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彩头不小,就知道有好戏看了,窗口和球台四周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人命了呢。
年轻人扶了扶眼镜,挑了一根球杆,慢慢的认真的用枪粉擦着枪头,然后往杆身和虎口擦滑石粉,一看那架势,就不是生手。
是不是高手,只有打上之后才知道,光看架势没用。
唐毅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两个人几乎同时完事,抽扑克看点大小决定谁先开球,结果是年轻人开球。
从开球到清台,年轻人只用了三分钟,枪法之准,唐毅自叹不如!
苏帅付了钱,唐毅本来不想再玩了,明知道实力相差悬殊还硬上,那不是智者的行为,但苏帅非要他接着玩,而且说不图别的,就图个开心,钱都是****,意思不用他还,就是让他玩。
唐毅就只好继续,轮流开球,这一台是他先开球。他已经不在乎输赢,只当是最后一台,打得很放松,状态超好,结果又来了一把一杆清台。上台输了的钱这把又赢了回来。
就这样,唐毅给苏帅硬别着一路打了下去,从晚上十点刚过,一直打到后半夜两点多,其间唐毅和年轻人各有输赢,但唐毅的状态越来越好,超常发挥,到结束的时候,他赢了年轻人将近两千块钱。
“好,今晚玩得很过瘾,小哥们,你这球打得真不赖,好好练做职业选手都行。”
年轻人打了个哈欠,朝唐毅挥了挥手,就和他那几个同伴走了。唐毅看着手里的一叠钞票,叹了口气,感慨有钱人真是不拿钱当钱。
唐毅拿出了几张大票打算请客,却给苏帅压下:“唐毅,钱虽然来得容易,也不是这么花的,你不像我,已经开始赚钱了,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你现在花的还是家里的钱,省着用,让家里负担轻些,一会儿给大家伙买几根雪糕吃吃就行了,谁都不会说你抠门,抠不抠门不在这上头!”
吴少春和黄志斌也都让唐毅别臭显呗,意思意思就行了,谁有钱没钱还不知道啊。
唐毅其实也心疼钱,他花钱一向节省,一下子拿出三百来请客那需要勇气,不过既然大家这么说,他也就没有坚持,打脸充胖子这种事情,不适合他做。
唐毅到隔壁买了两方便袋雪糕回来,每人两根,大家都挺高兴,游戏厅里很热,吃雪糕正好。
就算这么请客,唐毅也一下子花了五十多块钱,心疼是心疼,该花的钱一定要花,做人不能太抠门,那样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这是唐毅家隔壁唐大先生临死前那个晚上曾经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里,深以为然。
格局这个东西,唐毅翻过词典,却只能懂得字面的意思,又看了三国演义和二月河的不少帝王小说,才隐约的明白了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唐毅又和同寝的几个兄弟打了几台,玩了一会儿三国志,他对这个不擅长,三块钱二十四个游戏币转眼就扔进去了大半,剩下的去赌币机拍币玩。
唐毅来了驴点子,七个币子不到十分钟就变成了八十多个,他分给了同寝兄弟一半,剩下的他都投了进去,来了一把大的,结果就赢了,又拍了两把,又赢了,最后一把赌大小,还是赢了。
“老十,我看别来了,赶紧退币吧,你不可能总赢。”
同寝老大一向稳重,给出的建议也客观冷静,可海三春是个好赌的性子,就让唐毅再来一把,这要是再赌赢了的话,可就不是这些了,最起码翻几倍。
本来游戏厅里的人就多,一听说这边赢了很多币子,就都围过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很热很闷,唐毅拿出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一抿嘴唇,又接着拍了起来。
连续又赢了三把,唐毅毫不犹豫的退了币,唏哩哗啦一阵响之后,站在旁边的老板问:“继续玩还是换钱?”
唐毅自然是选择了换钱,老板一直都在旁边,知道是多少钱,直接就点给了他,共计一千多块钱,和先前打台球赢的钱加在一起,共计三千六,今晚是个大丰收的时节!
唐毅又拿了一些游戏币分给同寝的兄弟,还有苏帅他们,出去又买了一些雪糕回来大家分着吃,时间逼近了四点,大家却还精神得很,于是苏帅就打了几辆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往市里,去歌厅唱歌。
岭城不大,大歌厅只有一家,就是今年新开的一家歌厅。
这家歌厅是装饰豪华的三层楼,一进大厅就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奢华气息。
哒哒的响声中,好几个穿着紫色制服裙的俏丽服务员快步走过来,将有些愣神的人群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包厢里面,上了酒水干果,开始唱歌。
一阵鬼哭狼嚎,唐毅觉得房间里很闷,也懒得听他们谈论那些漂亮的女服务员,喝了两瓶啤酒让他有些犯晕,就出了包厢,来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窗子透透气。
突然,唐毅看到楼后面的林荫路上有五个男人围着两个女人,手里寒光闪烁,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低声说:“要是敢叫一声,就花了你们的脸,赶紧老老实实的上车,别耍花样。”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如果你们想做别的,我奉劝你们还是清醒点。明着跟你们说吧,我表哥是你们省的省长,不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扛下来这个事情,别到时候把家人都给连累了,那对谁都不好。”
说话的女孩穿着蓝色的裙子,从这个角度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