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连忙按住他:“你小点声!”
穆思行连忙看了一眼病房里,好在萧让已经睡着了,他连忙压低声音,怒气冲冲的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辛玉一脸的无奈:“卿以寻脑子有病,她快死了。(..)”
“!!!!!”穆思行愣住了:“什么?”
“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上次卿以寻被萧让堵在护城河大桥上,被他逼得跳河,过后萧让就觉得不对劲,让我去查了这件事,卿以寻在医院里有看病记录,她脑子以前受过伤,大面积淤血,动手术危险性很大,成功率很小,所以她才会坚持和老二分手,为的就是不想连累他,你说分个手老二都这么痛苦,卿以寻要是真的死在老二面前,他会不会也跟着去死?”
穆思行彻底愣住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问:“老二知道这件事了?”
“知道,就是他让我去查的。”辛玉一脸的无奈:“他最近一直在接洽瑞士那边的脑科专家,已经说好了,年后就带她去瑞士,可是这件事的成功率太小了,你要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老二疯掉的话,现在最好把卿以寻打发走,找不到她,老二心里至少还有个念想,要是卿以寻真的死在他面前,什么念想都没了,他肯定会发疯。”
“……”穆思行捂住脑袋,太阳穴突突直跳。
半晌,他拍拍辛玉的肩膀:“刚才的事我错怪你了。”
辛玉刚想说没事,穆思行一个手刀削过来,把他揍得往后一个趔趄:“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辛玉被打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叫冤枉:“老二不让我说,你们一个跆拳道黑带,一个国术高手,说不说都要挨揍,你说我该怎么办?”
“……”穆思行捏了一下眉心:“那卿以寻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让她走,她答应了,我给了她钱,她应该亏待不了自己,没事的。”
“希望如此。”穆思行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今天你在这儿守着,老二要是醒了,这件事先别告诉她,外面的事我来搞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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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燮城的旅客请注意,火车即将进站,请您做好上车的准备……”
播音响起时,卿以寻回过神来。
她脸上戴着口罩,头上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身上更是用长大衣裹得严严实实,手上提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特工一样。
站在准备上车的旅客列队里,她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小时前,她去了一趟朝阳小区,经过一番东翻西找后,找到自己的身份证,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然后出现在这里。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在进火车站时,外面一个倒票的黄牛拦住她,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票,问她想去哪里。
她随手抽了一张,然后出现在了现在这个地方。
买黄牛票不用身份证,也不用登记,萧让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