴安澜,哪一个不是可以指挥一个战区的将才,非要搞什么战区划分,分开指挥,既然是盟军,哪里來这么多你我之分,现在,戴安澜师长牺牲,我远征军一分为二,东西两进,这下满意了,”
张正龙大声道:“这是你管得了的吗,你管好空军,”说罢,他看向下面的多国飞行员,轻声道:“尽量让这些兄弟们,少走一个,”
威廉道:“鲍勃,你尽力了,准备吧,准备撤退,我们回昆明,新式飞机、轰炸机都到了,滇缅公路被切断了,好在郑少愚上校已经做好了国际运输计划,那里将是我们下一个战场,”
威廉继续说道:“已成定局,撤退吧,估计再有五天,敌人的炮弹就能打进机场了,”
杨文海再次露出了狼一样的眼睛道:“五天够了,我说过,即使要放弃仰光,我也要在临走前,咬掉山下一辉一块肉下來,”
威廉追问道:“你还要打,”杨文海坚定道:“打,”说罢,他看了看窗外的飞机,窗内的各国道:“各位盟军的飞行勇士们,我不想骗大家,大家也知道情况,五天之内,日本人就要占领这座机场了,我们,就在这座机场实行最后一次,出击吧,”
杨文海继续说道:“日本人安插在昆明的高级特工,已经被我军统高级特工掌握并控制,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日本特工告诉清迈机场,昆明要出击全部飞机去轰炸清迈,清迈w基地,必定信以为真,倾巢于空中拦截,我们抓住这个空档,把清迈机场炸他的天翻地覆,”
说罢,杨文海笑了笑道:“这也正好,为我们的运输车队减轻压力,少拉点炸弹回去,”话音一落,大家哈哈一笑,
杨文海继续严肃道:“各位,愿意陪我打这仰光机场的最后一仗吗,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撤回昆明,”
空军就是这么有骨气,不仅是中国空军,各国的空中战士都很有骨气,沒有一个人说退缩,......
昆明市区内,清晨,一个头戴大檐帽,留着八字胡,戴着金丝眼镜的人,买了一份报纸坐在了路边摊上,
老板兼小二走來道:“爷,您要吃点什么,”金丝眼镜男笑道:“叫什么爷啊,我都吃了半年的早餐了,还这么生分,老规矩,一碗豆浆、三根油条,”
小二笑道:“是您啊,金先生,我这埋着头招呼人,沒看,不好意思啊,马上到,您的一碗豆浆三根油条,”
他一边吃油条,一边看报纸,他看到了我军撤退的消息,他微笑着嘴巴一动,那是他在高兴,但是不能说出声來,从那口型可以看出是“哟西”二字,不错,这个人就是成功潜伏的章鱼,
不过,他的行踪已经被陈振武掌握了,总的來说,潜伏还算成功,表面上他对街边小贩很好,对邻居也好,可以说,已经到了大隐,隐于市的级别,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对不起中国人民的事,迟早会被揪出來,
早餐店对边酒楼的房间里,两名军统特工笑着摇了摇头,一名光头特工道:“狗日的王八蛋,日子过得比我还潇洒,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留这王八蛋到现在,”
另一名短发特工道:“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抓住他,抽他的筋、拔他的皮、喝他的血,光只重庆一地,他就起码背负了十万人的命债,”
光头摇了摇头道:“我俩抓不住他,老大上次还失手了,听老大的,盯紧他便是,”
几分钟后,陈振武走了进來,二人立刻起身正要敬礼,陈振武忙遏制道:“小声点,怎么样,这段时间,那家伙有沒有异常,”
光头摇了摇头道:“沒有异常,那家伙每天按时出,按时归,银行上班,夜总会喝酒,其他的都沒有,”
短发补充道:“还去了两次妓院,”说罢,他就知道说多了嘴,
陈振武盯着他们道:“看样子,你们也跟着去了,”二人默默地点了点头,陈振武摇了摇头道:“好吧,下不为例,”
光头继续道:“长官,还要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