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会惩罚贪心的人的。
上官玉儿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屋里没开暖气,屋外初冬降临,她一晚上都在白雪纷飞的梦里挣扎求生,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酸痛。
应该是感冒了。
上官玉儿不敢大意也不想自我折磨,乖乖拿了感冒药吃下,洗了个澡,没吃早餐就去学校上课。
自从凌志博不回来以后,庄园里除了一个做饭的阿姨,司机和三不五时上门修剪花草保养家具的人都撤走了,整座庄园开始出现一种荒芜颓败的气息。
上官玉儿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生活在一座荒城里,她出不去,外人进不来,而唯一掌握着这座城市钥匙的人,却不屑于看她一眼。
挤公车到了学校,上官玉儿一进教室就趴下开始睡觉。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再次醒来,她已经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躺着了,凌志博坐在一旁,眼神阴鸷的看着她。
猛然见到凌志博,上官玉儿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输液管,她“啊”的一声,针头走位了。
校医皱着眉头念念叨叨的过来帮她重新扎了针,转身出去了。
不大的一个校医室里只剩下她和凌志博,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心跳剧烈。
凌志博没说话,而且也没有要跟她交谈的打算,上官玉儿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志博……”
凌志博眼神不变,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比生气的时候更可怕。
上官玉儿在他这样的反应里慢慢心凉了,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许久,凌志博站了起来,一只手自然而然插在裤兜里,扫了她一眼:“既然你没事了,我先回去。”
上官玉儿一愣,凌志博已经迈着长腿转身走开了,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一热拔下针头就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志博。”
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凌志博浑身一僵,却没有回头。
上官玉儿眼泪汹涌的落下,她压制不住颤音,只能放任自己的情绪展现在他面前,哭求道:“志博,不要走,不要不理我,你在怀疑什么,你说出来好不好?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凌志博沉默。
上官玉儿抱着他腰的手渐渐收紧,以她对凌志博的理解,这样平静的他其实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她怕自己不抱紧一点,下一刻会被直接甩出去。
“志博,乐乐的死我确实监督不力,但不是我做的手脚,我拜托你去查一下,如果最后的结果矛头还是指向我,那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折磨我……”
上官玉儿话音刚落,凌志博突然握住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缓慢又不容拒绝的掰开,然后转身,眼神清冷的看着她,从嘴里缓慢的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