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什么视觉,我不懂,我只知道让我来照顾你根本不可能,你想都别想。”辞去了月嫂可以再请,但自己绝对不会臣服在冷雪鹫用性命做赌注给自己所下的圈套中。
“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奢望。”面对安辰的怒吼,冷雪鹫的声音却是软软的,那种柔弱中却非要生生透出一股令安辰更想发怒的导火索,她笑的苍白无力、却又倔犟迷人。
“没有这种奢望最好,如果你死了,大家都一了百了。”虽然安辰曾在某一瞬间迷上了冷雪鹫的这份柔弱并且有了些许的内疚感,但想要高傲的他臣服是何其困难。
“我会死的,我会遂了你的愿。”冷雪鹫继续笑的无害且无辜。然而,她的另外一只手却正在用极其疯狂的力量想要死劲拽去手臂上空的输液管。成败在此一举,既然她可以用命来做赌注,而此时通过自残的方式也便是她让安辰臣服自己的最好时机。
带着决绝狠戾、狠毒倔犟,冷雪鹫微笑与魔鬼的双重形象在安辰的面前发挥的淋漓尽致,但见冷雪鹫一把握住输液管,秀眉一蹙,淡漠的表情未有丝毫的恐惧“哗”的一下便一把把手臂上空的输液瓶连带手上的输液针一把扯了去。
由于动作只是在转眼间完成,当安辰回过神来冷雪鹫手臂上的针头已经迫于冷雪鹫力量的强大而带着针头处的一小片皮肤也拽了下来。
血很快从破裂的伤口处流了出来,很快红了整个手背而后向手臂下洁白的被单染去。
“你这个女人,你是疯子啊。”冷雪鹫不哭不闹、却非要用自残的方式来逼迫安辰向她心甘情愿臣服。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此刻冷雪鹫强忍在心中的信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私人医生并未走远,而是在楼下为刘妈量血压,听到楼上的响动私人医生以及刘妈飞快上楼。
“冷雪鹫小姐,如果你再不接受治疗,不出三天,你便可能会因为营养不良或者蛇毒而生命垂危。”私人医生甚至认为冷雪鹫应该去接受一些心理治疗,望着她手背上的一大片血渍,私人医生摇了摇头的同时唉了一口气。
“我不用你们管我,这是我最快乐、最享受的死亡方法。”冷雪鹫抬起手臂避开私人医生的包扎,冷笑一声。
是的,被朋友出卖、学业无望、孩子流产、被人暗算利用、前途渺茫黑暗,人生最可悲、最残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造成自己这些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尚不知道对自己报以内疚以及祈求原谅或者加以安抚,冷雪鹫果断的认为唯有自己迅速的死去才是对他最强有力、最具有震撼力的打击。
“真是不可理喻。”安辰转身离去,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吗?难道她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吗?
“安少爷,做为一名医生来讲,我应该告诉你关于冷雪鹫小姐的实际情况。”私人医生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金色镜框,跟着安辰来到门外:“刚才我说的不出三天冷雪鹫小姐可能就会生命垂危的事情绝对不是在夸大其词,如果她依旧不配合治疗,恐怕真的会命丧黄泉。她的身体本来虚弱,再加上体内还有蛇毒的存在,还有她情绪不稳定等等这些因素皆很有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终身的伤害……”私人医生在履行着医生的义务,虽然安辰看起来很不耐烦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替她治疗吧。”安辰不耐烦的朝私人医生摆摆手,他的情绪看起来相当的郁闷。看来私人医生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其实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就连安辰自己也发现冷雪鹫比起前两天来说似乎更加的虚弱了。
“少爷,你应该不愿意看着她死的,对吗?”不知道何时,刘妈已经来到了安辰的身后:“如果她一旦死了,不管她对你重不重要,你都会自责的、自怨的。唉--”别有用意的拍了拍安辰的肩膀,刘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吃饭了。”晚饭时间,安辰心情很不爽的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冷雪鹫的房间,将手中的小米粥放在桌子上面,安辰便yu转身离去。如果不是听了私人医生以及刘妈的劝告,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下贱的给一个女人端饭。
“把我扶起来。”望着安辰的一脸郁闷,冷雪鹫当下便在心中冷笑一声,把我害成这样,照顾我是你应该背负的责任以及义务。妄想逃脱这种责任,门都没有。
“你……”冷雪鹫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命令自己,这让安辰更加感到不爽,第一次为女人端饭已经很丢面子了。此时,她竟然要让自己再把她扶起来。
“你不扶我起来我该怎么吃?”冷雪鹫依旧尚显疲惫,声音虽然很大却没有多少底气。
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极其不爽,但为了冷雪鹫不至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饿死,安辰还是走向冷雪鹫的床前将她不耐烦的扶起来。
“嘶--你小心点。”无意间扯动了胸前的蛇伤,冷雪鹫秀眉紧蹙吸了一口冷气。
“女人,这就是让我照顾你的代价。”安辰当下对着冷雪鹫毫不怜香惜玉的嗤笑道。
“喂我!!!”冷雪鹫全然不顾安辰的讥笑再次命令道。
“你说什么?”安辰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觉。
“喂我!!!”冷雪鹫重申。
“你再说一遍?”安辰认为冷雪鹫一定是疯了,已经全然