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微微一笑：“娘娘，爱已深，再难忘。”
皇后脸色猛地的一变，而桂嬷嬷则是马上跪了下来。
“爱？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知道爱一个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你知道爱是多么痛苦的吗？”皇后连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脸上也变得狰狞，她眼眸带着悲凉和伤痛，“你知道爱会活活生的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吗？”
“染歌啊染歌，你才十五岁，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
凤染歌看着微微有些癫狂的皇后，说：“娘娘，对你而言，或许我是不懂爱，但是我知道宫南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没有人可以匹敌了，我知道他可以为我牺牲自己的生命，而同样的，我也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皇后娘娘猛地看着凤染歌，“生命？”
“染歌，你还小，你眼中的爱对你而言可能是幸福的，但是以后呢，以后你该怎么办？这段爱逝去之后你会怎样？那个时候你会后悔，你会失望绝望。”
“娘娘，曾经我也想过这些，所以我一直都不敢付出自己的真心，但是人生不过区区百年，我不想再活的那么辛苦，现在的我身边有很多人，我不需要去考虑什么以后的事情，熟话说对，有些事情不是你躲就能躲过的，起码我现在很开心。”
“只考虑当下，不考虑未来就是你的说词吗？”
“娘娘，你考虑那么多，你幸福吗？”
皇后被她问的一窒息，脸色苍白无血色，身子也一僵，桂嬷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娘娘，我和你不同，我和我娘都不同，以前的我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而选择伤害别人，践踏别人的心，但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我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应该的，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人值得信任，这样的我是不开心的。”
“现在的我选择相信很多人，就算最后会被背叛，我也不会后悔，就算会给自己造成大的悲痛，我绝对不会后悔，与其那样唯唯若若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在世上走一遭。”
“我知道娘娘的想法，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将化成烟飞，像您，像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许以后的我也是这样，但是我不会像您，像娘一样，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会践踏我自己，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他一起。”
皇后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凤染歌，她振振有词，脸上也带着坚定，眉目之间的英气无疑全部展现出来，她连连后退几步坐在凤榻之上。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会为了成全别人爱而牺牲自己，没有人有资格让我做到这一步，我曾经对娘娘说过，我要的男人必定将是三千溺水只取一瓢的，宫南就是我想要的。”
“你就敢肯定他为你真正能做到那一步？”
“我刚刚已经说了，就算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他一起，他不让我好活，我也不会让他好活。”
皇后娘娘暗自叹了口气，眉目之间的愤怒已经渐渐消失了，悲凉之气却再次涌现，如果曾经她做到这个份上，如果曾经她不是弱懦，她和皇上也不会走到这样一步不可挽回的余地，曾经的幸福就像是在眼前一样，眼眸之中的眼水凝聚，皇后闭了一下眼睛，任由泪水滴落下来。
“但愿你永远都不会后悔。”皇后悲凉的叹道。
永远都不会爱人是最好的，可是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就算心再狠，也会动心，这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而世上也没有如果会出现。
“谢娘娘成全。”凤染歌恭敬的回道。
“你不用谢本宫，本宫并没有成全你，你以为单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和小王爷在一起吗？你莫要忘了，你凤侯府的大小姐，而他则是月王府的小王爷，他将来是要世袭爵位的，你两身份都高贵，但是你们之间的姻缘恐怕很难成。”
“当初的我下定决心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但是我依旧义无反顾，娘娘，这难道不是爱吗？”凤染歌微微一笑，然后叹道：“爱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但是已经发生了，就不需要可以去隐瞒。”
“你说的不错，但是本宫依旧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若是有本事让皇上同意这门亲事，本宫自然无话可说。”
连皇后娘娘都不同意，圣帝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娘娘，其实我俩的婚事并不着急，当初我跟皇上说过让皇上准许我三年不嫁人，所以我并不着急。”
皇后微微点头，“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本宫是无力管辖了，你们之间的事情皇上自有主张，但是染歌，你莫要忘了寂敏，她和小王爷从小就有定亲。”
“娘娘，我记得我和太子殿下以前也有定亲。”
“……”皇后嘴角微微一僵，却在一瞬间失笑摇头，“本宫说不过你，你自己万事皆小心，还有寂敏……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好吧，染歌，本宫还要在提醒一句，寂敏是西晋的安乐郡主，是本宫的亲侄女。”
“是，染歌谨记。”凤染歌微微点头，是想让她手下留情吗？
凤染歌走后，皇后叹了口气。
桂嬷嬷给皇后娘娘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娘娘，这么说你已经同意染歌小姐和小王爷来往了吗？”
“本宫已经跟染歌说了，本宫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可是……娘娘您不是也没有阻止吗？”
“若染歌也是本宫轻易可以阻止的，那么她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