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正确的事。”霍笙觉得海皇更多的不是怨恨人类,更多的是怨恨自己信任了人类,其实他过不去的就是他自己这个坎。就像是之前,他认为自己炸死了队友,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一样。他们只是把错误放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深深的自责,然后惩罚着自己。
“不,我认为我错了,从我把人类带上岛开始就错了。更错的是,我居然对她动心的不想要她离开,我心想着,留着她在这里生活也是很好的。她醒来后,我问了她事情发生的经过,她告诉我她家里是商队,他们是做海上生意的,路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了海盗,海盗把她家人都杀了,只有她一个人逃过一劫,可是风暴来了,船翻了。她接下来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爹娘死的很惨,她哭的很伤心,也很揪着我的心。那一刻,我更是不愿意让她离开了,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没有家了,也没有父母了。我让她安心在这里养伤,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她表示要离开,她不想活了,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几次她都想要自尽,是我拦了下来,她才没有自尽。我告诉她,从今往后这里就是她的家,我就是她的家人,让她安心的在这里养伤。”海皇说着,嘲讽的笑着,“后来我才知道当初的我那么的傻,那么的可笑,错把假意当真情。”
霍笙问到,“这个女孩跟你说的圣七军团有关系吧?”
“没错,她是圣七军团的人,所谓圣七军团,不过是七个侩子手人类部族,到处以掠杀我们这些外星人,到处拿人类来做实验。她是腾蛇部族腾家的女儿,叫滕颖。”
霍笙眼底异色掠过,如果让海皇知道他和洛可可是圣七军团的人,估计会将他和洛可可杀了。之前他还考虑了要不要坦白,但是现在不能坦白。想着,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这个海皇能读取人的思想对吧?不是他,也许是别人。所以他们不能想这件事,不然会被读取出来。他看向御堂夕和云涥,示意了一下。
御堂夕和云涥很快反应过来,霍笙是让他们不要想圣七军团跟他和洛可可的关系,他们微微点点头,示意明白。
沉浸在悲伤和愤怒的海皇没有留意到三人的举动,所以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
三人不再想圣七军团的事,这时海星正好到了,她感知着三人的心思。读取到的是对海皇的同情,和想要知道事情的发展。
海皇感应到海星传输过来的信息,他又继续说到,“一开始,我们相处的很拘束。而我也下了命令,让岛上的人都不能使用异能,不能吓到她。我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人,可是后来她渐渐接受了我们,大家也可以畅所欲言的谈论自己是什么星球来的,有什么能力。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经常看着大家使用异能的时候发呆,那个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向往这样的能力。并没有多想,她是在算计着什么。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数,可我的智商应该是被吃了。后来回想起来,她明明有那么多问题,明明很多次鬼鬼祟祟,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她,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我们的感情也在一天天滋长,半年多后,我觉得我该有所行动了。因为谁都不会用这么多时间去骗一个人吧?可我还是想错了,只要有心,多少年都不是问题。”
霍笙说到,“难道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不妥?”
“没有,因为她更多的时间是跟我在一起,我们几乎腻在一起,所以我对她更没有怀疑。而且大家信任我,非常信任我,当然不会怀疑她。我觉得我想要跟她一直生活到老,哪怕她老,我还年轻着,我也想要陪着她到老。我准备了一个求婚仪式,在整个蓬莱岛国子民的注视下,跟她求婚了。她又惊又喜,她哭着对我说,哪怕她白发苍苍,我也不会嫌弃她吗?我说不会,我永远不会。她答应了,因为她的点头,我兴奋的像个孩子,我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海皇说着,眼眶微红,握拳的手,指甲陷入手心中,渗出血丝,眼底情绪复杂,有开心、有愤怒、有哀伤,“从答应后,我开始准备婚礼,我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婚礼,我要代替她死去的爹娘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让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御堂夕皱眉,这状况跟霍笙和蕾拉的状况倒是很像。
霍笙听了,他跟蕾拉之间不也是这样。原以为是爱情,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欺骗,一场阴谋。海皇损失惨重,他也损失惨重,而且他还经受了二次报复。其实滕颖和蕾拉都是一样的人,她们眼中没有感情,只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她们。
海皇收到海星的传输,他挑了霍笙一眼,他也有过差不多的经历?他又继续说到,“整个蓬莱岛国都沉浸在结婚的喜气气氛中,每个人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负责赶工礼服的绣娘们,在努力赶制着新娘的礼服,布置会场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赶工着。谁都没有想到,我们没有迎来幸福,而是迎来了灾难和战争,死亡和血腥。”他激动的眼底蓝光流泻,那气场十分的迫人,仿若会随时暴走开。
海星担心的要上前,可海皇还是控制下情绪了,他稍微缓了好一会,语气骤然森冷,“那一天,我穿上喜服,她换上绣娘们十天十夜为她赶制出来的水王星新娘礼服。神殿广场上,我的子民们欢笑声和乐曲声交织成美好的奏曲,整个广场上铺满了洁白的花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