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白须老道手持长剑飞身而至,立于程普与乔晓婉中间。
乔晓婉一见这人,不禁脱口叫道:“于吉?”
那人呵呵一笑,拂着胡须道:“正是贫道,二小姐别来无恙。”
乔晓婉见到于吉,不由一愣。她听宁风说起过,当初比武大会只是引孙策调虎离山的诱饵,而于吉并不是真的想要夺得无花门门主之位,所以对于吉,乔晓婉在心里不再是厌恶。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宁风也在附近?
“哈哈,好你个无花门逆贼,我不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乔晓婉正在胡思乱想,只听程普在一旁大笑道。
于吉冷笑道:“我们无花门向来济贫救困,匡扶正义,倒是某些人仗着有了些势力,就为非作歹,多行不义。这谁是逆贼,天道自知!”
程普道:“无知刁民,当然不会懂得‘成大事在不拘小节’。待我将你擒了,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于吉大笑道:“孙策军中,智者只有一个周瑜,至于能武的嘛……”他伸出手指,故意数了又数,才继续道,“反正没有你。”
程普大怒道:“山野匹夫,我看你有多大能耐!”他双腿一夹,胯下之马直冲,挺着长矛,向于吉猛刺。
于吉见他来势迅捷,忙收了嘲讽,架剑在胸前一挡,正好抵住刺来的矛尖。只听“嗙“地一声,闪出几点火星。
程普继续发劲,握矛力顶。于吉开始尚能顽抗,可渐渐有些吃不消,顿时轻轻后退几步,然后双脚一蹬,凌空翻了个跟头,从程普的头上跃过,转到了他的身后。
程普勒马回头,赞道:“看不出你个老道,身子骨倒有些灵活。”
于吉笑道:“过奖过奖。”他从刚才程普的力道已经觉察出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想起孙策能够短短几年便称霸江东,手下猛将勇士自然不会逊色,于是再说话时,在语气上客气许多。
程普单手将长矛转了几圈,对准于吉,又是直刺过去。这次,他左手将矛尖偏上,倘若于吉再飞身从他头飞过,他便顺势向上一挑。
于吉见他快马冲来,当然发现这次与上次不同,情急之下,不敢硬对,身子一缩,滚成球状,不偏不倚地从程普战马双蹄之间穿了过去。
这下,虽然于吉身法灵活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可是较比上次从头上飞过,要难堪得多。
乔晓婉虽然不懂武功对战,可是眼前的形势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程普手中长矛要比于吉手中的剑要长得多,又骑有战马,还年轻力壮,对战起来自然大有优势。
“程普将军,你身为大姑爷手下的大将,怎么和一个老人家对打,还用骑马么?”乔晓婉正在寻思,身旁的灵蕊已经抢话说道。
她这么一说,程普不禁皱起眉头,他知道于吉的年龄要比自己大得多,而现在左右又尽是自己的亲兵手下,若是让大家跟着灵蕊的话走了,只怕自己以后难免脸上无光。
程普跳下马来,将长矛立在身前,叫道:“现在公平了,来吧。”
灵蕊又叫道:“这怎么能是公平,于道长用剑,你用长矛,武器不同,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要不我借你一把剑吧。”
程普瞪了她一眼,怒喝道:“这个不必,我自己有佩剑。”他说着,将长矛一扔,从腰间缓缓地拔出一把剑来。
灵蕊笑道:“虽然在年龄上也不太公平,因为于道长毕竟年事已高,但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到。”
程普冲她“哼”了一声,转而对于吉道:“年龄的事情我就没办法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百分百公平的事情,快进招吧!”
乔晓婉见两人均是挥剑,转眼就缠斗在一起,不禁暗想:这个灵蕊怎么帮上于吉说话了?若按关系,我们应该帮着程普才对……看来这丫头跟我久了,性格也随之像我了,这叫帮理不帮亲,程普虽然是周瑜的同僚,可他滥杀无辜就是不对……等下,我和周瑜是“亲”么?
她一边想着,一边脸上暗暗发红。而一边却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原来,做为将领的程普只擅长马上作战,对于步战虽然识得一些,但是不精,此外他对剑法也仅仅是略知一二;而于吉则是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是习剑,平时又多是步行,由此此消彼长,胜负立分。
只见于吉卖了个破绽,竖剑一挑,直把程普手里的剑击飞,然后迅速逼身向前,一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于吉轻轻地道:“天下生灵,原为一道,如今你残害无辜,乱夺性命,无花门于吉自当替天行道,为枉死者报仇!”说着,他手开始用力,向程普脖子上抹去。
乔晓婉大吃一惊,虽然程普屠戮百姓自然不对,可是如此便把他杀了,他日在孙策、周瑜面前,也不好过场,忙出口叫道:“于道长且慢。”
于吉回头道:“二小姐有何见教?”
乔晓婉只是想留程普性命,当下道:“这人……这人与我有些干系,还请道长剑下留人。”
于吉哈哈大笑:“二小姐宅心仁厚,自是好意,只怕他以后未必会领你的情,再说,无花门只有长老以上位置才能掌握生杀大权,于吉自会信守门规。”
乔晓婉听了,不由边想边说道:“他领不领我情,我也不是十分在乎,只是你说无花门只有长老以上位置才能掌握生杀大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一位无花门的长老出来说话求情,才肯放了程普么?”
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